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一公第一名
很快最后一组练习生结束表演，回到后台。这也意味着第一次公演排名即将公布，所有练习生聚集在后台，紧张地等待着结果的公布。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绷感，大多数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期待与不安。
乐尧站在《夜吻》组的成员中间，能清晰地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有点吵，吵的听不清周围的声音。
姚黎轻轻拍了拍乐尧的肩膀，递来一个安抚的眼神，乐尧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周枢言推了推眼镜，表面镇定但频繁推镜框的动作多少暴露了一些紧张；班绩依旧保持着笑容，但也无意识地握紧手，然后轻轻拽了拽乐尧，在乐尧回头看的时候把紧张表示出来，成功收获了拍拍和摸头。
pd拿着结果卡再次走上舞台，微笑着扫视全场：“现在公布第一次公演的现场投票结果。”
后台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无论到底是什么人设、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面上大家都是如出一辙的翘首以盼。说到底粉丝不会想看到没有上进心的练习生，尤其是在选秀这个环境下，没有上进心那就是大不敬，会被粉丝贬入冷宫的。
随着pd话音落下，后台屏幕也开始播放PPT，乐尧可能是紧张到不自觉转移视线，结果发现世界果然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PPT底下水印都还在呢……
“首先，小组得分第三名，《落日与候鸟》组！”
随着话音和屏幕一起落下，第三名公布了。作为一个出场顺序不怎么友好的抒情歌，可以说是不错的成绩，不过乐尧觉得还是有些可惜，但选秀作为含竞争性的比赛节目，这种遗憾总是难免的……
粉丝追选秀有爱追顺风顺水的，就也有爱追意难平的，大多数人类对运气大于实力的戏码，总是会更共情更遗憾。现实点说，就是绝佳的虐粉素材，毕竟一公票数重要但比不过真正的总票数。
虽然第三的名次还是有些可惜，但步清让和蓝牧川所在的小组还是发出一阵欢呼，无论第几都是台下观众的认可，庆祝还是必须来一下的。
乐尧也热烈鼓掌祝贺，他刚准备放下手的时候，就被步清让一个‘我为你翻山越岭～’的抱住了。
“谢谢……”
哦哦，到煽情局了，没问题看他操作。
首先，乐尧当然是回抱住步清让，然后拍了拍对方，他是一个无情的微信拍一拍机器人。
“恭喜！我就知道你可以的！”乐尧还是选择实话实说，他也真心为朋友送上祝福，顺便压低声音小声说：“想谢的话，可不可以回宿舍再给我唱一遍？还没听够呢。”
步清让听清之后直接被逗笑了，“没问题。”
当练习生了就是这点好，不仅近距离嗑cp吃瓜找乐子，还能直接预订纯享版舞台，遥遥领先打败99％的观众了，为了福利他也要努力留下！
接下来就是公布组内票数，不出预料第一第二分别是步清让和蓝牧川。虽然大家都猜的到，但结果出来氛围还是凝滞了一刻。
因为步清让的票数很高，是一个可以竞争全场个人第一的票数。
而另一方面，蓝牧川虽然进步足够大，但说真的单论唱功肯定不能直接和训练多年的队友比，可偏偏组内第二是纯新人的蓝牧川。同一组的队友难免沮丧，最严重可能会怀疑：颜值是不是真的大于实力？不够好看的话，是不是真的不会被看到？
一眼望过去，同为vocal担且之前发短视频小有热度的林冕肉眼可见的失落，而且是面向镜头很有技巧的失落。
乐尧看到了在心里直呼：活到老学到老！
而林冕也确实带了点表演成分，这很正常也是很合理的竞争，但失落也是真的。短视频转瞬即逝的流量放在选秀里好像真的算不了什么了，十几万的点赞是真的，但大多只是在花花世界里看了他一眼也是真的。
虽然大家心思各异，但好在现在是事赶事，也来不及思考那些问题来不及怀疑自我，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开始鼓掌了。
鼓完掌乐尧就再一次准备放下手，又被蓝牧川‘漂洋过海的来看你～’的抱住了。
乐尧惊讶了，但他是惊讶他居然不怎么意外。甚至还抽空对比了一下，步清让和蓝牧川两个人的拥抱温差也是十分的明显啊，步清让是轻轻环住，动作非常轻柔像是被天使翅膀缓缓包围；蓝牧川就更用力一些，直接把他摁在怀抱里了，难得的霸总范儿啊。
不过乐尧对比之后，注意力则是放在了，他和蓝牧川居然有身高差吗！蓝牧川到底多高啊？他真不中了……
“谢谢。”
说完蓝牧川利落的收回手，乐尧看着蓝牧川回到原位置，考虑要不要回宿舍之后给蓝牧川再插播一节课。但愿对方不会因为这个名次而被盯上，嫉妒的可怕他已经领教过了。
