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以后不会再骗你了。……
若是有旁人知晓司锦这一刻的心情,估计会觉得她的心思好生扭曲。
司锦的第一反应是,萧嵘为了不让沈迟帮助她逃跑,直接把人连捆带绑抓来了萧府,要把沈迟也囚禁起来,再无逃脱的机会。
事实证明,司锦真的想得太过阴暗了。
沈迟是在半个时辰后抵达的萧府。
他衣着整洁,光鲜亮丽,是有为登门造访专程收整一番。
他除了脸上带着几分警惕和迷茫以外,丝毫看不出来时的路上遭受了什么恶毒的对待。
萧府的下人恭恭敬敬迎接着客人的到来,东侧的偏厅内更是早有准备的名贵茶品和丰盛果食。
只是吩咐这一切的萧嵘从沈迟进了萧府后,就不见了踪影。
似为眼不见为净。
司锦直到和沈迟在屋内的桌案前相对而坐,整个人都还处于回不过神来的怔然中。
她背脊僵硬,面色古怪,目光也略显呆滞地看着眼前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里的沈迟。
昨日争执爆发得最为激烈之时,司锦甚至想过,自己有可能这辈子再也没法见到除萧嵘以外的人了,更何况是点燃引线的沈迟。
沈迟也难掩讶异,但嘴里却是滔滔不绝。
“你知今晨我的贴身侍从是如何唤我起身的吗,他连滚带爬冲进我屋里,什么都不说,就让我收拾包袱赶紧跑路,这可把我吓的,还以为是什么仇家找上门了。”
沈迟实在聒噪,令司锦即使思绪不清,也还是不免听进去了几句。
司锦:“……你,仇家很多吗?”
沈迟大笑出声:“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而已,此前顶多就是被萧崇云一个人记恨,现在看来,他这是要和我放下新仇旧恨重归于好了啊。”
说罢,沈迟突然又僵住了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司姑娘,不,萧夫人,此事可是我误会了?”
司锦一愣。
“其实不是我想的那样,是你与萧大人已经重归于好,所以才回到了京城……”
沈迟自顾自说着,脸上神情愈发尴尬了。
“不是的!”
司锦想也不想就要道:“我……”
话刚要出口,司锦又紧张地止了声。
若此时是在危机紧迫的角落里,不叫人有太多思考的机会,她或许会一股脑的将心中全部所想快速道出来,只盼沈迟当真是那个能帮助她的人。
可落到此时这般氛围下,像是在家中一次普通的
会客,那些话落在嘴边竟是不知要怎么说出来才好了。
沈迟静静地看了司锦片刻,或是了然了些许。
他尴尬之色逐渐散去,但还是稍有讶异和迷茫。
“我都快被搞糊涂了,若并非我有所误会,那萧崇云今日请我来府上,就是为了让我和你在此谈论……你打算要如何逃离他一事吗?”
这话一出,司锦也不由有些尴尬了,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才好了。
沈迟并未误会任何,他此前的猜测半分不差,几乎已是要成为她救命稻草般的存在了。
可眼下的情形好像也是他所说的这般怪异。
司锦至此也还没想明白,萧嵘为何会突然决定让沈迟直接登门造访。
明明昨夜他还打算以此威胁她。
总不能真是为了让她不再与他置气这样的理由吧……
突然,司锦无意识抬眸的一瞬,视线里晃过一道黑影。
她当即瞳孔紧缩,面色怔然,眸底就此映入萧嵘幽幽地站在窗外的模样。
“怎么了,司姑娘?”
司锦回神,在沈迟下意识要回头之前,出声急促:“没什么,沈二公子,此事实在是……劳烦你了。”
萧嵘站在窗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的眼神说是凌厉更不如说是幽怨。
他没有要冲进来打断他们对话的意图,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化不开的低郁气息,怎么看也不像是心甘情愿让他们在此对话的样子。
“倒是不劳烦,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沈迟道,“总归你是叙栀亲如姐妹的挚友,你若需要帮助,我定会不遗余力帮助你,只是眼下……你还需要我帮助吗?”
