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油菜花田上,苏璃蹲在年轻夫人的脚边,安静地看着她在田间劳作。

“小兔子,别总黏在我脚边,小心踩着你。”夫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用脚背将苏璃推远了一些。

可不过一会儿,苏璃又一蹦一跳着回来,执意贴在她脚边,一人一兔这样你推我回,玩得不亦乐乎。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

“姐!”夫人的弟弟气喘吁吁地跑来,脸色煞白,“爹发烧了,娘喊你赶快回去!”

“怎么回事?不还早上还好好的吗?”年轻夫人扔下锄头,按着弟弟的肩问道。

“不知道,爹回来之后就说浑身疼,现在连床都起不来了!”弟弟声音发颤。

夫人立刻收拾农具,抱起苏璃快步往家走。

回到家,父亲正躺在床上,面颊赤红,呼吸急促。母亲正用湿布擦拭他的额头,妹妹缩在角落里,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苏璃心头一沉,这症状,像极了猩红热!

“娘,我去请大夫。”夫人放下苏璃,转身就要出门。

苏璃急得团团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商店打不开,呼唤系统也毫无回应。

“不用去了。”母亲摇了摇头道,“村东头老李家三口都病倒了,大夫说是瘟疫。”

“什么?”此话一出,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年轻夫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

“你爹今早去帮老李家抬水,回来就说头疼。”母亲的声音越来越低,捂着脸哽咽道,“现在村里已经有十几户人家都……”

“没事的娘,没事的。”夫人抱紧母亲,低声安慰,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发颤。

她突然转过身,对弟弟妹妹道:“你们俩出去,别再进这屋!”

“可是,姐……”弟弟还想说些什么。

“出去!”

待弟妹退出房门,她走到父亲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那温度滚烫得吓人,皮肤下隐隐透着不祥的红斑。

“娘,我再去河边打些凉水来。”

说罢,她提着木桶出门了。

苏璃跟着夫人来到河边,只见她失神地望向水面,握住木桶手指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

眼看她再走一步,就要一脚踏入水中,苏璃赶忙用咬住了她的衣角,发出焦急的吱吱声。

“谢谢你啊,小兔子。”夫人这才回过神来,蹲下身轻抚苏璃的背脊。

回程时,她们路过村口,看到几个陌生人正在搭简易草棚,空气中飘着草药的味道。

“他们是谁?”年轻夫人问向一旁围观的大婶。

“听说是县里派来的大夫,说是来治病的,可这阵仗……”大婶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各位家中有病人的,请立即送来!”此时领头的那个大夫高声喊道,“官府有令,所有病患必须集中医治!”

年轻夫人眼睛一亮,立刻跑回了家:“娘!上面派人来治病了,我们送爹过去吧!”

母亲神情复杂地看了看她,又望望门外探头探脑的弟弟妹妹,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娘俩合力将父亲抬到去了草棚。那草棚比想象中还要简陋,四面透风,里面已经躺了十几个人,呻吟声此起彼伏。

没过几天,母亲也开始咳嗽。她没让夫人照顾,只是默默地收拾了几件衣物,在半夜里独自去了草棚,连告别都没有说。

“姐,爹娘他们会死吗?”某个阴沉的午后,弟弟突然问道,眼睛盯着灶膛里跳跃的火苗。

夫人正在做饭,闻言手一抖,铲子哐当掉进锅里。

“别胡说!爹娘会好的。”她狠狠地把弟弟揍了一顿。

弟弟被她打得哇哇大哭:“姐,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那么说了!”

