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佩认真起来可真认真啊”,邱正连声赞叹。

温质闻言,偏过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点调侃的笑意,语气温和:“三儿,听我的,咱好好学习,多读点书,争取市级赛事的时候,赞美词这块充沛一点,词汇量别这么匮乏。”

邱正一听就炸毛,手忙脚乱摆着爪子反驳,耳朵尖都透着点红:“我这不是夸得实在嘛!‘认真’怎么就不充沛了?就凭楚佩在台上那股子劲儿,连头发丝都透着‘我要做到最好’,不是认真是什么?我这是把眼见的全说出来了!”

“嗯?”温质抬眼,漫不经心地斜睨了他一下,眼尾那点冷淡里藏着几分似笑非笑。

邱正垮下肩膀,挠了挠后脑勺,语气软了半截:“行吧,我一定努力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争取当个最有军人风貌的高知分子。”

韩炉带着点诧异的口吻打趣他:“你要考公吗邱正?背着我们偷偷报班了?这个回答真官方。”

邱正瞥了他一眼,“少来了,你这个扑克脸的卷王书呆子,你和大侄子一天不挤兑我都过不去了。”

温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或许也知道他问的话有些不合时宜,但他还是问了:“邱正,你那位白月光,到现在,在你那里,还是特别的存在吗?”

邱正听的一愣,温质很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当下心里泛起一丝慌乱,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快的抓不住。

他收了脸上的玩笑,低头认真想了半晌,才抬眼,语气格外郑重:“上回因为这事儿跟姜哥闹的不太愉快,林老师的话也让我醍醐灌顶,我回去之后也仔细的想过,她确实是特别的,但在我这里,不再是特别的存在了。”

“孺子倘可教,愿受书一编。”温质紧绷的肩线悄然松了些,像是卸下了什么隐忧,抬手揉了揉邱正的头发,指尖带着点难得的情绪外漏。

另一边,姜不似缓步走到林不倾身后,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随即收回,声音压得有些低:“在看什么?”

林不倾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裹着一丝了然的惋惜,像被清风揉得发皱:“在看楚佩逝去的友情。”

姜不似再次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扑捉到他视线尽头的人,眯了眯眼——不远处,半明半暗的灯光里嵌着一道单薄的剪影。

哪怕隔得远,也能清晰感觉到那人身上摇摇欲坠的脆弱,像被风碰一下,就要碎了似的。

“你倒是很关心他。”

“关心?”,林不倾摇了摇头,“这个词用的不准确,我只是好奇这种情况的散场方式。”

“散场?”

“楚佩刚刚说,我用来贴合参赛主题的歌都是关于爱情的,其实不尽然,我只觉得每一个听众对我的歌词都会有自己的理解和共鸣,其实我功利心很强的,知道哪种形式对我来说是捷径……”

“继续”,姜不似盯着林不倾的手腕,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林不倾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继续说:“我很好奇有的关系如果连朋友都做不成的话,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姜不似正要说些什么,就被邱正打断,“哥哥们,理理孩子吧,孩子马上就要上台了,不给点表示吗?”

姜不似只觉得有的话噎在心里不上不下的,最后只是干巴巴的说了声,“孩子,好好发挥。”

林不倾眉间眼底尽是鼓励的笑意,“孩子,庆功宴给你加餐。”

韩炉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孩子,加油。”

温质用麂皮布给他的羊角哨做上台前的最后一次清洁,以防止有杂音,细致的护理完成后递给他,“小孩儿,享受这个舞台,属于你的舞台。”

一瞬间,邱正有些发怔,不怕温质发脾气,就怕温质做护理。

从小到大,温质帮他的羊角哨做护理的次数很有限,近一点的,一次是陈音部初中分部的选拔赛,一次是现在。

初中时的选拔赛主要考核乐理和对乐器的演奏技巧,他的名次差强人意,最后没有和温质分到一组。

因为这事温质一个礼拜没理他,那种刻意的冷淡,比任何严苛的反应都让邱正觉得煎熬,至今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思绪翻涌间,邱正的声音不自觉地发了颤,连称呼都带上了几分讨好和小心翼翼:“温……温质,你直说吧,什么要求?”

温质闻言抬眼,目光落在他脸上,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灿烂的笑,眼底却藏着几分让人猜不透的深意,“这次我们会分到一组,对吗?”

邱正喉结不受控地滚了滚,干涩地咽了口口水,连带着心跳都慢了半拍——方才那点因温质的笑容而起的恍惚,瞬间被更深的紧张攥住,“我大概……应该可以通过资格赛。”

温质垂了垂眼,指尖轻轻摩挲着琴盒边缘,那细微的摩擦声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再抬眼时,他脸上的笑意已淡去大半,眉梢微微蹙起,眼底那点方才的温和也尽数敛了去,明晃晃是不太满意这个答案的模样:“我的意思是,我肯定能通过这次资格赛,也一定会选到咱们的六人组。至于你——是对自己这次的选曲没信心?”

这话像根小刺扎了邱正一下,他瞬间抬起头,声音里带着急切的笃定,连之前的紧绷都散的无影无踪:“有!我当然有信心!你等我,这次我一定、一定会跟你一组!”

楚佩刚拐进通往后台休息室的走廊,只看到邱正的背影,像是要奔赴只属于他的战场,背影都透着股志在必得的劲儿,连走廊里的风,都似在为他的方向让路。

聚光灯骤然刺破黑暗时,邱正身形挺拔的立在舞台中央,手里的羊角哨泛着冷冽的哑光金属光泽。

而身后背景屏上,成片的木棉树正徐徐展开:粗壮挺拔的枝干直指天际,鲜红似火的花朵缀满枝头,像无数燃着热血的旗帜,不过一瞬,便将全场拽入南疆边防的肃穆情境里。

哨声起的刹那,没有半分繁复旋律的铺垫,只有直击人心的短促节奏。

先是三记急促的短音,像军营清晨的集合哨,锐利、干脆,伴着背景屏上木棉花瓣的轻颤,仿佛下一秒就能看见战士们闻声列队,身影与木棉树干的挺拔重叠;

紧接着哨音一转,化作悠长嘹亮的长鸣,如边境岗哨的警示信号,裹着南疆的热风与粗粝,携着「守好国门」的坚毅,在会场里缓缓漫开——此时背景屏上的木棉树正迎着风舒展枝叶,红得热烈的花朵与哨声里的热血,在空气中紧紧缠在了一起。

他的动作与哨声、画面严丝合缝:抬手时手臂绷得笔直,像木棉树向上生长的枝干;

落哨时指尖干脆不拖沓,似花瓣坠落般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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