司锦闻言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视线乃至余光都从窗边移走。
她开口不自觉压低声:“我也不知该怎么做才能离开这里,即使离开了,也有可能……”
司锦没有将余下的话说完,不是顾虑窗边眼神更幽怨了几分的男人,只是心底隐隐不想和人谈起萧嵘的另一面,不被旁人所知的另一面。
沈迟没有追问,转而道:“初次在花鸟市场和你遇见后,我就已是给叙栀寄了信去,算着时日,我想她应当已是收到信往京城来了。”
“当真?我能在京城见到她了?”
司锦心下是真的因此消息而突然惊喜了。
但她话音刚落,眉心就不自觉的突突跳了两下。
她视线微动,便看见了萧嵘阴沉至极的
脸色。
沈迟:“是的,她距京不远,最多半月时间便能抵达,若眼下形势不再严峻,我也就不急着捣鼓什么救你的计谋了,待叙栀回来,你们二人再细谈你近来身边发生的事,你觉得如何?”
司锦:“……”
沈迟这头说着形势不严峻。
窗边的男人却正对着她,以口型和她说:不许对他笑。
司锦不知这算不算严峻。
只有唇边的笑意僵住,随后逐渐真笑不出来了。
她扯了扯最近,好一会才道:“好,那劳你在叙栀回京后向我知会一声。”
“那是自然,叙栀自己也定会第一时间前来寻你的。”
*
此事还是在这般诡异的氛围下进行了下去。
省去了想办法在司老爷子寿宴时相见这一步骤,事情一时间顺利得也让人难以紧提心弦了。
沈迟甚至还颇为放松地尽情享用了萧嵘为他准备的茶点。
司锦一直能看到窗边那道身影,再到他从头到尾就没好看过的脸色,她是真怕萧嵘会在茶点里动手脚,不至于是**也有可能是泻药,誓要叫她往后再难得沈迟半点帮助。
巳时过半,司锦在府邸门前送走了沈迟。
看着沈迟渐行渐远的马车,她忽的有些惆怅。
她不知自己此时心下的情绪是什么,繁杂牵扰着,既不能完全松缓下来,又没有心弦紧绷得头皮发麻。
直到沈迟的马车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司锦才收回目光转身回了府。
司锦一路回到秋水院,心下还在思虑今日和沈迟交谈的内容。
沈迟与她以往虽是相识,但却并非十足亲近的关系。
她不记得过往,更多的或许只能等到沈叙栀回京与她相见后才有下文了。
可是……
到那时她也能如此顺利地见到沈叙栀吗?
司锦不由想起方
才窗外那张阴沉的脸庞。
她脚下步子一顿,发现自己已是回到秋水院的主屋门前。
其余的思绪暂且被抛之一旁,她这才发现并未见到萧嵘的身影。
他去了何处?
司锦站在门前眨了下眼。
一瞬思绪后,她抬手推开了房门。
“啊——”
一声惊呼,尾音又戛然而止。
司锦惊吓地看着门前直愣愣站着的高大身影,换作任何人,即使他此时是笑脸相迎的,也都会被吓到吧。
更何况,萧嵘脸色还
是那么难看。
不过惊吓后,司锦又很快平复了下来:“你在这儿站着干什么?”
“等你。”
好吧。
她好像问了一句没什么意义的话。
司锦走进屋中,视线先一步看见窗台边小白的鸟笼门不知怎的被关上了。
自从她发现它开着笼门也不会飞走,而且它可以自己自由地进进出出,她便将小白的鸟笼一直敞着门了。
这是因窗边风吹的吗?
司锦歪了下头,迈步走去。
才刚走到笼子边,笼中鸟就颇为激动地往鸟笼的缝隙凑出尖嘴来。
像是……在告状?
司锦不自觉回头,险些又被萧嵘吓到。
她方才都没注意脚步声,这才瞧见他又一如既往地跟了来,此时就在身后两步外。
司锦嘴唇微动:“是你给它关上门了吗?”
问完这话司锦又有些后悔。
万一不是萧嵘做的,她岂不误会了他,就算是他做的,他也不定会承认。
岂料,萧嵘很快就答:“是。”
“我怕它跑了。”
“它不会跑呀。”司锦微蹙着黛眉转回头去,一边说着一边替小白打开了门,“它早就不跑了,之前一直都是开着门的。”
“也是。”
萧嵘意味不明地低声道,“它喜欢你,是不会跑的。”
司锦:“……”
她没理萧嵘,伸手将笼门打开。
小白好似气恼地拱着脑袋直往外蹿。
触到司锦的手指,那摇头晃脑的样子更像是在向她告状,它被恶毒的坏人关起来了!
