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衔羽坐着纸鹤,又贴地摇摇欲坠地飞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总算看到了那一座十八层的木质塔楼。

顶上几层挂着的牌匾,刻着藏书楼三个字。

师衔羽松了口气,但她是万万没想到,这藏书楼的所在,竟然已经是将军府的内围。

越过藏书楼就是内门,出来就是外门。

看来武莫将军府并没有限制记名弟子出入内外围。

这样一来,以后打听消息就方便的多了。

师衔羽收起纸鹤。

随着她越靠近藏书楼,路上遇到的内外门弟子也多了起来。

师衔羽还被好几个人叫住,说看她脸生,问她是谁。

师衔羽一边回答一边观察旁人神色,发现大家还怪松弛呢,只是问了问她的差事之后就作罢了。

师衔羽却茫然了。

盛京仙门不是以卷出名的么?

怎么,诸位都不用修炼的?

她神色狐疑地去了闲林院。

闲林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院门是篱笆围成,推门进去,分别有四栋相差无几的双层小竹楼,坐落在东南西三个方位。

其中两栋挨着的竹楼正门关闭,还有一栋门虽开着,门口前方的石凳上却坐着一名身着红底白衣的内门弟子服饰的姑娘,正闭目吐纳。

师衔羽没有打扰,她环顾四周,目光在西边那栋没有关门的竹楼上停顿片刻,然后才与那不知何时睁眼,看着她的内门师姐打招呼∶“师姐,我叫师衔羽,今日起入住此处,叨扰了。”

荀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停顿片刻,才问∶“你是今天新收的……内门弟子?”

师衔羽略显卑微∶“额,惭愧,我只是记名弟子。”

荀心诧异于她的修为竟然只是记名弟子。

闲林院原本就是杂役弟子的住处,她并未说什么,只微微颔首,说∶“我叫荀心。”

师衔羽记下了这个名字,而后指着西边的竹楼,问∶“师姐,那一间屋子,可是无人居住?”

荀心点头。

师衔羽便辞别荀心,去屋子里收整。

荀心目光在她背影上停留片刻,便收回目光,继续闭目养神。

不多时,院中另外两名弟子回来了。

马玉修看到荀心在院中,连忙加快脚步上前喊道∶“荀心师姐,你出关了?”

荀心睁眼,对二人颔首。

马玉修坐了过去,跟在他身后的宋知许也跟着落座,说道∶“荀师姐,明天新弟子入门,我们要去看看有没有比较优秀的弟子愿意来我们武莫将军府的,你可要一道?”

荀心意外∶“新弟子要明天才入门?”

“对啊。”

荀心的目光落在宋知许身后的竹楼大门。

恰好竹门打开,换上了武莫将军府记名弟子服饰的师衔羽走了出来。

师衔羽看着院中多出来的两位体型稍显圆润的小胖靓仔,目光呆滞。

啊,救命啊!

这什么公司啊!

员工宿舍居然是男女混住!

殊不知宋知许和马玉修看她也是同样的满脸愕然∶“这位是……?”

荀心说∶“新来的记名弟子。”

“啊?”

马玉修问师衔羽∶“新弟子不是要在今天进行测试品阶和根骨以及选拔测试之后,明日统一再安排去处吗,你怎么提前进来了?”

师衔羽简单解释了一下灵根测试时候的情形。

马玉修和宋知许∶“……”

二人面面相觑,“还能这样玩儿?”

师衔羽摊手,表示她也是第一次这样玩儿。

她简短介绍了一下自己,又问两位师兄的名字。

“我叫马玉修,他是宋知许,都是外门弟子,平时除了修炼之外,主要在食舍上值。说得直白点,我俩都是食舍的小墩子,诶,墩子你知道吧,给大师傅配菜的。”

师衔羽∶“……这个在下倒是略懂一二。”

早年的早年,她也是在饭店后厨干过暑假工的。

“嗯,食舍就是武莫将军府里所有弟子吃饭的地方,我俩负责后厨一应闲杂事宜。”

师衔羽恍然。

难怪两位师兄的气质瞧着这么圆润。

她奇道∶“外门弟子不是不用上值么?”

马玉修说∶“得搞灵石丹药啊,靠宗门发放的那点儿三瓜俩枣哪里够用,我们这修为,外出接悬赏或是历练又打不过别人,只能在府里找活儿干了。”

师衔羽∶“……好吧。”

可能这就是仙门里的勤工俭学吧。

其实大部分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及亲传弟子都已经辟谷,且修仙人主要讲究一个戒欲,口腹之欲便首当其冲,所以武莫将军府的食舍大多数时候只有记名弟子和少部分外门弟子会去,他们俩的“工作”,并不是很忙。

师衔羽想起路上遇到的左深,问∶“记名弟子错过饭点的话,是不是就不能去食舍了?”

马玉修点头∶“正常来说是如此,因为大家都是要修炼的嘛。”

“难怪。”

师衔羽点了点头。

过了会儿,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偏头去看荀心,问∶“师姐,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为何一直盯着她的脸看呢?

荀心摇头,说∶“你的修为,不应该是记名弟子才对。”

师衔羽摇头,语气突然就沧桑了起来∶“我的修为和年纪是成正比的。”

荀心∶“?”

马玉修和宋知许面面相觑∶“什么意思?”

师衔羽瞬间佝偻身体,端的是一个垂垂老矣∶“实不相瞒,老身如今已是八十高龄了,哪天不小心死了都得麻烦诸位报个喜丧。”

荀心∶“……”

马玉修和宋知许∶“……你比我俩还大三四十岁啊姐。”

师衔羽抱拳∶“惭愧!”

次日,师衔羽起了个大早,收拾妥当之后,她就直奔藏书楼。

藏书楼的主事人是个内门长老。

武莫将军府内外门长老加起来一共有七位,其中两位是将军的亲传弟子。

而蹲在藏书楼的这位长老,据说头衔是护法长老,但他却从未出过藏书楼。

也不知是护了个什么法。

护法长老名叫陈无咎,光看外貌,就是一副年纪很大很大的样子,须发皆白,满脸褶子,修为应当很是高深。

他接过师衔羽的文书简单看过之后,就安排了一下她的活儿∶“一到六楼借阅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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