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要傍晚才开始。

一用完午饭,陆行就回了王府换了衣裳准备下地去。

来找他的颜清越一把拉住他,仰着脸:“我也想去。”

“不怕晒?”

“不怕。”

陆行笑了一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帷帽扣在她的脑袋上。

“看看合适吗?”

颜清越正了正帷帽。

大小刚刚好。

“你买的?”

她取下来,拿在手里看来看去。

帷帽的帽子部分是草编的,十分透气,顶部还有个椭圆的帽顶,四周缝上了一层泛着珠光的白纱,十分精致。

“我做的。”

颜清越惊讶:“你还会做草帽!!”

陆行把帷帽给她戴上:“家传绝学。”

先帝未曾发迹的时候就是编制草席草鞋为生的。

颜清越这才想起:“你皇祖父教你的?”

“是。”

“你太厉害了!连这个都会,真好看,我好喜欢啊!”颜清越宝贝似的摸了摸。

陆行心里被她的甜言蜜语弄得发腻似的甜,嘴上却平淡得很。

“一个帽子,喜欢以后再给你做。”

“你真好!”颜清越张开手,“我手很笨,什么都不会。”

陆行垂下头,对方的手虽然白嫩但是看上去很是有力。

“你的手是拿来做文章的,这些粗活儿不会就不会。”

“我爹也是这样说的,我像我娘,只要一摸什么针线或者是做什么手工活儿脑子都糊涂了。我爹说我娘的手是拿来写字的。但是……”颜清越皱起眉毛,两道秀气的眉揪在一起,表情很是扭曲,“他说他的手是来掐我脸的!”

陆行忍俊不禁:“然后你就被掐了?”

“对!打小就这样!”

“你不像是会坐以待毙的人。”

“是啊,我直接给了他一口!”颜清越龇牙。

陆行忽然问道:“你想你爹娘吗?”

“不想爹,想娘。”

“等事情了结,你就可以接他们来京城。”

颜清越还是有些担心。

“陛下真的不会追究吗?”

“放心,陛下不是这样的人。”

陆行走到了菜地跟前,那里已经放上了一堆绿绿的小苗。

“这是什么?”

“茄子。”

“不是直接撒种子吗?”

“最近忽冷忽热的,直接撒地里不容易出苗。”

颜清越就坐在一边,看着那本月老灵签的书。

陆行在地里干得吭哧吭哧的。

二人一动一静十分和谐。

实际上,颜清越一直在偷瞄。

真的好壮啊……

肌肉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脂肪,让有力的线条带着圆润的感觉。

颜清越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软绵绵的……

护卫疾步而来。

“主子,找到了!”

颜清越坐直:“人还活着吗?”

护卫摇摇头:“只找到了尸体。”

虽然不出意外,但是那一点好的可能性完全没有了。

颜清越还是忍不住失落。

陆行走过来:“仔细说一遍。”

“是,按照颜驸马的吩咐,我们在兰陵坊一座废弃的高楼里找到了蒲张二人的尸体,之后,去丹江的弟兄也在靠近汉水的东岸边上找到了樊显的尸体。三人都是被割喉而死。从伤口来看,凶手是个老手,出手稳准狠,一刀致命。尸体已经送到了京兆府,仵作说他会进一步检验。”

陆行摆手:“做得不错,先退下吧。”

“是。”

颜清越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行在她身边坐下。

“如你所预料,凶手是在按照解签书上的图在杀人。”

“你说,凶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每一个案子的死者之间并没有联系,从杀人手法来看,凶手对他们也没有很深的仇恨,就纯粹是为了杀他们,来完成什么……

柯府。

新贵和世家通婚,现场还是来了不少人。

其他人来都不算意外,但是葛昭的到来还是让人觉得惊奇。

颜清越一下马车就碰见了低调而来的葛昭。

她取下帷帽上前行礼。

“晚辈见过丞相。”

“不必多礼。”葛昭看着她手里的帷帽,有些出神。

颜清越晃了晃帽子:“丞相?”

葛昭这才回过神来。

“这帷帽是……肃王殿下给你的?”

“您怎么知道?”颜清越拿紧了帷帽。

“猜的,我也有一个很像的。”

“是吗?”

“嗯,几乎一模一样,我舍不得戴,一直放在家里。”

“是谁送的?让丞相如此珍惜?”

葛昭的眼神闪了闪:“是……一位兄长。”

陆行正好也走了过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见过先生,先生今日怎么来了?”

葛昭笑道:“柯侍郎和我关系不错,我来送个礼就走。倒是你们,都是不爱出席这种场合的,今日怎么也来了?”

“郑侍郎到底算我舅舅,不来不好。”

颜清越直接说了实话:“我是为了案子来的。”

“什么案子?”

颜清越将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葛昭摇着扇子:“真是匪夷所思。竟然完全没有留下痕迹?而且这些案子的受害人之间并没有联系。”他叹气,“可惜我不通此道,没办法帮你什么。不过,刚刚倒是走过一个可以帮你的人。”

“谁?”

葛昭一挥扇子,指向门口:“我在马车上就看见闻仵作了!”

“闻仵作也来了?!”颜清越很是惊喜。

“和郑评事一起,刚进去。”葛昭让身侧的人将礼盒交给陆行,“正好你们帮我跑一趟,我就偷懒回去了。”

陆行让人把礼盒拿着。

“丞相如今好了许多,还是要多出来走动。”

葛昭拿扇子遮住脸,语气很是敷衍。

“我知道了知道了。”

陆行也不好再说:“那丞相慢行。”

送走了葛昭,二人才进去。

一到宴会现场,颜清越就伸长了脖子找闻蝉的踪迹。

托气势汹汹的陆行的福,闻蝉也一眼看见了她。

只是她不好开口叫人,直接戳了戳旁边的郑观澜。

郑观澜的腰被戳得生疼,却不好发作,深深吸了一口气。

“何事?”

“帮我把颜十六叫过来。”

郑观澜斜睨她一眼。

“男女有别,十六如今可是驸马。”

“你这人想法真龌龊。”

郑观澜被她堵得说不出话。

“快点!”闻蝉又戳了一下。

郑观澜如今是有求于她,只能忍下,站起来朝着颜清越招了招手。

颜清越这下终于看见了闻蝉,快步走了过去,坐在了二人中间。

完全被遗忘在原地的陆行:……

颜清越一心想着案子的事情。

“闻仵作,我正好找你有事。”

闻蝉笑道:“我都听马仵作说过了,那案子是很诡异。”

“原来你今日跑来也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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