司锦不由被逗笑,伸着手指任由小白折腾。
她垂着眼眸微微歪头,想看见手指下小鸟完整的模样。
“小锦。”
“嗯?”
或是此时心情放松,司锦回应得自然,只是仍未从小白身上移开视线。
“小锦。”
干什么呀,怎一直唤她。
司锦疑惑地抬眸,眼前视线一晃,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看清,萧嵘的吻直冲冲地就落在了她嘴唇上。
急促又蛮横,强势且完全不讲道理。
萧嵘一手捏着司锦的下巴,一手伸出去包住她正被小鸟叼啄的手指,抓着她收回到他们紧贴的胸膛前,迫使她高扬起脖颈,无法动弹地承接他的吻。
司锦猝不及防,惊愣地瞪大眼。
小白也被突然的大动作吓得一下就蹿回了鸟笼。
萧嵘手指
挪到她的脖颈划过她的肌肤又绕到后面掌住了她的后脑勺。
他吻得又重又深口鼻间的热息全都铺洒在司锦脸上。
司锦的嘴唇被他又吸又咬像是饥渴到极点的人已不知何为细尝慢品只能循着本能毫无章法地满足口腹之欲。
司锦嘴唇被咬得又疼又热舌尖被他卷着发麻更莫说这般突如其来的粘腻令她霎时恼怒起来。
“放……”
一瞬呼吸间连话语都没能完整道出张嘴只会让萧嵘进得更深。
周围不断攀升激烈的热稠心跳声交织在耳边像是将人思绪就此带走。
司锦突然被萧嵘抓着大腿抱起她被他压在窗边的台面上摁着腿掐着腰越发将这个吻带向色.情的意味。
司锦从头到尾都没闭眼
他眼睫在颤呼吸粗重。
突然抵上来烫得人头皮发麻。
司锦忍无可忍地抬腿膝盖赫然顶上他。
“唔……”萧嵘浑身一抖闷哼着暂且失去了对司锦的压制力。
司锦趁此赶紧从他怀里逃开避到一旁怒气冲冲地瞪他。
萧嵘衣衫很乱拉扯间敞开的衣襟露出里面的交领衫还有一片染着红润的胸膛肌肤。
腰上系带也松松垮垮拢着衣袍下摆皱褶不堪还有挡不住的凸一副魅.惑孟.浪的样子。
他撇了撇嘴:“有点疼。”
但他眸子里还是润的声音也哑得厉害叫人听着就觉得他没根本就不是疼。
司锦咬牙切齿:“你突然发什么疯?”
“你和沈迟见过面了。”萧嵘呼吸还有些不稳胸膛随着他开口上下起伏着。
司锦耳边听着他的声音思绪却在克制着让他先把衣衫整理好再说。
萧嵘:“看你们聊得很开心不知能否原谅我了?”
他哪只眼睛看到他们聊得很开心了!
除了提及沈叙栀时她不由自主露了一瞬欣喜的笑意其余时候就因窗边那双沉黑的眼眸阴恻恻地盯着屋内她根本就没法放松下来。
“刚才我站在窗外时想了很多。”
司锦心下稍有紧绷萧嵘前一次说想了很多就破天荒的把沈迟请到了府上来这下不知又要说出什么让她震惊的话。
司锦甚至有一瞬不切实际的猜想该不会是他
想通了要放她走了吧。
“我想进去把沈迟杀了。”
司锦:“……”
“你说什么疯话不是你让他来的吗!”
“只是想。”萧嵘眼底幽黑“我没那样做。”
司锦震惊地看着他这难道还能是值得表扬之事吗?
“这只是我心底生出过的很普通的想法我还想过更多别的。”
够了她并不想知晓他都想过些什么。
他此时说的每个字都没有半点普通。
但萧嵘还在继续说:“你说得对我自知那些想法无论如何实施都是站不住脚也无法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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