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蔡画的冬眠时间足足长达三个月。
辛渊很不放心,打算再去丽妃宫里一趟,还想着再把虞七叫来陪蔡画几天。
今年的冬眠不像往日,蔡画看着睡了,其实是每日昏昏沉沉的,三个月里每一天都在描摹他们的影子,在脑子里将死去的人描摹了一遍又一遍。
可越描越空,越描越模糊。
一转眼好像什么都没有了,一丁点儿痕迹都抓不到。
好在蔡画精神有变好的趋势。说是好,也只是跟冬眠期平常时间比,身体上还是很困,却不能如冬眠那般久睡了。
她静止不动,回忆了下,晚间被喂着只吃了两碗肉粥,怎么感觉身体还是很空的样子。
她打了个滚,好大一张床,换地方睡觉的想法一下子烟消云散。
可能是疏影斋的地龙太足。
其实疏影斋是不住人的,所以没有地龙,那么热,是因为她日日都睡在了寻芳院。
她迷糊了,还以为辛渊日日都跑到自己的院子里,非要跟她一起睡,经常躺床上腹诽臭太监。
这天眼眯了条缝,原来是自己搞错了,第一反应是自己走错了房间,然后反应过来,比起她走错房间,某人把她“抱错”房间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她骂的也没错。
算了,身上发力,她盖了被子仍旧躺回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温暖的身体躺在她的身边。
那个空好像被填上了一点儿,那双手拉着她的手问冷不冷,又被填上了一点儿。
不过还差很多。
蔡画主动靠近辛渊,手臂放在他的腰上,挪到他的胸口。
每靠近一点儿,心就被填上一点儿。
辛渊就好像是她的解药。
她摸到他的唇,凑上去轻缓的贴上去。
底下的人明显僵了下,蔡画管不了那么多,光是贴还是不够,她伸出舌尖舔了下。
呼,好多了。
他真的是他的解药。
她好多了,可苦了下面的辛渊。
不过辛渊什么也没动,静静等着蔡画胡作非为,直到蔡画开始解他的腰带,他才意识到严重性。
“小花,”辛渊拉下她的手。
蔡画道:“我想要。”
她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只是本能的对着他的解药许愿,希望她的解药真的有用,可以缓解她的症状。
辛渊喉结短时间接连滚了几次,不过蔡画都看不到。
辛渊道:“我是谁?”
“……干爹。”
辛渊眉角抽动了下。
“你面前的人是谁?”辛渊又问了一遍。
“……辛渊。”
“睡在你旁边的人是谁?”
蔡画被问得烦了,皱着眉头说了句:“辛渊,就是你个臭太监!”
她说完贴了上去,挣开辛渊的手继续方才没做完。
辛渊笑了下。
取下头上的簪子,抬手甩出。
那簪子穿过两只并排的蜡烛,钉在墙上的时刻,蜡烛也熄灭了,只留下了窗边的一盏。
辛渊抬起蔡画的脑袋,就吻了下去。
舌尖在红唇上留恋了许久,久到蔡画都没耐心的时候,才进入为他启开的牙关,一进去,就遇到了早就等着他的暖湿粉舌。
蔡画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只知道她要缠着辛渊。
缠着她此刻唯一的解药。
辛渊解开蔡画的衣衫,蔡画想起误闯的袁缘的梦,全身下意识了起来,悄悄捏着拳头道:“你要跟我打架吗?”
辛渊愣了下,然后闷声笑了会儿,俯身亲了下蔡画的嘴角。
也许是这个笑,也许是带着笑意的吻,蔡画一下子软下来。
辛渊刚进去时,蔡画很疼。
两人热汗冷汗交替着流,辛渊舍不得蔡画难受,要放弃时,蔡画却用腿勾了下。
很轻的力道,但对此刻的辛渊来说,这无疑是最猛的春药。
那之后蔡画每晚都缠着辛渊。
哪一天晚上辛渊出现在床上晚了,蔡画就很不开心,不过她很不开心的后果的辛渊很喜欢。
直到有一天,蔡画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的眼睛睁开了一点儿,嗫嚅道:“咦,你不是太监吗?你怎么会有……会有小晋江?”
辛渊俯身亲了蔡画一下:“现在才想起来问?”
蔡画反应很慢,还在想辛渊的问题。
很可爱,辛渊啄了下道:“幸好我有。”
一切归于平静后,蔡画还是没想明白。
她问道:“什么时候有的?”
辛渊道:“分身后。”
蔡画费力的想着,是哦,肉身重塑了一遍。
她怎么不知道这事?
不对,她如果知道的话,会不会很奇怪?
可是,他们现在做的事就不奇怪吗?
黑暗中,辛渊手指一遍一遍地摹着蔡画的脸。
“小花。”
“嗯。”
“我们成亲吧。”
“成亲?”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睡也睡了,”辛渊道,“小花,你不想负责??”
辛渊等了半晌,回答他的是蔡画轻微的呼声。
蔡画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将近十天。
辛渊非常庆幸她白天不是很清醒,因为他白天很忙。晚上便是有求必应。
可用不着蔡画求他,哪怕只是用脚趾头蹭蹭,辛渊都会毫不犹豫地交出身心,不过他求了蔡画许多天,蔡画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要么睡着了,要么大脑静止不动。
直到蔡画冬眠结束,吊在辛渊眼前的事都没有着落。
蔡画能起来活动的头天就去了城外的破庙,取出提前买好的香,将破庙里点得天上一样。但所有的香都燃尽,都没有殷魑的身影。
蔡画想也许画师有事,毕竟她在衡京外的地方,也见过殷魑。
但还是不免失落的回到西府,算了算时间,虞七的蜕皮期又快到了。
疏影斋的书房里摆了个小白的牌匾,蔡画搬了个椅子在牌匾前静静坐了会,跟小白说了会儿话。
点了三根香。
余光看到书房外有个人影,蔡画还以为辛渊回来,站起来,却看到是殷魑正走出来。
蔡画惊喜地瞧着他。
殷魑姿态还如从前一样挺拔,着一身素净的灰袍,但及地拖在脑后的长发全都白了,白得没有一丝杂质。
“这是……怎么回事,画师大人。”
“啊,没什么呢,”殷魑笑了下,“一半是杀孽,一半是悲伤过度吧。”
殷魑说的杀孽蔡画不知情,但蔡画知道他的悲伤过度。
她并没有什么好安慰殷魑的,她也很难过,想到溯生,想到小白,心就像被人紧紧地揪了起来。
她想了下道:“画师大人,你在衡京?你怎么来西府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去宫里,有点事情,”殷魑牵了下嘴角,“来看看你。”
蔡画指了下自己道:“看我?”
“是呀,”殷魑道,“你是溯生最重要的人。”
提及溯生,蔡画的泪就落了下来。
倒是殷魑来安慰她。
“你不要太难过,溯生走时,没有任何遗憾。”
蔡画呆着,泪眼道:“你当时在溯生师兄的身边吗?”
“嗯。他说他非要那么做不可。”
殷魑知道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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