年轻夫人这才回过神来,将弟弟抱到了怀里:“是姐姐对不起你,爹娘不有事的。”

-

但是,更糟糕的情况还是出现了,年轻夫人的弟弟妹妹都相继开始发烧。

“姐姐……”妹妹虚弱地躺在床上,呢喃道。

“姐姐在呢。”夫人轻轻拍了拍妹妹,“姐姐带你去看大夫。”

她用宽布带将妹妹捆在背上,又把昏迷的弟弟抱进怀里,一步一步向村口的草棚挪去。苏璃跟在她脚边,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背影,心揪得生疼。

“大夫,我爹娘怎么样了?我能见见他们吗?”夫人看着全副武装的大夫带走弟妹,急忙追问道。

“快回去,别在这儿。”对方却不回答,只挥手赶人。

年轻夫人只得离开,却总觉得不安,又悄悄折返。她扒着棚边缝隙向内望去——

里面的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有些已经一动不动,身体周围飞舞着蝇虫。她看见弟弟被随意放在角落,妹妹则靠着自己的哥哥,蜷缩在草堆上,而她的父母,已经没了踪影。

夫人疯了一样冲进去想抢回弟妹,却被那些人狠狠推了出来,跌倒在泥地里。

“他们是我弟弟妹妹!让我带他们回家!”她哭喊着,声音嘶哑。

“瘟疫病人必须隔离!这是官府的命令!”衙役粗鲁地将她推开,“再闹把你也关进去!”

年轻夫人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她和苏璃。她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抱住不知何时跳上膝头的白兔,把脸埋进柔软的白毛里,失声痛哭起来。

“爹、娘,我要怎么办啊……”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入苏璃雪白地毛发之中,苏璃说不出话,只能用前爪轻轻地抚摸着夫人的脑袋。

这时屋外传来断断续续的谈话声,像是两个路过的村民:

“白家也……”

“是啊,村里就没剩几户了。昨天老王头家又抬出去两个……”

“你记不记得,咱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北边鹰愁崖上好像有能治百病的仙草?”

“鹰愁崖那边吗?那地方连老鹰都飞不上去,掉下去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回来!你不要命了,想去那里?!”

“这不是没办法了吗?听说李家娘子去了好几天了,现在都没回来了,估计……”

“唉,可怜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声音渐渐远去。

“鹰愁崖……”年轻夫人抬起头,猛地站起身,“对!仙草!”

她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将苏璃放到了地上,随后翻箱倒柜找出个旧布包,又来到灶房,将仅剩的几个硬邦邦的杂粮饼子胡乱塞进包里,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苏璃急忙追了上去,一人一兔就这样离开了村庄,夫人的脚步快得,她几乎要跟不上。

夜幕降临时,她们已进入山林。夫人在溪边停下喝了口水,拿出干粮掰了一小块,犹豫片刻,还是分了一点给苏璃。

“吃吧,小兔子。”她轻声说道。

越往北走,山路越发崎岖难行。带刺的荆棘遍布四周,夫人折枝开路,手上很快布满细密的血痕。苏璃跟在她身后,看着那瘦弱的背影在茂密的植被中穿行,心中满是担忧。

第二天正午,她们终于抵达鹰愁崖下。抬头望去,陡峭的崖壁直插云霄,岩壁上零星点缀着几丛顽强的灌木。

夫人的目光在崖壁上搜寻,突然定格在一处——近乎垂直的崖壁缝隙中,一株草药泛着幽蓝的微光,在灰褐色的岩石间格外醒目。

是仙草!

夫人放下包袱,开始四处收集石块。她仔细地将它们垒成一个石堡,然后把苏璃轻轻抱进去。

“小兔子,谢谢你陪我这一路。”

“兔子应该都会打洞吧,如果我没有回来,你就自己打洞离开吧,不要在这里傻傻地等我了。”

说罢,她转身面向崖壁,深吸一口气,开始向上攀去。

岩壁粗糙不平,她的手指死死抠住岩缝,指甲很快渗出血迹。

苏璃疯狂刨土想冲出石笼,从石缝中望见夫人好几次险些踩空,碎石簌簌落下,急得她吱吱直叫。

夫人终于接近了那株发光的仙草。她一手死死抓住岩缝,另一只手向上伸去,奋力一够。

就在此时,脚下踩踏的岩石骤然崩塌!

“夫人——!”

一道金红色的光芒闪过,石笼瞬间炸开,苏璃终于变回人形。她冲到崖底,发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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