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交换3
这次互换的时间有些长。
江抚月已经顶着罗哉民的马甲跑了两天的行程了，都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归。
幸运的是她联系上了自家好闺闺，一方面因为互换那天要模拟考罗哉民逃过去而松了口气，另一方面，她本人则本着在哪里都是练习和看书的想法把郝雨双发来的电子档试卷做了一遍发给了班主任。
倒是nct的队友们最近感觉很疑惑，钟晨乐之前好奇的看过江抚月在做什么，看完之后自己恍恍惚惚的起身满脸怀疑人生。
“哉民哥，大概是要考研吧。”
考研？
经纪人不理解但大为欣慰：“想要精进自己挺好的。”
“有什么想要的学习资料可以告诉我。”
这倒是意外之喜，不过江抚月并不确定要在这里多久，突然买高三复习资料要是让罗哉民的粉丝扒出来反而会给他添麻烦，要知道她写卷子都是在平板上写的，就是怕给人添麻烦。
“下午的电台节目录完我们最近的行程就结束了。”
钟晨乐满意的捞出手机给小伙伴们发消息约饭：“哉民哥你要去吗？”
“莫？”
“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家很好吃的中餐厅。”
江抚月当真心动了一秒，但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了：“我就不去了，你好好玩。”
“诶...”
钟晨乐一直感觉这两天罗哉民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本来想着约他一起出去吃饭，毕竟对于种花人来说，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一顿不行就两顿。
但看罗哉民现在的样子，他反而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这对吗？
不过仔细想想最近罗哉民心情不好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们这个好像不断有人加入的大型团具体出路未可知，偏偏罗哉民自己还有很严重的腰伤但又不敢松懈。
而且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前几天罗哉民还被代表约谈了，虽然不知道具体说了些什么，但大概率他心情不好就是因为这个。
江抚月有些茫然的看向突然满脸“慈爱”的钟晨乐，钟晨乐不语，只是拍了拍江抚月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对吗？
江抚月茫然。
可惜钟晨乐没有读心术，看不懂江抚月的茫然，给亲爱的队友表达完队友爱后就嘚嘚的离开了。
江抚月在行程结束之后跟着经纪人回了宿舍，恰好此时郝雨双把最新的卷子发了过来，她干脆在书桌前认真做了起来。
等到她把几套卷子写完，太阳公公早已下班，连带着盖上了夕阳色的被子。
有点饿了。
江抚月把卷子发给罗哉民拜托他帮忙转发给班主任，顺带询问了一下对方这两天过得怎么样，这才起身准备去外面觅食。
首尔啊...
从前在oiu的时候，江抚月他们公司多得是从大公司面试没有通过，进而来到公司的练习生，又或者是被公司以各种各样的“大饼”骗到公司来，等着合约结束再去新的公司面试的人。
那样浮躁的环境下，众人之间有所争吵似乎也算正常，不如说正是那样快节奏且压抑的环境，放大了他们之间的负能量。
江抚月到公司的时候年纪小，没有逃过韩国的前后辈制度，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装傻。
于是每次谈到敏感的话题，又或是让人为难的事情，她都会选择假装听不懂来装傻。
但人总不能一直装傻，次数多了也会露馅，遇上不讲道理的依旧没什么用，甚至会被变本加厉的欺负和嘲笑。
首尔的日子却并不总是阴天，她在那一路上也遇到了很多很好的人。
比如明明自己前途未知但也好心的请她吃关东煮的已出道前辈，又比如某个打篮球很帅气但一篮球差点没有把她送走的学长。
她还很幸运的遇到了同样出生种花的朋友，在全部都是异国他乡的环境中遇到对方和对方一起说话，就好像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来时路。
于是阴天逐渐减少，反而是阳光晴朗的大晴天占了多数。
她是幸运的。
起码在这方面。
所以在外出觅食的时候，遇到差点一篮球把自己送走的学长，似乎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缘分。
不过现在时机不凑巧，尽管对方已经看到他了。
“哉民xi？”
江抚月循着声源看过去，对上了那双逢人自带三分笑的桃花眼。
“内，是我。”
