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

余怀之把桌上插在土丘上边的小旗拿开,“此地地势险恶,我们不能冒险。”

旁边的人指指小丘斜对角的河流,“那派一队人,横游过这条河,这样可以提前在山脚下布控,按照时间,正好也能走在他们前面。”

余怀之顿了片刻,将手中小旗放在河岸对面。

姜恩生随温家兄弟二人连夜赶来。

虽然温真已经尽可能的拿出,能够证明他们的确是余怀之派来接她的证据,可姜恩生还是担忧了整整一路。

一直到听见屋里那道熟悉的说话声,她忐忑不安的心才渐渐放了下来。

余怀之刚要开口,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何人在此?!”

温真看着姜恩生,露出一抹得意微笑。

温真正酝酿好成功完成任务的情绪,伸手推门时,门却先一步被温壮推开了。

温真:“……”

屋里,乌泱泱有十几人围在圆桌周围,听到开门声,众人纷纷看了过来,并自动腾出一条路。

站在中间的男人,一身黑袍,左手衣袖半挽起至小臂处。右边袖口也明显是挽起来的,只不过有些松动,袖口已经垂在了手腕处。

他望着她,眼角流出一抹微不可察的温柔。

被人如此严肃瞅着,姜恩生只觉得自己喉咙干涩,“那个……有水吗?”

余怀之嘴角不经意扬起一丝弧度,他示意温真把门关上。

屋里众人瞧见温壮兄弟二人带回来的,是个比他们矮一头半,而且身形瘦小,看起来就很柔弱的男人时,都暗暗松了口气。

他们可不希望,在眼下这种紧要关头,出现一个无能无力的女人拖他们余大人的后腿。

有人揶揄温真,“只是单纯带个人回来,怎么去这么久?”

“若是你兄长一个人前去,恐怕不到子时就能回来吧?”另一个人说道。

温真一屁股坐下歇息,无所谓地摆摆手,“随便你们怎么念叨,总之大人交给我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余怀之清了清嗓子,几个人立马闭上了嘴。

他一边倒水,一边示意继续刚才的话题。

前一刻还嬉皮笑脸在调侃人的男人,一眨眼便恢复严肃,针对方才提到的横跨河提议,从各方做出猜测,并针对这些顾虑做出相应对策。

倒了茶,余怀之把茶杯轻放在姜恩生掌心。

他背对众人,薄唇微张,哑声问道:路上可还顺利?

姜恩生点点头。

见她眼底露出熟悉的坦然笑意,余怀之悬在半空的石头才终于落了地。

余怀之走过去,继续之前的讨论。

姜恩生看着他淡然自若的身影,双手捧着茶杯,坐在凳子上,目不转睛看着他们那边。

“只是横渡河流的时间必须掌握好。”男人说,“若早一分赶到,对面没有藏身之处,若晚半分,对方直接逃走。”

话音落下,众人又纷纷看向余怀之。

他目不暇视,怔怔望着桌面。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刚才的话哪里有不妥。

“别偷懒。”

余怀之忽然回头,对距离他们有半间屋子远坐着的女扮男装的姑娘勾勾手指,“过来听。”

姜恩生:“?”

温真一脸激动,冲姜恩生眨眨眼,“快来快来!”

姜恩生扫一眼才喝一口的茶,“哦”了一声,便快速仰头把水喝光。

动作太猛,以至于茶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余怀之望着她,嘴角的笑意没压住。

旁人一脸茫然地望着平静走过去的余大人,左手捏起茶杯,小指勾着茶壶,右手攥着小个头男人的手腕,直接把人拉了过来。

余怀之把茶壶放在桌上,又往茶杯里倒了茶。

温真招招手,“坐这里!”

姜恩生看也没看余怀之,呲溜从跑到温真旁边的椅子坐下。

刚倒好茶水就发现身边的人跑走,余怀之无奈叹了口气。

姜恩生跟犯了错似的,低着头就是不敢看他……

这些人一直聊到天快亮才离开。

余怀之把人送走,最后从屋里把门反锁上。

望着已经站起来,拘谨躲在桌子后边的姑娘,他抬抬手,“过来。”

说是叫人过来,可话音还未落,余大人就自顾自朝姜恩生那边走了过去。

“躲我做什么?”

余怀之堵在姜恩生面前。

姜恩生瞄他一眼,口是心非道:“谁躲你了?”

“你让温真带去的信……”姜恩生说。

余怀之抢话道,“你看完了?”

姜恩生点点头,“但我识不出是不是你写的。”

“那还敢跟人一起来?”

余怀之食指勾起姜恩生鬓角编着的两根细麻花辫,眉心不自觉蹙起,“这什么扮相?”

姜恩生一把拍开他的手,“好看吧?”

余怀之轻笑了声,抬手把人揽入怀中,“好看。”

突然被人搂住,姜恩生舌头不自觉打结:“你——!”

“别动。”余怀之轻声道。

他的掌心温热,扣在她后脑勺,一手揽过她的腰,大掌紧贴在她后背,一下接着一下轻抚,“玉佩的事,我从未与任何人说起过。”

“嗯。”姜恩生抿了抿嘴唇,两手小心翼翼攀在男人侧腰,虚搭在他后背,“所以我才相信他们是你派去接我的。”

余怀之感觉胸膛一阵滚烫,“嗯。”

“你手怎么了?”姜恩生问。

其实一进门她就看到了,只是碍于当时人多,她没好意思开口问。

而且她本来想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等,结果又被余大人拉过去,她脑袋一阵乱七八糟,就忘了这茬。

“没事。”余怀之松开她。

姜恩生二话不说,执起他的手开始来回打量。

伤口看着像是前几天弄的,已经结了痂,但因为风吹的原因,痂痕开始从里向外翻,这样不止好不了,还会因为遇水或天气炎热而变得愈发严重。

尤其他们在一起说什么三日后横跨河流,姜恩生就忍不住,“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

“已经结痂了。”余怀之说。

“不行!”姜恩生信誓旦旦道:“里面有脏东西,不清理干净会腐烂。”

余怀之注视着她,一动不动。

姜恩生一脸茫然,“你不会是害怕疼吧?”

“我在想…”他顿了顿,俯身与姜恩生平视,“几日不见,恩生竟愈发厉害了。”

姜恩生撇撇嘴,昂起下巴,“我厉害的又何止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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