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连逸决定尝试改变容檀的性情以后,便尽可能的在一些细微小事上表现出来对她的关爱。
因为想让一个人心中有爱,就要先给予她爱。但爱究竟是什么,要怎么做,连逸并不是很清楚,他思忖着,反正在不违背自己原则的情况下,尽量为她排忧解难。
容檀喜欢屋子里又干净又馨香,连逸就根据自己从容檀身上观察来的喜好去摘些鲜花放在瓶子里,错落有致,摆出容檀喜欢的风格。
容檀每日要看的文书经常因为她不停的走动而顺手一放,再要看时便找不到了,连逸一有空,就把东西收拾好,整齐摆放在桌上,只要容檀一坐在位上,伸手就能拿到。
容檀每晚睡前要往脸上抹一种保养皮肤的浆糊,连逸不知道这是什么,黏糊糊的,只管它叫浆糊。以前是后厨的人熬好了送过来,现在是后厨的人送给连逸,连逸再送过来。
对,连逸不仅要让自己经常在容檀面前晃悠,示意她自己对她的关心,还要不停地、在适当的时候对她说“掌门,喝点水吧。”“掌门,该吃饭了。”以及“掌门,天色已晚,明日再看吧。”
……
总之,在连逸的众多故意为之下,所有的细事,小事,都不需要容檀操心。连逸会把容檀需要的,接下来的要干的,提前准备好,容檀只要一开口,连逸就知道她要做什么,随后回复:“掌门,都安排好了。”或者“掌门,已经做完了。”“掌门,请稍等。”
最近几日,容檀嫌弃晚上往脸上抹东西太麻烦,有那功夫都能多睡一会,但保养皮肤仍然很重要,于是把抹的换成喝的了。
这日,连逸忙完手上的事务将厨房送来的玫瑰桃胶玉露端给容檀,刚穿过长廊来到院中,就看见容檀一身素衣站在门口,门前站着两个人。
容檀刚识破老头的身份,正欲质问前些日子沸沸扬扬的圣灵遭祸一事是否是应白所为,便瞥见了进入院中的连逸。
看到他后,容檀忽然想到自己正随便穿着件外衣,披散着头发,脸上的脂粉也洗干净了,形象十分没有威严且随便,要是在连逸面前呈现弱势可不是容檀所希望的。
她不动声色挺直了身板,目光不经意在他身上一瞟又收了回来盯着应白。
“掌门,夜已深,发生什么事了?”连逸走上前来,注意到容檀一身衣裳分明是已经睡下后又被人叫了起来。
依照容檀的脾气,要是没有大事,绝对不会有人这么做。他看向旁边的一个老头和清凌门弟子。
这弟子连逸认识,是容檀长时间派去在南海驻守观察的人,这个老头……
连逸正想看他的正脸便听容檀道:“你说得对,天已经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她转头看向那弟子:“把他带下去,好好看管。”
她可不想以这样的形象来处理事务,何况若连逸知道那人是应白,定然又要啰啰嗦嗦,她睡觉的时辰就更少了。
不过,容檀有自己的心思,应白也有自己的心思,虽然他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但在转头被带走的瞬间,他特意看了连逸一眼,棕色的瞳孔在夜色下悄然一闪。
当连逸的瞳孔从迷惑到慢慢放大时,应白便知他已认出自己,于是在连逸开口之前便微微眯眼,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说。
一时间,连逸脑中闪过多个问题,多种可能,可他还未及深思,手中的碗就被人拿走。
容檀接过碗喝了个干净又放回他手中,不去看他的眼睛,“喝完了,你走吧。”她转身就要进屋,连逸满脑子都在想应白怎么会突然出现?容檀要对他如何?急切的心情让他脱口而出:“掌门!”
容檀的门已经关了一半,闻言抬眸看他。
对方冰冷的双眸让连逸恢复了几分理智,在还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先不要激怒她的好。
于是他将自己想说的话在喉间咽下,随后想起自己一直在做的事,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这两件单薄的衣裳上,忽然发现此时的容檀容颜洁净,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映衬得她整个人也如月华般皎洁透亮。
恍若一片霜花猛地飘落在肌肤上,激起一震冰凉,他心头一抖,嗓音僵硬道:“快到冬天了,夜里冷,掌门注意保暖,多穿点衣服。”
兴许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容檀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砰!”将门关上,似乎这样就能弥补自己刚才在他面前的弱势形象。
一阵呆愣过后,连逸急于想知道心中的问题,于是先若无其事地离开容檀所在的院子,然后身形一跃,足尖在屋顶上如蜻蜓点水般飞奔,地面及远处的景象十分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他捕捉到了靠近清凌门地牢门口的两个身影,于是蛰伏在树上,待那弟子独自出来后再进牢内。
看守地牢的弟子虽说直接听命于容檀,但也是会察言观色的,看到连逸,首先想到的是他行事怪异,思想另类,有偏帮应白之嫌,再想到的是他在清凌门的身份地位。
连逸在清凌门内是除了掌门和尊主外灵力最高的弟子,这些弟子也不知道方才送进来的老头就是应白,还以为连逸奉容檀之命来审讯刚才的老头。
于是,守门弟子互相看了一眼,对他很是不屑,嘴上则打着招呼:“大师兄。”
一间间牢房扫去,连逸终于找到了老头模样的应白。
原来应白坐船划到岸边时,那个常在南海观察的清凌门弟子看出了他并非南海的渔民,想到先前众人在海上围捕应白时应白就是一身老头装扮,于是分外注意这人样貌。
虽说这副老头打扮和上次有很大区别,但这弟子一直盯着他,越看越觉得像,反正应白没灵力,便一不做二不休掏出一个布满灵力的绳索朝应白挥去。
纵然应白武艺高强,完全有机会逃走,但这弟子只要用点灵力就能将他束缚,喜滋滋地绑了应白带去清凌门邀功。
“这么长时间你和容珠都在哪躲着?”连逸目色含忧,言语里尽是急促,“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你们被海浪吞噬,淹死在海里了。”
应白沾满假胡子的嘴巴勉强笑了一下:“说来话长,总之,我们所在的地方很安全,不会被人发现。我此次现身是有更重要的事做,容珠还等着解药救命,我不能耽搁太久……”
他话还没说完,连逸就震惊道:“什么?容珠师妹怎么了?”
“她中了灵根草的毒,我要回师父那里拿解药。”
当时喂邱梧喝完解药后,应白忽然在某一个瞬间依稀想起了一件事,是他还没下山成为圣灵之前,好像在东林山的某个地方,有几株会发光的草。
当时他师父说那是自己炼药用的药草,有剧毒,让他不要碰,应白对草药炼药不感兴趣,所以从来不在意这些草药究竟是什么,现在想来说不定就是灵根草。
他知道穿越海屏障回到自己的世界是十分冒险的事,可比起在朝荣国大海捞针寻找灵根草,他还是觉得东林山更有希望,只要有任何一丝能救醒容珠的可能,不管多危险,他都要抓取。
“应白!”连逸隔着牢门抓住了他的手腕,刻意压制着声音却仍难掩激动:“清凌门就有灵根草种子熬成的凝珠!”
应白缓缓睁大眼,但如果想办法去偷清凌门的东西未免又增添了风险,还不如想办法离开这里回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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