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灵:“......”
远处的男子,依然淡淡笑着,倒是大有一副知道窦晚会过去,所以有恃无恐的样子。
她顿时对这名男子就不那么有好感了。
不过,看着窦晚殷切的目光,宋湘灵不忍拒绝,道:“那你要快些,让护卫跟着你,不要走远。说几句话就过来寻我,记得吗?”
窦晚却摆摆手:“让他们跟着,我和玉郎怎么说话呀。湘灵你放心,我很快的。”
说罢,竟真的让护卫等在原地,不许跟上,她自己朝着那被唤作玉郎的男子娇娇怯怯地走去了。
宋湘灵皱眉,对身后自己带出的护卫道:“你们分两个人去,跟着窦小姐。她不熟悉你们,应当不会发觉。”
“是。”两名护卫应道,快步离开。
“你们就在这里等着,不要擅自去别处,知道么?”她又对窦家的护卫道。
“明白,宋姑娘。”这几名护卫也应了。
宋湘灵叹了一口气,眼看着那男子和窦晚说了几句话,便隐隐有想和她一起走走的意思。
窦晚在玉郎面前毫无抵抗力,回头对宋湘灵做了个“马上回”的口型,还是跟着男子隐没在人群里。
好在将军府的护卫办事得力,立刻就默不作声地跟上了。
宋湘灵问窦家的护卫:“窦姑娘许下的婚约是哪家?窦大人和夫人可知道窦晚喜欢旁人的事?”
窦家护卫也是一脸苦色:“回宋姑娘,许下的是我家小姐的远方表哥,知根知底,谁看了不说是好姻缘,偏偏小姐不喜欢。窦大人和夫人都是知道的,极力反对。这个赵公子空有皮相,实则是靠祖上荫蔽成天游手好闲,窦大人能松口就怪了。”
宋湘灵暗忖,原来叫赵玉,听姓氏像是京中寿亭公赵氏一脉,难怪窦晚叫他玉郎。
看来这护卫也是真心为主子操心,否则也不会气急无奈道当街便说人家的不好。
宋湘灵不了解这位赵公子,也不愿多置喙他的品行究竟如何,只希望窦晚赶紧回来,护卫们不要跟丢。
等了一会儿,窦晚还是没有回来的意思,宋湘灵又打发了两名护卫去找。
站了好久,她也累了,干脆去清波河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
河面波光粼粼,不少游人正在水面上放河灯。这也是盛京元宵的习俗。
大家会将愿望写在河灯上,沿河顺流而下。若河灯平稳流向下游,那么愿望就会实现。
宋湘灵看着那水面上一个接一个的河灯,却没有要亲手放一只的意思。
可是,河面上每每漂过一只河灯,她的视线却会跟从着,直到那河灯流向下游,平安拐了个弯,看不到了,这才将视线重新移回下一只。
分明又像是感兴趣的样子。
她看得专注,都没注意到有人正向她走来。
“宋姑娘若感兴趣,为何不亲手放一只?”朗朗男声响起。
宋湘灵一怔,偏过脸去看,站在她面前一袭常服的,竟然是燕王。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仿佛两人之前差点成亲又退婚的事根本不存在。
宋湘灵看了他一眼,硬邦邦道:“多谢燕王好意,我并不感兴趣。”
“虽不知燕王今日过来是有何事,但如若叶姑娘看见你我交谈,只怕又要含酸拈醋,找我麻烦。所以,燕王还请不要再和我说话了为好。”
一番话说的毫不留情面又直接,李潭渊眯了眯眼,看着面前的女子。
岸上华灯璀璨,河中水波潋滟,在她脸上和眸子上都留下些水光灯影,一双眸子看起来便更加灵动了。
之前两人许下婚约时,他已经知晓宋湘灵是全盛京姿色数一数二的女子,不过那时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头,竟然没有真正留意过她的长相。
倒是那日在赏花宴上,她嗔怪又恼怒地看自己一眼,却碍于他的身份,亦不愿其他人说闲话,迫不得已和他共饮那一杯时,李潭渊才觉得她有趣。
今日也一样,李潭渊看着她,竟想起小时候宫中养的一只狸奴,平日里是乖的,但若是惹急了,它才顾不得你身份如何,伸爪子就会挠人。
李潭渊就被挠过一次,差点动了将那狸奴的爪子全拔掉的念头。不过后来转念一想,宠物不就好玩在这么。
他笑了笑,不仅不走,反而像个寻常人一般坐在了宋湘灵旁边:“叶盈找过你麻烦?”
这人怎么还来劲了?
宋湘灵心中无语,但对方是皇子,与她身份有别,她总不能让他直接走。
“也无事。”她道,“叶姑娘心悦你,对我说过些过分的话,也算是人之常情,我不怪她,只要她别再来我面前晃。”
李潭渊被逗笑了。
“她不会了。我跟你保证。”他眸色深深地,看着宋湘灵。
气氛太尴尬了,站在不远处的两拨护卫面面相觑,窦家的护卫满脸疑惑,而将军府的则颇为不忿。
之前婚约退都退了,也没见你燕王和我们家姑娘表示过什么,现在姑娘好不容易找到了另外的如意郎君,他又听不懂暗示地坐在这,反倒说起话来了?
可是对方是皇子,是当朝最受宠的玫贵妃所生,也是当朝第一个未成年就被封了封号的皇子,地位权势,不容小觑。
连将军府的宋姑娘也碍于这个,没办法说出更加直率的话来请他走,他们这些护卫更没办法,只能站在原地留候。
宋湘灵对上燕王看自己的眼睛,越发坐立不安。
她想,既然他不肯走,那就干脆自己走吧。
这块地方,她让给他了还不行?
“既然燕王喜欢看河灯,我便不打扰了。今日我是与朋友一起来的,我该去找她了。告辞。”宋湘灵起身,和燕王行了一礼。
“宋姑娘是说,户部尚书的千金?”燕王却好整以暇,目光依然灼灼盯着她,“本王刚过来时见到了,只怕她这会儿忙着,暂时还不希望你去打扰。”
宋湘灵不可置信地回身。
窦晚和赵玉一道,被燕王看见了?
他甚至将自称都换了,变作了“本王”。这是明白的威压,不肯放她走的意思。
不过,此时李潭渊的兴致显然管不到窦赵二人的郎情妾意上,他只觉得,眼前女子宜喜宜嗔,当真有意思。
“你头上的簪子,容翊淮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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