她又捡起了之前在很多人那试过的蹩脚演技，换来了对方的调侃。
“怎么了？”
“没什么。”
“刚巧在这里遇到你，要一起去吃点东西吗？”
最后两人一起进了便利店，旁边是泡好的泡面，而他的手上是装好的关东煮。
“好久没吃了。”
“我以前很喜欢和一位朋友来这里吃这个，特别是冷天的时候，她一个人能吃两碗。”
注意到对方用的“她”，江抚月不免有些苦恼罗哉民是否和对方关系很好，所以对方能这么坦荡的在他面前提到一个身份未知的异性。
“那看来这家店的味道很好。”
江抚月汗流浃背了，最后只能选一个折中的不会出错的回答。
但她这句话也是出于真心，因为这家店的关东煮味道确实不错，当初她兼职的时候来过这家店，知道老板的菜都不会隔夜的，绝对新鲜，第二天也是特地显煮的汤。
当然她本人图的是在晚上过了十点之后便利店里的打折食品。
在韩国的日子除了练习就是打工，倒也不是家里不能支持她的梦想，只是她想，既然她当初离开家乡来到韩国的时候和江沛白说的就是想看看自己能走多远，那就得说到做到。
所以默默把江沛白打来的钱存好，自己则是靠着打工的钱完美的融入了其他同样背井离乡为了梦想的练习生中。
哪里的菜新鲜又便宜，哪里的衣服便宜又好穿，这些年她学着成长，也逐渐独当一面，明明小时候是怎么也存不住钱的人，不知不觉的学会了精打细算。
“嗯，她也经常这么说，还说要是未来有钱了，就投资一家小食店，专门给晚上睡不着感到迷惘的人服务。”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就像是深夜食堂？”
过分熟悉的话终于唤醒了江抚月死去的记忆，她看向那双熟悉的桃花眼，撞进了莹莹春水里。
“说来也巧，她你也认识，她叫江抚月。”
“？”
不是，这对吗？
江抚月茫然的看向对方，从前应该叫他东敏哥，现在应该叫他——
车银忧。
所以对方现在这有些阴阳怪气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对上车银忧笑吟吟的样子，江抚月又觉得，大概是她想多了。
对方是再体面不过的人，应该是怪她太久没有在全韩语的语境待所以误解了吧。
直到手机震动，罗哉民的消息传来——
【我们...吵过架。】
莫？
莫？！
您两位都不像是会吵架的人啊？！
江抚月恍恍惚惚，刚刚和蔼可亲的车银忧突然成了笑面虎：“她快回来了。”
“？”
江抚月看到车银忧的表情突然正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什...什么意思？
江抚月满脸茫然，大概只有在另一边的罗哉民能懂车银忧到底是什么意思。
被提防了呢。
说起吵架这件事，还真的有些年头了。
内存条和阿童木出道时间不远不近，在打歌时遇到也很正常，自然而然的双方就认识了。
在大家熟悉起来的情况下，自然而然的就有一起聚餐吃饭这样的机会。
那天的两位当事人都没喝酒，但意外的上头了。
车银忧询问罗哉民和江抚月是什么关系，罗哉民反问了一句——
“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这话可以理解为几种语境，不管是罗哉民单纯疑惑车银忧为什么突然问自己和江抚月有关的事情，还是罗哉民不喜欢被问有关这样的事情反过来怼，总而言之双方都理解成了最坏的那一种。
于是素来逢人三分笑，笑吟吟的看起来像是一只萨摩耶的车银忧突然进化成了一只邪恶比格。
靠谱的罗哉民则难得火力全开，和车银忧幼稚的唇枪舌战起来。
这事之前论坛上也讨论过，不过当时说的是内存条和阿童木聚餐，车银忧和罗哉民两人竞争谁给钱所以吵起来了。
现在已经在江抚月的房间洗漱完毕的罗哉民冷哼一声，包括现在遇到他突然说什么江抚月要回去了这样的话，无非就是示威。
不管是说人家正主要回来了你这个顶着莫须有名头的前男友最好不要贴上去惹一身腥还是直接的说你这个“前男友”就该远远的跑开烂在土里，都让罗哉民想笑。
早知道当初对方问的时候他就该直接问一句——
你是江抚月的谁啊你？
关于这件事，江抚月本人也很疑惑。
比起认识车银忧，江抚月最先认识的是他的篮球。
众所周知，江抚月除了练习就是打工，自然也承接过给某些住校的高中生送外卖的服务。
江抚月一般只需要直接往里走，保安叔叔只会误以为她是没有穿校服的学生，再加上她理直气壮的态度，在各大学校如入无人之境。
然而猫猫人生的滑铁卢也是在那个时候，彼时她帮一个高中生送花到学校，对方似乎打算给心心念念的crush表白，叮嘱江抚月务必要按时到达。
于是江抚月一路火花带闪电，终于感到了目的地。
好消息，花成功验收了。
坏消息，在她转头准备离开的下一秒，从天而降的篮球狠狠地创了她一下，这一创把她送进了医务室。
fine。
人生真是处处有惊喜。
等江抚月在医务室醒过来，对上的就是一张清秀帅气的脸。
长得有点像好心请她吃关东煮的前辈。
还是关东煮前辈看起来更好看一点。
江抚月保证她绝对没有私心。
“肯恰那？抱歉，我的篮球砸到你了。”
