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要问当下国民顶流是什么，毫无疑问，是动物死了会去哪儿直播间，王瑞每次坐地铁总能听到有人讨论。
他最开始并没有把这些所谓的潮流放到心上，毕竟互联网时代，热点来得快去得也快，直到一个相熟的制片人专门给他发信息，说他有门路，这个主播专门引渡小动物，说不定能看到雪饼。
雪饼是一只三岁的萨摩耶，十分懂事，跟着他一路从宠物博主闯进娱乐圈，一周前，它片场突然昏迷，宠物医生说雪饼是突发心脏病。
王瑞最近总是在凌晨惊醒，盯着空了的狗窝发呆，他想是不是接的通告太多了？雪饼在镜头前微笑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很累了？
知道这个直播间之后，他每天拿着手机，每次直播开启提醒的时候，他点击屏幕的手指都在发抖，万一能看到雪饼呢，万一还能和雪饼见面呢？
直到这一次，直播间镜头扫到一家“汪记大骨汤”的店，一只萨摩耶穿着围裙，站在店门口搅着锅里的大骨汤，一边干活，一边嗷嗷唱着歌。
“两只萨摩耶，两只萨摩耶，跑得快~”
这是他之前哄雪饼睡觉时临时编的歌，雪饼生前也最爱啃大骨头，每次啃完都要把骨头叼到他脚边，示意再来一个，这会是雪饼吗？
画面转瞬即逝，王瑞颤抖着打字，【主播能帮忙寄信吗？我看到我家的雪饼了！】
这一个弹幕仿佛打破了屏障，他们从没想过可以询问主播能不能帮忙寄信，万一可以呢，现在是小动物，说不准什么时候能给人寄呢！
一时之间，弹幕瞬间变成许愿池。
“我家二哈去世前把我拖鞋全咬烂了！唯一一双好的也不知道给藏哪里了，能不能给它送信，让它明晚托梦把拖鞋还回来！”
“能不能给我爷爷寄信，我继承了他的麻将馆后，一直没有赢过牌，帮我问问他能不能给我托梦下一期双色球数字，中个500万就行了！”
“活猫能帮忙找吗？有没有小猫鬼帮我找找我家的布偶，它走丢一周了，如果可以，我可以给小猫鬼烧罐罐！”
......
功德镜翻看弹幕，若有所思，然后悄悄在直播间左上角放了一个乌鸦图标，上面写着“信箱”。
主播并没有看向镜头，一直在和一只大胖橘猫说话。
这是什么？刚才有吗？王瑞试探着点了一下乌鸦，弹出来一个对话框，“如果你可以给小动物传信，你会写什么？”
他赶紧填上，“雪饼，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去拍广告，是爸爸错了，我给你烧的牛肉干和别的东西，你有收到吗？”
他小心翼翼点了一下提交。
功德镜新挖的坑南星还不知道，她虽然已经接下了直播，却一直没有看弹幕的习惯。
不知什么时候，阴气渐渐浓郁起来，南星告别老南，向同归里后门走去，胖橘说这边没鬼来。
南星将似姜放了出来，锁魂链依旧紧紧绑住它，为了以防万一，南星拿出勾魂索绑住它的脖子。
“我知道你报仇情有可原，也知道你并不是想杀了耿妍，可你为什么要将她困在结界里，你知不知道，生魂离体超过7天，她就死了。”
似姜蜷缩在墙角，火红的尾巴轻轻扫着地面，那句“情有可原”像是一根针，扎破了它用狡诈筑起的外壳。
“我从没想过害她，”似姜声音闷闷的，“死了之后在阳间飘了半个月，整天浑浑噩噩的。”
“可突然有一天，我发现我的身体在无意识吸收天地之间的阴气，只杀李国强一个人怎么够，他爹害死了我那么多同族，甚至诓骗我只要我帮他摘草药，他就好好照顾我姐姐的孩子，可他没有做到！”
似姜突然抬起头，它双眼充血，周身阴气笼罩，“那天在b大，我突然闻到李国强身上那臭烘烘的味道，我太熟悉这个味道了，所以我就闻着味道过去。”
“我只是想看看，是不是李国强的崽子，谁知道我看到他躺在地上，已经死了，伤口处竟然留下狐族的痕迹。”
“谁知道竟然这么巧，耿妍看见了，她以为是我杀的人，我当然不能放她走，不管是谁杀了那人崽子，总归是我狐族。”
南星勒紧了似姜脖子上的勾魂索，似姜已经有点暴动了，看来地府更养它，“所以你就用结界困了她的生魂？”
“我哪懂什么结界！”似姜也有些焦躁，感觉自己说不清楚，“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琢磨弄个能困住她的圈儿，谁知道困住的是生魂！”
“后来看见她身体躺着不动，我吓得差点升天，后来观察了两天来找她的人，发现有人身上竟然有功德，我就赶紧把她的身体送了过去，就这一下，我身上的阴气几乎全被用掉了！”
似姜应该没说慌，南星记得耿妍在医院告诉她，狐狸并没想杀她。
“耿妍没事儿，生魂已经归位了，她告诉我，你没想杀她。”
似姜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南星，试探着用鼻子碰了碰她的手，看南星没有拒绝。
“人类......要不是看她一直给我放吃的，我才不救她，她还咪咪的叫我，谁家狐狸叫咪咪！奶唧唧的！”
南星忍不住笑出声，使劲撸了一把狐狸脑袋，似姜用尾巴轻轻勾了勾南星的手腕，“告诉那丫头，下次再把狐狸当成小猫崽子，我......我就咬她。”
雾气中，南星看着地上残留的几根狐毛，忍不住大笑出声，这似姜，明明和小猫一样可爱。
这一次南星没有找胖橘带路，她兜兜转转走了一会，到了罚恶司门口。
她迈步走了进去，与来来往往的阴差擦肩而过，大堂中间是一副巨大的地图，有些地方被插上了黑色的棍子，这是什么？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没有。
“钟判官？”南星扬声喊道。
正看着地图的红头发男子缓缓起身，墨色的判官袍扫过地面，“南大人，可有什么事儿？”
南星将似姜放出来，“来送一只狐狸，这只狐狸叫似姜，在阳间杀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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