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轼这边方才才猎得一头寻常的棕鹿,没算的上多大,体型适中罢了。

不少人围着沈轼对他阿谀奉承,他倒是乐在其中。

“陛下射得此鹿,拔得头筹,是替我们诸位开了一个好彩头啊。”

随行的一位官员说道。

随后,四面八方都传出来不少附和的赞叹声。

只有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陆依云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此生能让陆依云如此失态的一人,恐怕只有沈轼了。

看到这一幕的玉珠,心中警铃大作,被吓的后背一凉,连忙暗中提醒:“娘娘……”

陆依云听见后,勉强恢复了神态,只不过脸上多出了几分不悦。

“爱妃,朕把这头鹿送你如何?还可用它的皮毛,做一些你喜欢的东西。”

沈轼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话音刚落,陆依云的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厌恶。

沈轼给的东西,她嫌恶心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轻易收下呢?

陆依云面无表情的回答到:“这鹿既是陛下之物,妾身又怎好夺人所爱,还是陛下留着吧。何况臣妾今日前来,也是想获得自己亲手射杀猎物的成就感。”

所有人都盯着沈轼手里的这只鹿,将它视作帝王对自己的认可,与无上恩宠,只有她不稀罕。

在场的人无比艳羡,都希望这只鹿最后能落到自己手里,除了黎濯和陆依云不屑。

“爱妃所言极是,是朕考虑不周了。爱妃在金吾自小便学习骑马射艺,相必今日定是能在汲郡山大放光彩。”

金吾是元启的邻国,那里的气候差异巨大,一半地方六月还在飞雪,另一半地方也是十二月还正值酷暑,气候环境极为恶劣。

金吾国生产力历来较为落后,国民经济也不发达,国内百姓受教程度低,多数人大字不识几个,三分之二的百姓终生皆以游牧为生。

与元启接壤的地方——飞龙关终年酷暑,黄沙弥漫,黄土里种不出庄稼,牛羊喝不饱水,而仅为一墙之隔的元启,土地肥沃,地大物博,百姓安居乐业。

一百年前,飞龙关还没有建起高大的城墙,金吾人到了每年之中气温最高的七八月份,牛羊骆驼被热死大半,连最基本的生机也难以维持之时,他们便会越过飞龙关来偷盗抢夺。

渐渐的,他们尝到了甜头,便愈演愈烈,甚至演变成了一支烧杀抢掠的强盗军团,严重威胁到了边关百姓的生活安危。

金吾王知晓此事,却纵容国民如此,于是,先帝下令修筑城墙,抵御外敌,派出使臣前往金吾和谈。

结果,使臣刚入境内就被枭首示众,先帝大怒,派朝中能人武将前往抗金,其中包括了黎濯的外祖父。

后来,在与金吾国的多次对战,元启国都是赢多输少,将士们也是士气大涨,一路勇往直前。

直到数年前,上一代金吾王死了,新王即位,金吾已经是弹尽粮绝,岌岌可危了,为了不被灭国,新王派出自己的女儿赛罕娜,也就是陆依云,前往元启和亲,至此两国迎来了为数不多的和平时期。

陆依云对沈轼的吹捧不感兴趣,极为敷衍,“妾身谢过陛下,借陛下的吉言。”

沈轼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黎濯,问:“黎爱卿,往年的秋猎一直都是你守在朕的身边,护卫朕的安危。你可是军中百发百中的神箭手,今日你也且去试试,同朕比一比,谁的猎物最多最好!”

也不知怎的,沈轼今日突然一改往常,要和黎濯分个高低。

要是真论骑马射艺,黎濯出生将门世家,自小随着军伍长大,沈轼一介养尊处优,略懂皮毛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比的过他。

不过,就算黎濯要强于他,也需得藏拙,将所有的功名让给他。

黎濯拱手谦答:“与陛下相比,臣自当是甘拜下风。”

“唉,爱卿何须此言?”沈轼摆摆手,意义不明地看着他,“不试试,又怎么能分胜负呢?”

话已至此,黎濯只当他是自讨苦吃,索性也没有再推脱,“臣谨遵圣意。”

说完,黎濯心里想的就是夺魁去的,今时不同往日,怎么能让自己在心爱的人面前甘拜下风,趋于权贵呢?

沈轼:“既如此,那就开始吧。”

“是!”

说罢,黎濯一调转马头,往沈轼方向相反的地方奔去,想着先去看一眼梵云雀那边的情况,倘若不顺,那么他就先给她猎上几只好物,让她有些参与的快感,也不至于让最后悻悻空手而归。

约莫一刻钟后,乌骓的马屁股后面驮着战利品,一颠一颠的从另一处行至众人面前。

见到众人,马上的梵云雀率先开口:“臣妾参见陛下。”

闻言,沈轼将目光投向走来那人,突然他的眼神变得尖锐无比,想必是一眼便看见了梵云雀身后那只特殊的白鹿。

沈轼按兵不动,“爱妃竟然如此之快就拿下了称心的猎物?”

梵云雀一个翻身下马,示意身后的乔禹将白鹿解绑拿下来,送至沈轼身前,待马上的帝王定睛一看,见真是一头通体雪白,皮毛发亮的白鹿,心中大为吃惊!

吸引住了众人都目光后,梵云雀才开口说到:“此白鹿是臣妾方才侥幸所得,见此鹿昭示着我元启万世太平,国运昌盛,故此臣妾将此物献于陛下。”

此话一出,众人无一不震惊讶异。

立马就有不少人凑上去查看。

“竟!竟然真是头白鹿!”

“大吉!这可是大吉之兆啊!”

“天佑我元启,国运盛望,四海升平啊!”

说着,有不少人开始对天跪拜,连时常冷脸的陆依云都给惊得目瞪口呆。

白鹿是象征着国运的圣物,如有遇者,必定射杀,这样气运就能归己所有。

陆依云的心中开始隐隐不安,难道元启就快要称霸天下了吗?

到那时,哪里还有他们族人的容身之所?

人的欲望是永远也填不满的无尽深渊,到时候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国家,一步步沦为它国的附庸之地,自己的百姓再无翻身之日。

原本先前还有挽留的余地,但是此时看来,今日定是不能叫沈轼活着离开了。

看着梵云雀心意诚恳,而这白鹿又不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沈轼在位时得到了它,不就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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