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比槐一事的第二日,勤政殿热闹得不行。皇后、华妃都因安比槐一事去了勤政殿劝说皇上,一个主张饶恕,一个主张严惩。
雍正烦了一上午,下午抽空去看了六阿哥,想图个清静。
皇上逗逗六阿哥,之后对卫嬿婉说道,“昨日有个事,很让朕心烦。”
卫嬿婉知道机会来了,“皇上不如说给六阿哥听听,让六阿哥给您出出主意?”
不满一个月的婴儿话都还不会说,能出什么主意,卫嬿婉这话一听就是玩笑话。雍正忍俊不禁,眉间威严稍霁。他把安比槐一事说了一番。
卫嬿婉听后便道,“原来是政事,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不好说什么。”
她这样没有立场,反倒叫雍正来了兴趣,“无妨,你说说看。”
卫嬿婉道,“皇后娘娘宽厚,华妃娘娘刚直,都是没有错的。只是臣妾还是那句话,盼着六阿哥平安长大,如今六阿哥尚在襁褓之中,惠贵人又怀有身孕,实在听不得打杀一事。”
为六阿哥积福积德的说法,卫嬿婉早在孙家一案上就提及过,皇帝没有起疑心,“青儿说的话,有理。”
之后,雍正于当晚翻了甄嬛的牌子。结果第三天上朝,便下旨重审押送军粮一事。
剪秋一早去通知安陵容,“小主大喜,皇上重审安大人一案了。”
“真的?”安陵容很高兴,皇上昨日见了孙姐姐和甄姐姐,孙姐姐真是料事如神,事情果真如孙姐姐说的那样。
“当然是真的了!”剪秋道,“皇后娘娘昨日出面,皇上定会给皇后娘娘面子的。”
安陵容闻言笑容一滞,随即垂下眼睫,勉强牵了牵唇角,抬起头说道,“嫔妾多谢皇后娘娘。”
剪秋见安陵容没有自己预计的那样兴奋,便也不再自讨没趣,先行告退。
七月七日,七夕晚宴,卫嬿婉怕身子留下毛病,没去赴宴,只在床上养身子。第二日,甄嬛被华妃一党陷害,给温宜公主下木薯粉。好在端妃相助,甄嬛有惊无险地度过此事。
这件事彻底让卫嬿婉注意到端妃,“小顺子,你可知端妃近来如何。”
小顺子回道,“端妃娘娘的身子不好,久卧病榻。奴才听闻………华妃娘娘时常去端妃那里。”
卫嬿婉道,“还有这回事?”
小顺子道,“小主生下六阿哥,许是又让华妃娘娘想起从前的事,因此……端妃娘娘的日子很不好过。”
卫嬿婉听明白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端妃既对甄嬛出手相助,在皇上面前说话又颇为得力,是个值得交好的人。
“太医院的左院判裴守仁守仁心,行仁术,必定很乐意给端妃娘娘看病。”小顺子听明白了卫嬿婉的意思,即可去办。
章弥走后,院判由陆鹤年接任。卫嬿婉还没有那个能力,可以左右院判的人选,但裴守仁这左院判的职位,是卫嬿婉向皇上提议的,说来已是自己人,其家世也被卫嬿婉调查得清楚明白。
七月十三日,雍正难得放松心情,带上诸多妃嫔,和皇后一起去闲月阁看沈眉庄,出门前见一个小丫鬟鬼鬼祟祟,雍正便叫侍卫将人捉住。
那丫鬟走近,沈眉庄看清了她的脸,“回皇上,这是臣妾的丫鬟茯苓。”
雍正道,“手里端的什么东西?”
茯苓战战兢兢道,“是……是奴婢的贴身衣服,不想脏了皇上的眼睛,奴婢该死。”
齐妃出声,“皇上您瞧,这衣服上都是血。”
沈眉庄见茯苓端着一盆带血的脏衣物,立刻反应过来背后之人开始动手,幸好她们早有筹备,否则真是措手不及。她故作焦急,“你这丫鬟,好生没规矩,何该打发去慎刑司。”
茯苓听了,由惧转怒,“小主,我好歹也是替您做事,这明明是你的衣物。”
华妃道,“惠贵人有孕,怎么还会来月事呢?”
