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破家值万贯,但很显然手里存着万贯更实在。一个铁鏊子便几乎花光了这些天挣得的银钱后,陶青禾起得更早了。

和往常一样吆喝完一条主街,再去巷子里转悠几圈,好在经过几天的积累,已经有回头客来照顾生意了。卖完大半酥饼后,她又去到陈家糕铺附近蹲守着。

不多时,一个身量魁梧的汉子空手走出糕铺,陶青禾见状抬脚便跟了上去。

“这位大哥可是要买些糕饼?”走出几步路以后,她赶忙开口问道。

汉子听到有人问话,立马停脚转身,瞪住面前的人,“你怎知我要买糕饼?”

见此人一脸凶相,陶青禾难免有些怵得慌,只是面上依旧不显,答道:“见您从糕铺店里出来,因此过来问问。”

那人听到这说辞只冷嗤一声,“看来你是经常守在铺子前抢客了?”

这话说得好生无理,明明自己只是想捡漏,怎能算作拦客?她刚想解释一番,那汉子又开了口:“这下可让我逮了个正着!敢抢陈家糕铺的生意,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话才说完他便伸手想抢过挎篮,“跟我走县衙去,定是得把你这小贼关进大牢!”

陶青禾哪能如了他的愿,赶忙趁着被抓到之前,闪身避开了。此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这人怕是糕铺派来特意给自己下圈套的!

她辩驳道:“您误会了,我既没站在糕铺门口卖,也没拦着不让人进,何来抢客一说?”

汉子本就只是找个借口来抓人的,又怎么会听人解释?他怒瞪着陶青禾,“这番话还是留待和县官大人说吧!”说完又一把抓住陶青禾的胳膊,用力拖拽起来。

陶青禾也不甘示弱,反手抓住汉子,试图与之抗衡。可虽说原主是个力大的女子,多年来却是身体亏空,每日连个饱饭都吃不上,更别说眼前的人壮硕如牛,因着没过多久,她也体力不支起来。

那汉子原本还惊讶于陶青禾的力气,又觉察她力道越来越小,也不再说话,只拽着人一路往糕铺门口走去。

陶青禾深觉不妙,若是被拖进糕铺,怕是有嘴也说不清。她立马大声呼救起来:“救命啊!有人当街抢人啦,各位阿叔阿婶救命啊!”

原本不甚热闹的大街因着这叫喊声,顿时像炸开了的油锅。各色路人循声望去,竟有个汉子强拽着人,不知在做些什么。有那好心之人立马上前喝道:“你这闲汉是要作甚!”

汉子并不搭理,只继续拽着人往前。围观之人见他如此猖狂,赶忙挡在前面不让他再走动。

“各位阿婶阿叔,我在街上好好卖着酥饼,这人竟说我抢了陈家糕铺的生意!”她说话间还四处搜寻着,直至看见一些熟悉的面孔,又大声道:“那位卖菜的阿爷想来是知道的,我这几日只不过在街上叫卖,如何能抢得了他们的生意!”

突然被点名的老汉猛地一愣,反应过来也出声应和:“这姑娘确实在街上卖酥饼,这些日子倒是都能见着。”

汉子一听有人帮腔,立马瞪眼过去:“陈家糕铺的事也轮得到你们来管?识相的赶紧让开!”

有那知晓内情的人赶紧解释:“大家伙儿还是让让吧,若是得罪了陈掌柜,怕是日后连摊子都摆不了!”

那糕铺老板竟这么大的能耐?这若是被逮了去,只怕要脱一层皮!

陶青禾此刻也着急起来,她嘴上还在呼救,可围观的人竟是要散开的样子。那汉子见此情形也得意道:“敢得罪陈掌柜,你这小贼且等着吧!”

眼看已经被拖到糕铺门口,陶青禾也喊得嗓音嘶哑,可街上的人好似看不见的模样,再无人上前阻拦。正当她耗尽力气,已无力抵抗之时,

笃笃笃!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

“住手!”有人高声喝道。

陶青禾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姑娘骑着骏马正疾驰而来。不过须臾,就已经到了二人跟前。

那姑娘梳着高马尾,一身利落装扮。手持着长鞭直指汉子的面门,“你与陈掌柜是何关系?竟跟着他为非作歹!”

汉子并不曾见过马上之人,只是这姑娘虽穿着简单,但衣料并不便宜。尤其是身下所骑骏马,看起来颇有灵性。心思转动之间便已权衡出利弊,这怕是得罪不起的人!

再一抬起头,脸上已带着谄媚的笑,“您误会了,这乡下姑娘日日在糕铺门口揽客,实在耽误生意,陈掌柜才找人讨个说法。”

“你这人怎的胡说八道!”陶青禾一把挣脱束缚,瞪着汉子反驳:“客人从糕铺出来了,还不许我上前问问?若我真敢站在糕铺门口拦人,你们能等到今天才抓我?”

汉子见谎言被轻易戳穿,立马想捂住陶青禾的嘴,谁料手才伸出,便“啪”的一声被鞭子劈开。

“啊!”伴随一声惨叫,他的手背霎时间红肿起来。

“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手底下动人?”那姑娘又转向糕铺甩出一鞭子,嘴里喝道:“陈掌柜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陈家糕铺的掌柜自发现陶青禾守在附近捡便宜以后便心生恼恨,隔天就找到这闲汉来,本想悄无声息处理了此事,谁成想被这州城来的煞星碰到了!此时又被点了名,躲也躲不成,只能硬着头皮出了门去。

“这……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陈掌柜一脸谄媚地看着马上的人,狡辩道,“实在是这姑娘不地道,整日守在糕铺门口,您说说,哪有这样做买卖的不是?”

“若真是在您门口做买卖了,您还需找人伪装一番,再来抓我?”陶青禾冷眼看着面前的矮子,心胸如此狭窄,怪道长不高!

陈掌柜看向陶青禾,眼神似淬了毒,面上却假笑着,“这……这么说来应是误会了姑娘,若是如此,便向姑娘赔个不是。”

不等陶青禾回话,手持长鞭的姑娘先开了口:“只赔个不是便算了?若我今日不来,只怕这姑娘以后再不能出现在百义县了吧!”

这话说得严重,陶青禾也后背发凉,只是卖个酥饼,怎么变得这般吓人!

“岂敢!岂敢!我陈家在百义县开店多年,一直本本分分做生意,您实在是言重了。”陈掌柜见她一语道破,连连出声否认。

“敢或不敢你我都心知肚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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