“接下来，是本场小组得分第二名，恭喜《Voltage》组！”
这次掌声更热烈了一些，还夹杂着一些惊呼声。可能是因为钟昱阳和肖翘组的大爆曲得了第二，有人觉得实至名归、有人觉得有些可惜、有人庆幸还有机会、当然也有人正幸灾乐祸所谓的大爆曲才第二。
最后表面上依旧是其乐融融的包饺子。
不出所料，组内第一是钟昱阳。但肖翘只是第三，第二名是组内的另一位大舞担安览，乐尧想起pd初舞台好像说安览拿过很多舞蹈奖项，属于是大佬来炸鱼了。
乐尧去除掉他对朋友的感情滤镜，也不得不承认安览舞蹈上有点东西在的，不然也不能把他放在肖翘他们的视线吸引走那么一小下。
这个名次还是比较公平公正的，看完票数乐尧注意了一下肖翘的反应，发现对方没有失落就把心放回原位了。毕竟一旦自信心受挫严重到习得性无助，再重拾信心就麻烦了。
接下来就是万众瞩目的第一了，乐尧也不可避免的开始期待起来。如果现在备采，乐尧的回答一定是保四挣一，竞技性比赛不想当第一，和不卖腐的男团一起回家种红薯吧。
第一诶，谁不想要。
乐尧一直觉得他是个很有偶像包袱的人，比如：只要有一次成绩考好了被夸了，就会想一直保持住他的形象。
现在想要第一也一样，所有练习生都知道乐尧的热度最高，他如果拿不到这个第一，不止他、连他的粉丝都会被嘲笑，他必须要保持住他第一的形象。
台上的pd顿了顿，故意制造悬念从其他名次开始宣布，直到只剩下第一和第四。
这种宣布方式很有看点，也足够渲染紧张气氛，但对于第四名真的不太公平，宣布结果后，第四名会被遗忘，对第一名的恭贺声会把他们淹没。
“而今晚的小组第一名，会是哪一组呢？恭喜《夜吻》组！”
“同样也恭喜《漫步》组，获得第四名。”
结果尘埃落定时，《夜吻》组的七名成员顿时抱作一团，乐尧被班绩抱住，差点喘不过气。姚黎微笑着参与其中，周枢言也一样抱了上来，但巧妙的避开了和姚黎肢体接触。
“太棒了！”班绩大声嚷嚷，“我就知道我们是强的，今晚谁都不准闭我麦！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咱们七侠合在一起果然是天下无敌！”
怎么还有《虹猫蓝兔七侠传》的事？不过形容的很贴切了，男团的最高标准不就是——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虽然一般情况娱乐圈是聚是一坨史，散是满天稀……，话糙理不糙。
短暂的庆祝过后，更紧张的时刻还在后面。
“现在公布组内个人票数。”pd的声音让全场再次安静下来。他们都将目光放在屏幕上，等待着PPT弹出最后结果。
pd微笑着说：“现在公布《夜吻》组个人票数第一名，他是——”
周围人连带队友都看向乐尧，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了，真跳出来能不能算是工伤或者人类的新一大奇迹，申请个吉尼斯世界纪录。
“乐尧！恭喜！”
屏幕上第一名后乐尧的名字出现，连带着名字后面的那高的让人惊叹的票数。
瞬间，欢呼声和掌声如潮水般涌来。乐尧站在原地，一时间竟无法动弹。姚黎轻轻推了他一把，他才如梦初醒，冲着镜头鞠躬。
乐尧也立刻被众人围住。肖翘不知道怎么抢到前排的，直接激动地摇晃乐尧的肩膀：“小乐尧你太厉害了！快让我沾沾喜气！”
而且因为票数差距实在明显，所以压根不用比较。
“最后，公布第一次公演现场，获得个人票数第一名的是——乐尧！”
当乐尧清晰地听到他名字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出现了短暂的凝滞。
乐尧感觉周遭所有的声音——欢呼、掌声、甚至他自己的心跳，都像被隔在一层厚重的玻璃后面，变得模糊而遥远。他的视野里，只剩下屏幕上他的名字，一度忽略了那些聚焦在他身上的、含义各异的目光。
一股强烈的、不真实的晕眩感击中了他。他的指尖先是发麻，随即这股麻意顺着脊椎迅速蔓延，让他几乎要站不稳。
“是我……？”
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
这是真的，真的是他。
这个认知像一道暖流，猛地冲破了那层隔音的玻璃。巨大的狂喜与激动轰然涌入，几乎将他的胸腔撑裂。
从被冲破的碎片中，他看到的不仅是眼前，还有无数个在练习室里挥汗如雨的深夜，以及穿越之初那个茫然无措的自己。
而如今，他站在这里，以“乐尧”的身份，得到了他选择这条艰难道路、并坚持至今的巨大回响。
虽然这只是个开始，但还是允许他小小的骄傲一下吧！
等乐尧回过神的瞬间，发现他又被一堆人抱住了。他直接！一个走位，失败了……，转瞬即逝的挣扎被淹没了。
姚黎继续笑着鼓掌：“实至名归。”看上去已经是一个无情的鼓掌机器了，不过没有上前的主要原因是已经没有位置了。
至于位置嘛，班绩直接笑容灿烂地扑到乐尧身上，顺势挤走了其他人，非常之纵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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