景元八年。
苏樨走到衙门口,在门口的台阶处张望。
门口站岗的两位士兵手拿长刀,面色冷酷,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杀意,沉声道:“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苏樨拿出任命书,说道:“我是新上任的书吏苏樨。这是翰林院批的文书。”
其中一位士兵拿过她的文书一瞧,“苏姑娘稍等,我进去通传。”
片刻过后,士兵从府衙内出来,示意苏樨跟上,且提醒她这是姬爵爷的办事处,不可随意张望。
姬玉衡如今是三州封疆大吏,授爵位,授无双国士封号,在他们大婚后常驻临州州府。
苏樨也依依不舍地离开逍遥府搬到了临州州府。
安琼和老爷子留在了逍遥府,继续教书育人。笃思学堂因三名中举且状元及第名声大噪,不少学子不远千里来求学入学,为培养国之将才,爷俩也忙得不可开交。
郁山白也留在了逍遥府。一来北苑后山重兵把守,能保障他的安全;二来这里无人打搅,他想要什么都能拿到,他能潜心制药;三来苏樨答应每周休沐回去看他,他便欣然同意了。
士兵将她领进了一处宽敞的院落,进屋后只说了句“爵爷,人已带到”便下去了。
苏樨见到案桌后面批阅文件的人,突然意识到不妙,“我总觉得我吃大亏了!”
姬玉衡抬眼看她,眉目含笑:“哪里吃亏?”
“晚上要伺候你,白天还要给你干活,一刻不得歇,牛马都不如。”苏樨哀嚎。
姬玉衡道,“倒打一耙,明明晚上是我伺候你。”
“明明你都在满足己欲。”
“是我满足私欲,”姬玉衡让步且坦然承认,“将军府都给你了,不够请你当书吏的吗?”
苏樨再一次陷入沉默,“姬爵爷,我怎么觉着你很早就开始给我下套了?”
“莫不是你自己要考秀才,太后顺水,陛下推舟,而我只是作壁上观。”
……这么想也没问题。
但苏樨很是怀疑。以这匹狼的性格,成为自己的上司,不仅不会放水,还会盯着她不让她摸鱼。
她顿时就不开心了。
“我可不可以后悔?”
姬玉衡扬起眉,“樨樨,还没个开头,你便退却了,这是你的作风?再者,我不比其他大人要好说话?”
“可是……”
“没什么可是。”
苏樨脑子里是后悔夹着怀疑,使劲搅和成一团,听见姬玉衡这么说也没再推脱。“姬爵爷,我的工作是什么?”
“去问主簿。”
“嗯?我不是你的手下吗?”
“一来就想在我手下,未免也太嚣张了。”
“……”
他还说自己什么好说话。
一脸臭屁。
今日没什么安排,苏樨也不差这一天去找主簿,就坐在他的案桌前看江湖小传等他下班。江湖小传里还在歌颂姬将军的事迹。
“苏书吏,今日上任第一天,给我沏壶茶来。”
苏樨放下手中的书,愣了片刻一动没动,迟疑了半天站起身又坐了回去,“不想动,没威慑力,你换个语气试试?”
姬玉衡眯了眯眼,好声劝道:“樨樨,我建议你打消这个念头。”
“快试试。”
姬玉衡垂下眸子,再抬眼时眸色冷如寒冰,冷峻威严,带着不可违逆的气势,沉声道:“沏茶。”
苏樨真被他盯得有些发毛,下意识地就站起了身,准备往外间走去,还没走两步,又被姬玉衡拉了回来。
苏樨这才回过身,哀嚎道:“搞半天我是这吃硬不吃软的癖好啊!”
姬玉衡失笑,“你喜欢我对你霸王硬上弓?”
苏樨赶紧捂住了他的嘴,“举一反三不是这么用的!”
姬玉衡大笑出声。
临州主簿是个身体力行、做事一丝不苟的中年人,因此日日忙得脚不沾地。他在放衙前赶到姬爵爷办公室时,苏樨正坐在爵爷的椅子上看闲书,而爵爷人在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那主簿一个激灵,连称失职,赶紧带苏樨去藏书阁报到了。
苏樨也奇怪,她和小哥哥的婚事有圣旨昭告天下,主簿应该知道她和小哥哥的关系。但这位主簿铁面无私,愣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将她没规矩的行为骂了一顿,随后把她塞进了破落的藏书阁修地方志。
藏书阁只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见到年轻人愿意来此奉献自己,很是激动和欣慰,毫不保留地将藏书阁事宜交接给苏樨。
直到放衙时姬爵爷亲自来接夫人,老者知晓苏樨身份后,从此看苏樨都是另一番钦佩的神色。
苏樨很是无奈,她考上进士,是全国前十,能力很强的好不好?明明可以称赞她本人,干嘛非要用“爵爷夫人下凡”的眼色来欣赏她?
夜里借着白日的话头,销魂处上演了一出霸王硬上弓。
鉴于床上苏樨越反抗越兴奋的表现,姬玉衡不禁怀疑,“樨樨,我平时是不是对你太过温柔了?”
苏樨听出画外音,连忙道:“不成不成,夜深了,明早我迟到得扣钱。”
“衙门离这才几步,你要走多久?”
苏樨瞪他:“我也得起得来走得动啊!”
姬玉衡失笑,“藏书阁事务繁杂,不差这一时半刻。”
“你这是允许我迟到?”
“我有这么说?”
“那你故意说个什么?”苏樨佯怒之下张嘴咬上了他的唇。
姬玉衡“咝”了一声,眯起眼,“……你自找的。”
苏樨对上他狼一样的眼神,慌了,“哎等等,原来我咬你有这个意思?”
哦,原来她又上套了。
*
藏书阁的老者交接完大部分事宜后欣然退休颐养天年去了,他偶尔上街路过府衙时会到藏书阁找苏樨唠嗑。藏书阁通常只有孟礼和苏樨两人呆着。
府衙一部分人只知藏书阁来了个新人,是个女子,每日带着个随从到县衙,行为高调,作风张扬,叫人看不惯。好在她只是一个“无用”的书吏,他人眼红归眼红,但暗地里都笑她成不了器。
于是苏樨老能遇到一些不长眼的人在她经过后指指点点。
苏樨也知这是她带保镖上班的缘故。她曾和玉衡小哥哥提过此事,行事太招摇,职场应该要低调。但小哥哥以不放心为由拒绝了。
“在府衙能有什么危险?”
姬玉衡淡淡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苏樨不语。
姬玉衡抬头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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