“可以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吗？如果后续有什么需要还请务必要联系我。”
看得出来他很愧疚，一头黑色韩式碎发现在乱糟糟的，唇微微抿起，大概在等她反应。
“没事。”
江抚月起身晃了晃头：“只是有点晕。”
“我回去缓缓就好了。”
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车银忧看起来更愧疚了。
“要不我们还是加个联系方式吧。”
“后续医疗检查的费用我会全部负责的。”
最后两人还是加上了line，江抚月被对方送出学校，转头就把人忘到了脑后。
【你好，我是上次用篮球砸到你的那个人，冒昧打扰，我想确认一下你的身体健康情况。】
看来对方不仅帅气，心也和他的外表同样美丽。
彼时江抚月早已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在练习室里发狠了忘情了，练得不知天地是何物了。
所以当她看到对方的消息时先是茫然一瞬，在看到对方主动提起关键词这才想起。
【没事，我现在很健康。】
【练习室照片.jpg】
【剧烈运动也没关系。】
【谢谢你呀，同学。】
两人之间的交集本该到此为止，直到某天车银忧给她发了一张图片。
【这家新开的店两个人去半价，要一起去试一试吗？】
照车银忧所说，曾经的他也是一个爱好美食的小胖子，现在虽然不胖了，但依旧爱吃，这家店是他前段时间就看好的，本来约好了和朋友一起去试，结果没想到朋友临时有约，他一下变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抱歉，因为实在太想去了。】
【他家搞活动的时候送的小蛋糕真的真的很好吃。】
看出来是真的好吃了，都重复几遍了。
【所以我想问问你最近有时间吗？如果有时间的话，一起去怎么样？】
【狗狗探头.jpg】
【狗狗捂脸.jpg】
虽然看起来是高冷男神的样子，私下的性格却是出乎意料的可爱。
刚好江抚月月末考核拿了A，于是好心情的答应了车银忧的邀请，并且好心情的带上了自己diy的水果茶。
那天的车银优穿着简单的浅蓝色条纹衬衫外套，下面是一条水系阔腿牛仔裤搭配着深蓝色的匡威板鞋，就这么站在公交车站，看起来像是校园剧里等待女主角下楼的男主。
不过江抚月不是他的女主角，她也不会因为对方的邀请就想着人家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人生三大错觉，我好像可以，我好像懂了，还有——
他好像喜欢我。
自觉只是临时拼凑的饭搭子，江抚月首先“上贡”了自己的入伙费：“水果茶，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我放的不怎么甜。”
“谢谢你，我刚好喜欢不怎么甜的。”
看看人家多会说话，江抚月只当对方在客气，于是两人一起上了公交车，就这么朝着目的地进发。
直到两人到了餐厅在包间里坐下终于吃上了，江抚月吃了一口车银忧强烈推荐的饭菜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
只有留子知道她在外面过的到底是什么苦日子。
相比起早已习惯吃诸如泡菜部队锅的当地人，江抚月是正儿八经的种花胃，才来韩国的时候差点没因为挑食饿死在韩国。
好在她后面悟了，要么吃，要么饿死，征得宿舍姐姐们的同意之后她也偶尔可以用宿舍的小厨房给自己加餐。
但也只是偶尔。
因为时间真的不够。
种花老话说得好，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你用力，你会发现你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她的生活由训练，兼职，补习构成，三点一线，枯燥，但有意义。
所以这也导致了江抚月本人改造不了环境，逐渐改变了自己。
说人话就是——
没招了。
没招了所以认命了，能吃就吃，不能吃就饿着，实在忍不住了再去中餐厅花钱吃一顿。
车银忧带她来的这家店是一家韩餐店，本来她还想着味道大概和外面的千篇一律，但出乎意料的好吃。
不管是泡菜还是锅里的肉，都好吃得不像是韩国人做的（bushi）。
江抚月差点因此热泪盈眶夸张到当场和车银忧结为饭搭子，好在她的脑瓜子还没有被泡菜给堵了，她最后只是一味的对车银优夸夸。
“真的好好吃。”
“你好厉害，能发现这么好吃的店铺。”
“哇，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金舌头吗？”
“我都不敢相信我在这之前吃的都是些什么。”
是她天生就爱吃紫菜包饭和关东煮吗？
江抚月内心疯狂面条泪，属实是她太挑了啊。
“挑食的人不应该更不爱吃紫菜包饭和关东煮吗？”
车银忧真诚疑惑，江抚月表示“是你不懂”：“但再怎么挑食的人，遇到泡面高低也能吃上两口。”
“这就是垃圾食品的魅力啊。”
“噗嗤...”
