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出头
前厅中宾客皆已入席,户部侍郎从丫鬟手中接过女儿,把盛秋阑放在铺好的绒垫上。
在她的周围,已经放好了各种东西,离得较近的有铜制官玺、黄金小算盘还有狼毫笔,再远一点就是金元宝、玉璧、小弓箭、绣花针……
八仙桌的两边是宾客,全都把目光投向最中间。
盛秋阑坐在桌子上面,往四周看了看,各色衣服在眼前移动,几乎要把路全都堵死了,一眼望去根本找不到人。
她原本还想看看刚交的朋友在哪里呢。
虽然傅如珩没有明说,但是收了她的花,不就是不反感。
不反感不就是喜欢,喜欢就是想要和她做朋友。
这种重要时候,盛秋阑还是有点想要和对方一起见证。
只是听说能够在正厅落座的都是朝中要员和重要亲属,傅如珩刚才还在花园里面,应该不大可能出现。
就算出现了,对方也被淹没在人群里面,按照她现在的身高,肯定是看不见的。
盛秋阑老成地叹了口气,重新把思绪放在面前的东西上。
光是从排布来看,就能知道侍郎夫妇私心想要什么。
盛秋阑从那一个金算盘中扫过,落在它旁边的狼毫笔上。
毕竟是坚持了几年的老本行,她还是对写东西更感兴趣。
说起来,也不知道改完之后的文会得到什么评价。
回想到那一条评论,盛秋阑胸口又有点发闷,但是想到自己现在金库当中满满当当的珠宝和金银,又很快平静下去。
她现在积累下来的财产,已经可以养活自己一辈子了。
什么HR,统统都到一边儿去吧,她现在可是富婆哦。
果然人要是有钱了,看什么都可以心平气和。
只是目前这一点还不够,盛秋阑之前清点过家当,若是要在先太子上位之前带着府中人离开京城,还需要很大一笔钱。
她穿越到这里,却根本不懂什么现代技术,也没来得及看那些精细的机械图纸,唯有自己的老本行还能施展一二。
盛秋阑朝着毛笔的方向走了两步,随即感觉到脚下有些不稳。
怕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倒丢人,盛秋阑刚想要趴下来,就听到一旁有人感叹。
“侍郎千金居然这么快就学会走路了,真是少见的聪明。”
盛秋阑:“……”
她这该死的自尊心。
为了撑起这份夸赞,盛秋阑不得不改变计划,原本微微弯曲的膝盖挺直,再次往前面走了两步。
她往周围扫了一圈,想看看刚刚是谁发出的声音。
居然采用如此歹毒的战术。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浅蓝的身影挤到庭院回廊的前面,对上盛秋阑的目光。
——正是她在之前还念叨的傅如珩。
对方原本整理得一丝不苟的领口处多了一抹娇嫩的粉色,花瓣在风中被吹起来,又被小心地护住。
盛秋阑眼睛一亮,傅如珩身形有些僵住,不自在地把花往领口处藏了藏,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这一切全都被盛秋阑看在眼底,她没有拆穿,默默打算着之后再用这件事逗逗人。
上好的狼毫笔被抓在手上,笔杆是用黄花梨木制成,手感温润,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不管有多么宠爱,作为长辈总希望小辈能够出人头地。
先前见盛秋阑犹犹豫豫,等在最前方的几位不免都有些着急,见她最后拿了毛笔,露出满意的笑容。
宾客们在官场中浮沉多年,自然看得懂主家的脸色,见势开始鼓掌,一声高过一声,伴随着接连不断的夸赞声,好像盛秋阑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盛秋阑把手中的笔牢牢握紧,几乎快要遁到地下。
这些话居然是可以面不改色说出来的吗?她再没有自知之明也要被夸得承受不住了。
桌子四周全都被人群堵住了,盛秋阑抬眼往傅如珩先前站着的地方望去,却被挡得严严实实,半分都瞧不见。
她有些郁闷地叹了一口气,毛笔握在手心,下意识转动了一下手指。
没转动。
一岁的手还是太小了,光是握着笔身就有点吃力,暂时还完成不了这种高难度动作,反而差点把手指给绕起来,盛秋阑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老老实实地握住。
更郁闷了。
接下来是宴会环节,没有她什么事。
盛秋阑从桌子上爬下来,被抱到了后院。
她最近可以吃一些软食,譬如奶糕或者粥,若是想抱着桃子慢慢啃也行,但是长辈们总担心会把牙齿啃坏,严格控制着数量,更别说糖之类的零嘴了。
也就只有二哥下学来看她的时候会带点奶糕,不过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尝个味儿就没有了。
盛秋阑早膳刚吃了一大块枣糕,现在并不感觉饿,匆匆咽下半碗燕麦粥之后就想下桌到院子里面去。
难得有机会可以见面,她想要去找傅如珩。
内厅靠近庭院,一路能看到不少女眷手挽着手散步。
盛秋阑循着记忆,来到偏厅,这些都是年岁不大的小孩子,为了避免打扰仪式进行,一律聚集在这里由各自的仆从看管。
还没有踏入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嘈杂声音,小孩子们的叫喊伴随着时不时的尖叫刺激着耳膜,一旁的仆从已然满头大汗,依旧止不住吵闹。
厅内铺了一层柔软的地毯,上面放着事先准备好的玩具。
考虑到人数较多,府中管事专门选择了一间大厢房来安置,但来的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官员,一个公子身边就有两三个仆从,看上去仍然稍显拥挤。
盛秋阑有些嫌弃地绕过了一个吃得满脸都是米糊的小孩,往里面张望。
视线在房间里面搜寻了一圈,她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在一群被簇拥着围起来的小孩子里面,角落那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显得尤为突出。
傅如珩的身量不算高,与其他一看就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小孩子比起来可以说是瘦小,但就是可以一眼就捕捉到。
明明年岁还很小,但是举止已经成熟,不需要别人在旁边哄着,自己端着碗喝完米粥,还从怀中掏出一个丝绢擦了擦嘴角,远远看过去画面赏心悦目。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穿着普通的人,看装扮是侯府家的仆从,但无论是从表情还是动作当中,都不难看出对方的不耐烦和散漫,与隔壁前呼后拥,围着自己公子千金的人形成强烈对比。
为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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