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池月一时语塞,半晌才低声道:“你这样,叫人如何睡得着。”

江凛手臂坚实有力,环在腰上的存在感无法忽视。他抵得太近,整个胸膛严丝合缝贴在她背上,极有压迫感。

紧紧环抱,呼吸粗重。

比起睡觉,更像是煎熬。

有些地方清晰变化的那一刻,将氛围瞬间拉入旖旎又尴尬的境地。

江凛双颊染上两朵红云:“啊。”

沈池月轻咬下唇,清浅的眸中,一丝极淡的羞赧一闪而过,又被她迅速压下。

江凛在黑暗中无辜地眨眨眼,他发誓自己刚才真的没有那种想法。

他真的只想抱抱,但还是低估了软香温玉带来的刺激,第一次抱女人,还是个又香又软的大美人——恐怕就算是女子也会心动,何况他现在是个健康年轻的男人。

生理性的反应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嘛……

这怪谁。总不能怪她太勾人吧。

他慢慢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避开那尴尬的触碰。

“我再抱一会儿就好。”江凛把下巴轻轻搁在沈池月肩上,埋头嗅着属于她的气息。

他只是想确认她的存在,哪怕已经与她成亲,他心里依旧藏着两世的不安,生怕一切只是场梦,怕怀里的人会如幻影般消散。

靠近前世他贪恋却又无法靠近的馨香温暖,他心里的不安才能被抚平。

过了很久,江凛试探着轻声喊道:“沈池月。”

“嗯。”怀中的人不冷不淡应道。

“你可以跟我说一句‘加油’吗?”江凛道。

加油?

江凛及时解释道:“就是鼓励的意思……我突然有点紧张了,想听你说。”

这样么,沈池月心想,还以为他永远是那副玩闹的心态,全然不在乎明日,原来还是会紧张。

沈池月轻声道:“江凛,明日加油。”

沈池月感受着身后男子轻微的笑意,思绪飘远——既有这功夫抱着她不睡,不如去一边打坐修炼更有助益吧?

就这么想着的时候,江凛好像半撑了起来,手臂依旧环在她腰上,没有松开。

然后,一个微凉的、带着清新气息的吻,如同蜻蜓点水,又似花瓣飘落,轻轻落在她脸颊上。

沈池月听见他清润又认真的声音在耳边说:

“有你这句话,我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

昨夜终究谁也没睡好,沈池月睁眼时江凛依旧贴在身后,手掌搭在她小腹上。

她轻轻将江凛的手移开,他似乎睡得很沉,被她挪动也毫无所觉,只是眼下有着一层青黑——她知道他几乎一晚没睡。

“醒醒。”沈池月坐起身,伸手轻轻推了推江凛的肩膀。

感觉到有人推他,江凛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才不情不愿地睁开一条缝,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被妻子叫醒的感觉,好新奇。

清醒后又觉得好烦,他都二十二岁了,还要被迫辰时起床,像个学生似的去上学考试。但既然这是景国公允许他娶到沈池月的条件,他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

他真不想放开沈池月,从这张温暖又浸润着她体香的床上起来。

江凛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绵:“我知道了……”

沈池月见他这半醒不醒的模样,沉吟片刻,轻声问道:“要帮你更衣吗?”

这话让江凛彻底清醒了,他如临大敌般摇头:“别,我自己有手。”

沈池月还穿着寝衣,衣料单薄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起伏轮廓,江凛只看了一眼又转过身去:“你先更衣吧。”

沈池月颔首,平静的声音好听悦耳:“现在辰时……你若实在困倦,可以再躺一会儿,等到辰时一刻我再叫你。”

江凛低低“嗯”了一声,听到身后传来衣料摩挲的动静,

他脑海中勾勒出她褪去寝衣的动作。

……不能再想了。

他已经完全苏醒了,头脑、连带着身体。

-

一切收拾妥当,出门时也不算晚,小型飞舟在府门前悬浮等候,景国公长公主也来送行。

该嘱咐的、该敲打的,早已反复说过无数遍,当真临别反倒没什么需再多言的。

只是当看到儿子眼下的青黑,景国公的眉头蹙了一下。

他心下不禁生出几分担忧……放他们二人出去单独居住,自己这儿子真的会把心思用在正途上认真修炼吗?

一旁的长公主显然也有如此想法——

江凛眼下的倦色,以及难掩的某种餍足,让长公主雍容眉宇间闪过忧思。

……跟媳妇儿睡觉也得有个限度。

趁着江凛被景国公最后几句训诫绊住注意,长公主将沈池月轻轻拉到一旁。

长公主端详着新进门的儿媳,晨光之中,女子身姿如竹,清冷出尘,容貌身姿都堪称绝色确非寻常闺秀可比,也难怪江凛会不管不顾执意要将其迎娶进门。

长公主既怕儿子耽于情爱荒废正途,又莫名有种“终于有人能管住他”的微妙心思。

她压下心头思绪,郑重道:“江凛不知道节制,但你是懂事的……需得约束着他,别由着他胡来。”

她继续道:“修炼是正事,关乎他的前程,也关乎你们日后。”

沈池月不知说什么,总不能说……他们还未行过房。

更不能说,她觉得江凛似乎仍将她当作长辈更多一些——

这是几日下来,她心头模糊的感受。

最开始她以为是江凛不喜欢她,可现在看来又并非如此。日常生活、言行举止间,虽不乏亲密,可他好似顾忌着什么。

她才有了这……稍显荒谬的想法。

沈池月最终只是微微垂下眼帘,掩去眸中所有情绪,应声道:“是,儿媳明白,定会尽心辅佐世子。”

长公主心里叹了口气,何尝看不出这桩婚事于沈池月而言并非全然情愿。可长公主身为母亲,身为皇室公主、国公夫人,立场无法改变,不好说出“委屈你了”这种话,只点了点头。

终于告别父母,上了飞舟,江凛道:“我把那边宅子里的下人都暂时遣散了,若是缺了什么,或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就跟我说”

尽管他院里的侍女都很知分寸,日常起居难免还是会有让他觉得尴尬的时候,所以到了新家,他便想过只有他和剑尊两人的日子。

沈池月有些疑惑,听他的意思……

“一个也没留吗?”她问道。

她倒是无所谓,清静反而更合她意。只是江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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