“米亚内，因为江抚月ssi刚刚说的话太可爱了，所以一下没忍住。”
早已习惯了韩国人一言不合就类似于打直球的话的江抚月防御点满：“安啦。”
“看在你带我吃这么好吃的饭菜的份上，原谅你。”
“内~”
要不怎么说在种花没有什么是吃一顿饭解决不了的呢？江抚月现在觉得在韩国也一样。
车银忧大概是有些慢热，一开始两人还有些拘谨，一顿饭后很明显放松了不少。
“唯钱与美食不可辜负。”
“不是爱与美食吗？”
因为吃爽了，江抚月唇角好心情的弯起，微微上翘，比他们身高高一些的座椅和凳子将她的脚带离地面，在车银忧的视角，可以看到她的jio在好心情的左右摇晃。
kiyo。
“这是我的个人主观想法啦。”
“很多电视剧里夫妻之间吵架不都是因为钱吗？”
“虽然说面包和牛奶这样的选择总是能带来很强的戏剧效果，但在我看来，人生很大部分烦恼都是出于——”
“没有钱？”
车银忧试探着接话，江抚月摇头：“阿尼，是因为不满足。”
“贫穷的时候想要钱，有钱的时候又想要追求别的。”
“人是永远不会满足的。”
“那你呢？”
车银忧是真的好奇：“你也是这样吗？”
江抚月肯定点头：“我也是俗人呀。”
“每次月末考核的时候都想拿到A，拿到A之后又想进出道组，说不定等我未来真的进出道组了，我的愿望就会变成想要当世界巨星之类的？”
“不对，成为世界巨星是不是很多东西都不能吃了？”
江抚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忍痛道：“看来我比我想得更贪心呢。”
“东敏哥呢？”
她还不习惯韩国女孩子喊哥称呼的“欧巴”，现在喊起来更像是“偶趴”，语调带着个人小习惯的微微拖长，当真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妹妹在和自己家的哥哥撒娇闲谈。
她比他小三岁，确实是妹妹。
“我啊。”
“现在的想法是成为篮球校队的队长。”
“然后呢？”
“然后，考个好大学？”
“sky那样的吗？”
“...如果可以的话。”
多神奇啊，两个明明满打满算只算见过两面的人，聊起天来一见如故，好像认识了很久一样。
“东敏哥的话...”
江抚月想起车银忧发的动态肯定点头：“这么多奖状，如果哥都不能实现那其他人也不能实现了吧？”
她甚至近乎直白的信任着他。
车银忧看向对面陷入沉思的罗哉民似乎渐渐飘远。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江抚月呢？
这是车银忧和江抚月成为朋友后无数次用肯定的答案回答过的话。
不会的，不会有人不喜欢江抚月。
少年时代意气风发，他和她的相遇出于一场乌龙。
彼时天正好，阳光洒下，平等的落下金色的光斑。
她就是这样出现的。
穿着一身他们学校的校服，校服裙摆刚好没过膝盖，她比例很好，这样没有修剪过的裙子穿在她的身上依旧带着清纯的好看。
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腰际，薄薄的空气刘海下是宛若点睛之笔的眼睛。
但她手上拿着一束花。
是要表白吗？
高中本来就是荷尔蒙放纵的时期，他身边很多朋友都有在谈恋爱，他也收到了不少情书，尽管他答应了父亲大学再谈恋爱，但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叛逆，他似乎也不例外。
视线下意识锁定在了对方的身上，然后车银忧看着她把手上的花递给了他们班的体育委员，然后体育委员和她都拿着手机似乎在说什么。
很快秘底被解开。
原来是要告白，告白对象不是她，也不是他想的她和其他人表白。
心里不知为何的松了口气，结果这口气松得太早，手上的篮球被旁边抢球的队友拍到一下脱手而出。
啪叽——
砸...砸到了。
车银忧呆滞在原地，嘴巴缓缓长大。
提问，一见钟情的心选妹被我一篮球砸晕了怎么办？
这要是放到论坛上大概会被嘲笑出几千层楼，然后告诉他最好早点放弃，当然也会有乐子人说要命之恩必须以身相许，不过这一点有些吃建模。
于是要了联系方式，每天数着时间等着对方的消息。
结果没有等到对方的消息，反倒是车银忧差点没把人家的几条动态盘包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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