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等人抵达贡院之时,就吃了个闭门羹。

考生考试虽然结束,但贡院如今仍然关闭,用来阅卷之用。

云珩乃今科考生,在科考结束之后,成绩出来之前,这期间内,皆不可进入其中,以免被人诟病。

而宋晚等人是云珩的亲近之人,亦是不可进入。

几人这下子犯了愁。

进了贡院,或许还能找到一线生机,进不去,可就难了。

最终无法,云珩只能叫管事之人,将科考结束那日,在贡院值班之人全部叫去大理寺审讯,又叫人将贡院的分布图画出来。

参与阅卷的人是不能去的,能到大理寺的,皆是些奴仆,人数也不少,足足有三十余个。

云珩便问道:“考生出考场之时,在前院的人站在左侧,其他人站在右侧。”

大家便稀稀拉拉的站好,如此,左边便站了十个人。

云珩看着被着重标出来有茅厕的分布图,又问道:“你们谁离着贡院的茅厕比较近?”

大家面面相觑,一个胆子稍大的人站出来,问道:“回禀大人,东西跨院各有一个,后院也有一个,不知大人说的是哪一个茅房?”

“任何一个。”云珩不知晓方圆去的是哪个茅房,不敢放弃任何一个机会,只能都问出来,“距离比较近者,或者所处的位置能看到茅厕者,站在中间。”

如此,左右两侧都有人站出来,站在了中间的位置。

云珩看着原本在左侧,犹犹豫豫站到中间去的那人,问道:“这位老伯为何迟疑?”

那人吓了一跳,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嘴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云珩便安抚道:“老伯无需害怕,本官只是问几句话,只要你没杀人,我是不会捉你的。”

“小人是好人呐,小人肯定不会杀人的!”那老伯连忙大声说道。

云珩给千寻使了个眼色,千寻会意,上前将人搀扶起来。

云珩这才又说道:“今日只是叫各位过来问几句话,大家不用有负担。但是有一件,你们只能说实话,不能说假话,若是被我知晓说了假话,以扰乱视听为由,将你们判为帮凶!”

大家一听,连忙跪下高喊不敢。

“好,起来说话吧。”云珩道。

大家又都谢恩,这才站起来。

如此折腾了一番,便是胆子大些的,心里泛起了嘀咕。

云珩便又问先前的老伯:“老伯,你方才对去中间犹犹豫豫,这是为何?”

“大人,小人是贡院的园丁,管着贡院里头的花草。科考结束那日啊,小人被叫去了前院充当人头,给那些考生们引路的。但是人有三急,小人又去过几次茅厕,所以这才犹豫了,不知晓自己算不算是大人所说的情况。”

那老伯说完,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头也不敢抬。

云珩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觉得他有所犹豫也是应当,便不再理会,只嗯了一声算作回应,不叫老人一直担惊受怕着。

他便再去问旁人:“科考结束后,你们可有人瞧见有考生去过茅厕?”

“没有。”站在左侧的一人道,“回大人,我们这九人加上宋伯,是贡院的长工,对贡院很是熟悉,所以主考官叫我们在前院替考生们引路。当时主考官特意嘱咐过了,叫我们提醒考生们不要再贡院逗留,以免影响最后评定成绩。所以,应当无人在贡院逗留。”

“不是啊,真的有啊。”宋伯着急了,连忙说道,“当时有个考生同我问路了,说要去茅厕,我叫他回家再去拉,他说他憋不住了,非得现在就上茅厕,当时他还放了个特别臭的屁,给小人我都熏着啦!

在这里头考试的未来可都是大老爷,小人也不能叫未来的状元郎落在裤子里出去,被人耻笑吧?这些读书人脸皮都薄呐!所以,小人就给他指了个最近的茅房,叫他去啦!”

云珩心中一喜,问道:“那老伯可知晓,他是何时出来的?”

“何时出来?”宋伯摸着胡子想了好半晌,终于摇摇头,“小人没瞧见他出来,许是他走了,反正最后贡院关门了,小人也没瞧见他。”

想了想,他又摆摆手:“应当是拉完就悄悄走啦,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总不能拉完了还要同小人说一声。贡院关门之前,他们还去巡查啦,也没有瞧见人,可不是走了嘛!”

站在前院的人又点头:“从主考官入住贡院开始,便有羽林卫每日看管巡查,直到现在依然如此。科考结束那日,按照惯例,是要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大搜一遍,以免有可疑人员藏在贡院,损毁考卷。但是那日并未搜出人来,所以,当时去如厕那人应当是早早就走了。”

云珩想了想,又问宋伯:“老伯,你可还记得你那日见过的那名考生长什么样?穿什么样的衣裳?”

宋伯想了想,说道:“那位考生长得白白净净的,很是俊俏,穿的衣裳嘛,好像是蓝色的,瞧着像是细布的衣裳,瞧着家里不穷的!”

“可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云珩追问道。

宋伯皱着眉头问道:“特别的?”

想到什么,宋晚便问道:“比如,脸上有没有痣啊之类的。”

宋伯细细思量了片刻,眼睛一亮:“是!有颗痣的,在眼角这里。当时小人还想呐,这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到大应当没少哭,那可是颗泪痣啊!”

云珩看着宋伯指的脸上的位置,又看向宋晚。

宋晚便朝他微微点头。

如此,那人确实是方圆无疑了。

云珩问其他人:“除了宋伯,可还有旁人瞧见此人进过茅厕,或者从茅厕中出来?”

其他人均是摇头。

先前说话那人问一个小豆丁:“柱子,你负责打扫茅房的,没有瞧见有人从里头进出吗?”

柱子连忙摇头:“没有啊,那日我只瞧见范大人去了茅厕,其他什么人都没瞧见啊!”

“我看是你小子脑袋长在头顶上,只能瞧见主考官大人!”那人打趣道。

柱子急了:“不是!那天真没有人去茅房!”

云珩便安抚住他,叫他莫急,这才留下了柱子和宋伯,叫他们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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