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三年的公司突然倒闭了,江瑟当天照常去上班,结果只能看着被锁上的大门,还有墙上A4纸大小的告示,和其他的牛马一起懵逼地大眼瞪小眼。

这些天,江瑟在招聘网站上不停的刷新着,可是看来看去,她这个夕阳专业的岗位连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投递出去的简历都石沉大海,一个面试邀约都没有得到,她坐在逼仄的出租房里,看着安静如鸡的招聘网站陷入了沉思。

大环境不好,工作不好找啊,更不用说她这个号称毕业就失业的专业了,当时也是运气好,公司刚好缺一个人,专业课老师又大力地推荐,她才得到了上岗做牛马的机会。

现在?号称业内最强的老东家都倒闭了,她大概要永远退出这个行业了。

好在她毕业后这几年省吃俭用,也算小小地积累了一点存款,一时半会也饿不死。

可要是一直找不到工作,一直没有收入的话……

江瑟心里疯狂摇头,就这个小单间就要三千多一个月,更不用说水电气、物业费、吃饭哪样不花钱,她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牛马,是怎么敢想的呐。

又不是在老家村里,一年都用不了多少钱。

等等,老家?村里?

江瑟眼睛一亮,转行有点困难,要不,她先回老家去?

这个念头一起来,就怎么也压不下去了,江瑟开始在心里细数起老家的好处,渐渐的,天秤毫不犹豫地压向了回村。

要说她的工作运不好,转租运却好得离谱,刚挂上去不到半天,就来了个看房的小姐姐,一看完房,小姐姐就拍板租下了。

双方约定,两天内,她得给小姐姐把房间麻溜地腾出来。

不过她的东西本来也不多,用半天收拾完了之后,两个行李箱就装下了,不好带的被子这些,也很快在小区的闲置群里白菜价出掉了。

江瑟读大学和工作的城市在北方,而她的老家却在西南,最后一天在北城到处走了走后,她就一路坐着火车回家,真正的告别了这个城市。

窗外的景色变了又变,在历时一天一夜之后,终于完全变成了她记忆里的模样。

到站的时候是早上七点过,在县城下了火车后,她还需要坐将近一个小时的车才能到村里。一出了火车站,出站口外面被各种车辆包围着,熟悉的乡音此起彼伏地吆喝个不停。

“江湾口,陈家村,付家沟,二十块一个人,搞快搞快,再来一个就走了!”

一辆银灰色面包车的边上,一个高个精壮的青年司机头戴鸭舌帽,边朝着出站口招手,边中气十足地叫喊着。

江瑟赶紧穿过重重人群,推着行李箱往那边走,江湾口就是他们村的名字。

走近后一照面,才发现这开面包车的司机居然还是自家人。

“江瑟?!不年不节的,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快上车,快上车!”

江瑟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二表哥江白树推到了座位上,然后他一手一个行李箱使劲一塞,就将它们稳稳当当地挤进了尾箱。

车上除了江瑟和江白树以外,都是中老年人,有些看起来面善,有些是一点都不认识,但他们都十分热情的跟江瑟拉起了家常。

嗯,单方面的。

“嗳唷~妹儿长得多乖的,我们这儿的哇?我咋个没得印象喃?耍朋友了没?要嬢嬢给你介绍个不?我跟你说,我有个……”

“哎呀!陈大姐,你莫说你那个侄儿子了,一把年纪,长得比我屋头养的猪还肥,好意思哦!我跟你说妹崽,叔叔的朋友有个娃儿……”

“我呸!付老头,你说的又是啥子好人家嗦?一天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想屁吃哦!”

江白树从后视镜里看到江瑟跟个小鸡仔一样,浑身僵硬地坐在那里被大妈大爷们围攻,忍不住咧开嘴偷笑了起来。

“这是我亲妹子,从大城市回来探亲的,不得在这儿留好久,叔,嬢,你们没事别瞎打听了哈,来来来,咱们聊点其它的。”

说完,江白树加大了音乐声,将车里的聊天声稍微压下去了些。

江湾口是最后一站,也是离县城最远的一个村子,等最后一个老大爷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了,车子就往更深处的山里开去了。

一个小时的车程,比起火车上的一天一夜还令江瑟难挨,好不容易等所有人都送到家了,她才偷偷松了一口气,瘫倒在椅背上。

说实话,从小到大,她其实跟十里八乡的人接触不多,实在不擅长应付这些突如其来的“热情”。

几分钟后,江白树将车停到了江瑟家下面的小坝子里,上山的路是小路,面包车太宽了开不上去。

听到动静,坝子一旁的院子走出来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那是江白树的爷爷,也是江瑟的舅公江留云。

“小瑟回来了。”他好像并不觉得意外,背着手走了过来,满目慈祥地看着江瑟。

“舅公。”

“去吧,钥匙拿好回去看看,什么时候收拾好了就下来吃饭。”

江留云将钥匙放到了江瑟的手心,没有多说什么话,摆摆手转身又回了屋里。

江白树总觉得爷爷今天有点怪怪的,他不是从小最喜欢江瑟这个小孙女的吗,今天怎么也不多说几句话,就把她往山上赶。

不过既然想不明白,他也不去想了,反正他从小都不聪明,就不白费这个力气,听聪明人的就行了。

江瑟的家就在小路上面的山腰上,这个位于西南腹地的小县城里的山连绵不绝,却普遍不怎么高。附近最高的山就是她家这儿了,约摸有三百米出头的高度,说是房子在山腰上,其实已经快到山顶了,并不是真的只在山的中间段。

村里的人家基本都是住在下面的大路两边,只有江瑟的家是个例外,独门独户的远离了喧嚣,唯一离得近的只有舅公江留云家。

“对了,刚才在车上人多,二哥没好追问你,怎么电话都没打一个就突然回来了?”

江白树推着两个行李箱上山,江瑟背着个包跟在他后面,呼吸着山间清新的空气,整个人都觉得轻松无比。

“没怎么,就是突然想回家了,我打算以后就留在家里了。”

江白树惊讶地“啊”了一声:“不走了?你工作不要了啊?以前幺姑婆不是说,你在北城那里工资挺高的吗,这就走了?”

“是不是在那里做得不高兴?”江白树拧着眉头,拍了拍江瑟的脑袋,“没事,回来就回来,大不了跟二哥一起跑车嘛,饿不死的。”

江瑟也不解释,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那可说好了啊二哥,我要是吃不起饭了,就来投靠你。”

江白树白牙一龇,大手一挥:“放心,有二哥罩着你!”

自从江瑟的外婆去世后,家里已经快一年没住过人了,因为她常年以来的规矩,就是她的亲哥哥江留云,也没有再打开过这座院子,所以门口的大铁锁上都落满了灰尘。

江瑟摸出钥匙,扭了好几下才听到锁芯弹开的声音,长时间不用,里面都有点锈住了。

推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左边菜园子里的大片野草,因为失去了主人的打理,它们的长势十分狂野,肆意地蔓延到了一旁的石板路边来。

好在另一面是做了硬化处理的红砖地,除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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