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疏文接下了李伟京的案子。
晚上回到家,时桐听简疏文说起了这件事。
“这场官司意义很大。”简疏文说,“这个世界不光只有健全的人,残障人士的权益是否能保障,体现了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
“可是,告政府,能赢吗?”时桐坐在沙发上,问。
简疏文坐到时桐身边,对他说:“无论输赢与否,都能让社会注意到弱势群体的需求,这就是这场官司的意义。”
时桐只见简疏文两眼发光,神采奕奕,果然人在做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情时就是会光芒万丈。
时桐笑了笑,就这么笑着看简疏文。
“我今天看到一则新闻。”时桐忽然说,“顾辛他哥顾纬,以及顾家其他当官的,都被抓了,因为钱子超招供了。钱子超把以他和顾家为中心的,拉帮结派的官员小团体和盘托出了。”
“我也看到了这个新闻。”简疏文也说,“那些官员相互抱团,共同受贿,他们互相包庇,互相举荐自己的亲信,给官场风气造成了非常不良的影响。钱子超嘴一直很严,他突然招供,我听说是因为他妻子卫瑜受了牵连,钱子超想立功,救卫瑜,才招了供,把这个小团体爆出来。”
时桐慢悠悠地把玩着手上的戒指,说:“我就说钱子超的事卫瑜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她知道,不仅知道,还包庇。”
“他们一家三口,钱子超和钱弘都不怎么样,但卫瑜无论是在人品上还是在工作上,口碑一直很好,我实在不敢相信她会包庇。”
“心软被拖累了吧。”时桐猜测,他半闭着眼,拖着懒音,慢悠悠地说:“我就说这事得让叶土司来,拖累人的丈夫和儿子,一枪崩了。”
简疏文无奈笑道:“这是中国,不是缅甸,怎么可能说崩就崩?”
时桐懒洋洋地坐正,说道:“回头我得去看看卫老爷子才行,他这么大年纪,受这么多刺激怕撑不住。”
“卫老爷子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简疏文说。
简疏文好奇地看向时桐,问:“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你上过钱子超的船,要是牵连到你怎么办?行贿受贿罪可没有中国人外国人之分。”
“我上过钱子超的船,给过船上的人红包,那个红包倒是无足轻重,至于我给钱子超转的那笔大的,我可没亲自经手,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钱是我给钱子超的。”
“万一查出来了呢?”
“万一查出来那就等万一再说,我不喜欢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忧心。”时桐很淡定。
简疏文叹道:“这就是时老板的魄力吗?”
“这话是坤应莱教我的。”时桐说。
简疏文愣了一下,看向时桐。
“这么看我做什么?”时桐问,“坤应莱不能提?”
“不,我是怕你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心里难受。”
“我没那么脆弱。”时桐淡定道,“再怎么说他也教了我很多。”
简疏文发现时桐现在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地提坤应莱了。这是件好事,一件事只有当事人能心平气和地提起,内心不再有强烈的起伏时,这件事才算过去了。
简疏文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好不容易平静了。”
“是啊。我喜欢现在的一切。”时桐也说。
“喜欢就别破环。”
“什么?”
“最近发生的那起枪击案,匪徒有枪,他手里的枪跟你应该……没关系吧?”简疏文试探地问。
简疏文看着时桐,时桐也看着简疏文。
时桐忽然笑了,他双眼清澈,毫无撒谎痕迹,他对简疏文说:“想什么呢?当然跟我没关系了,我带来的家伙什早就销毁了,怎么可能跟我有关?”
简疏文也不知道信没信,但没有继续往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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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陈非家。
今晚万仁峰也在,他正坐在落地窗前烧纸钱,祭奠许平庚,陈非在一旁陪他。
万仁峰垂着眼,看起来有些疲惫。万仁峰说:“昨天晚上,我突然心悸,心脏那个疼啊……黑暗中平庚好像回来找我了,他对我说:‘仁峰叔,我身上疼。’”
陈非在心里默默地想:这可真是个鬼故事。
陈非表面上看似很担心的样子,安慰万仁峰道:“要不要请个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有什么用?都是骗人的。”
陈非闭嘴了。
万仁峰叹气道:“如今我名下有十几家公司,又是TNLBA协会会长,还是年度企业家,我功成名就、事业有成,我那么厉害,却依然护不住我最亲的人。”
陈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他看似在哀悼许平庚,实则是把自己夸了一遍。
在陈非眼里万仁峰是个相当自恋的家伙,尤其喜欢标榜自己,没事就介绍自己的头衔,喜欢把自己包装成全世界最厉害的人,让所有人崇拜自己。
喜欢自我标榜的人内心往往很虚弱,自大的人藏着自卑的底色。万仁峰的自我标榜是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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