华妃的话也正是众人心中的疑惑之处。
茯苓一脸豁出去的样子,“小主,奴婢再也不想替你隐瞒了,”她对皇上道,“皇上,小主其实根本没有怀孕,这些都是小主的衣物。”
雍正一脸阴沉。“惠贵人的胎一直都是谁在照顾?”
皇后道,“回皇上的话,是刘畚刘太医。”皇后明白皇帝的意思,“可是要叫刘太医?”
苏培盛立刻道,“皇后娘娘,真是不巧,今日刘太医不当值。”
雍正道,“无妨,去太医传院判陆鹤年来。”
陆鹤年匆匆赶到闲月阁,他这太医院院判的位置还没捂热,一搭脉发现惠贵人没有怀孕,汗都下来了,生怕皇上迁怒,“回皇上,惠贵人并未怀有身孕。”
皇上的脸色很难看。
陆鹤年又道,“臣并不精通此道,或可请江城江太医来一瞧。”
甄嬛及时道,“皇上,臣妾入宫久病,都是温太医照顾,可见温太医医术高明,这一个太医的话不可信,不如多请一位。”
华妃阻拦,“不可,皇上,万一惠贵人真的没有身孕,可就是宫中丑闻了,为保皇家清誉,万不可将事情闹大。”
甄嬛道,“华妃娘娘言重了,是否有孕,尚有疑点。”
甄嬛对雍正道,“皇上,若后面来的太医都说眉姐姐没有身孕,那么刘畚之前的诊断到底是误判,还是存心为知。”甄嬛见雍正让她继续说下去,便道,“臣妾认为,不仅是温太医,还该派人去叫刘太医来。”
雍正扭头看向沈眉庄,见她一副愤怒之状,同意了甄嬛的建议,“苏培盛,派人叫三位太医来。”
今夜的事情他要查个水落石出。
此时,休息了两周的卫嬿婉乘着轿子过来了,“给皇上请安。”
雍正意外,“贞嫔?你怎么来了。”
卫嬿婉道,“于情,臣妾与惠贵人交好,于理,事关皇嗣,无论如何,臣妾都该来看看。”
这番话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丽嫔道,“希望是真的有孕,否则岂不是假孕争宠了?”
雍正冷冷扫了她一眼。
不一会儿,江太医先到了闲月阁,他把脉的速度很快,“回皇上,惠贵人并未有孕。”
沈眉庄的贴身丫鬟采月着急道,“你胡说,我家小主没来月信,又吃酸反胃,可不是怀孕之象吗?”
陆鹤年默默退至一旁,任由江城说道,“不知是哪位太医诊断小主有孕的?依微臣愚见,小主只是月信不调,有晚至的迹象。”
温实初匆匆赶到,正好听到这句话,“臣温实初参见皇上。”
没有人理会他,丽嫔道,“当时是刘畚诊出来的,臣妾听闻,刘太医是惠贵人的老乡啊。”
温实初看向甄嬛,甄嬛偏头,温实初注意到了茯苓旁边的衣物。他出声道,“回皇上,可否让微臣看一下这带血的衣物?”
雍正听他这么说,见事情还有转机,疲惫点头。
温实初要检查衣物,华妃很紧张,曹琴默比她更紧张。太医都是男子,谁还会看女子月事染过的衣物呢?
温实初隔着帕子将脏衣物翻来覆去,之后回道,“回皇上,依微臣之间,这血不是人血,而是动物的血。”
一听是动物的血,雍正这才正眼去看那衣物。
“皇上您看,若是如江太医所言,惠贵人只是月信推迟,这么长时间了,这血何该是暗红色甚至深褐色。”
温太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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