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一字一句,似电流一般从耳廓蔓延至心尖。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明白过来,他中午的情绪变化是从何而来。

周放察觉到我的如释重负,“怎么还叹上气了?”

“你还问?”

我掐了把他的腰,哼声道:“你中午喝着汤,气场突然变了,把我吓一跳。”

周放微愣,低声问:“怎么当时不问我?”

“我……”

我捏了捏手心,一点点在被爱之下,重新拼凑出自己本来的面目,没有再顾全体面或者害怕尴尬,而是只抬头看着他,“我害怕,周放,我可能太久没有真正得到过什么,所以有些患得患失。”

话音刚落,一只手就扣在了我的脑袋上,揉了一把,男人俯身下来,晶亮逼人的双眸注视着我,无可奈何地宠溺道:“慢慢来,阿阮,我才三十岁,就算不长命百岁,也还能活个四五十年。”

“我还有这么长的时间,弥补我过去二十多年的遗憾。”

“也有大把时间,让你相信,你真真正正地得到了我。”

“我周放,连人,带心,和整个身体,都完全属于你。”

本是非常温柔动人的情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多了几分暧昧旖旎的气氛。

他凑得近,说话间的气息也包裹着我,似下了蛊,我脸颊、耳根,脖子都染上了烫意。

再这样对视下去,我的心跳声都会露出马脚。

我羞窘地挣开他握在我腰间的大手,“谁要你的身体了,流氓!”

“怎么就流氓了?”

他乐不可支地看着我,直接把我连连逼退,在我退无可退之际,男人一弯腰,一只腕骨分明的大手托住我的大腿根,下一秒,就轻轻松松将我放在了玄关柜上。

往前一步,抵开我的双腿,垂眸瞥着我,“阮南枝,我告诉你,这样才是流氓。”

“嗯?唔……”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男人强势地封住了双唇。

我吓得浑身一机灵,猛地推开他,“你干嘛呀!张姨在……”

“张姨已经走了。”

他嗓音似被砂纸打磨过,哑得厉害,一说完,灼热又滚烫的吻就再次落了下来。

暮色已然四合,老一辈节约惯了,张姨离开前只留了一盏玄关处的入户灯。

周围昏暗不明,炽亮灯光明晃晃的打在周放头顶,我本能颤栗着,看着眼前从来只偏爱我的男人,心里好似有什么被重新填满。

满满当当。

我在昏昏沉沉的某一刻,忽然明白,原来每个人的一生,都会得到一次偏爱。

一定会有那么一个人,为我而来。

他云淡风轻地拼凑起七零八碎的我,让我心平气和地和过去的所有苦难和解。

突然,微凉的大手将我的裙摆推至腿根,在我耳边质问:“阮南枝,你走神想什么去了,是我活儿不够好?”

“……”

我险些无语住,掀眸看向男人那张肆意张扬的脸庞,心里软乎乎的,攀着他的双肩,呢喃软语:“我在想,周放,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不是好感。

不是喜欢。

不是因为幼年记忆遗留下来的感情。

而是我,当下的我,真的爱上了他。

闻言,周放捏住我的脸,恶狠狠地咬牙切齿,“什么意思?敢情答应做我女朋友的时候,还没爱上我啊?”

“才不是!”

我被他捏得脸都变形了,但他控制着力道,我不痛,也就没拍开他,“是我措辞不严谨,行了吧。周放,我是说,我又爱你多一点了。”

他斜了我一眼,“多一点?”

“不满意?”

“那倒不是。”

周放笑着,“只是,什么时候能达到峰值?”

我弯了弯唇,“那就要看你表现了,加油哦。”

“加油?我现在就身体力行的加油。”

周放循循善诱,大手往下摸上我的腿根,碰到什么后,咬了咬牙,“不是我不尊老爱幼,我只是想问一句,你家长辈怎么还没走?”

我脸热得厉害,一把拍开他的手,“七天!哪儿有这么快,要是真这么快走,我就该上医院了!”

“……”

周放闭了闭双眸,认命了,将我抱下来,拉着我往饭厅走去,“饿了。”

张姨已经做好了饭,三菜一汤。

我看见菜色时,眼前一亮,看向周放,“都是我喜欢吃的?”

一到夏天,我就热得没什么胃口。

以前刘婶做饭,从未迁就过我的口味,我就吃得更少了。

因此,夏天经常是我减肥的好时机。

周放哼笑,“我够不够加油?”

“够!”

我开心地坐下,盛了两碗青豆排骨汤,食指大动地吃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偏爱。

他从来都满心满眼的只有我的感受和体会,我的情绪,我的需求,总在第一顺位。

“叮咚——”

门铃骤然响起。

我要去开门时,周放按住我的肩膀,“好好吃饭,我去开。”

门一开,粥粥就飞快地奔了进来。

“舅舅!!”

嘴上叫的是周放,却越过周放,直直扑到我身上,“舅妈!粥粥想你哒!”

周放看着小奶娃这副狗腿的模样,嘴角抽了抽,看向门外的男人,“给我姐打过电话了?”

“没有。”

姜聿珩淡声,又问:“能不能给我一下周倾现在的酒店房号?”

周放蹙眉,“你自己问她。”

财经新闻上素来一板一眼的人物,此刻有些无奈,“你明知道她不会告诉我。”

周放倚在玄关柜上,声音淡淡,“与其去找她,不如先把你那个绯闻对象处理干净了。”

“哪个绯闻对象?”

“姜总有很多个绯闻对象?”

周放有些讥诮,替自家姐姐打抱不平。

关于姜聿珩的绯闻,我有时候也看到过,不过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

只是,姜聿珩似乎也从未出面澄清过什么。

姜聿珩皱眉,“她介意这个?”

“……”

周放无语,“你问她去。”

话落,伸手就要关上门。

姜聿珩抬手挡住门沿,有些头疼地开口:“我要是从她那里问得出来什么,也不至于问你了。”

“姜总,这话就说得好笑了。”

周放似笑非笑,“你和她离婚了,我们除了一些项目上必要的合作,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真要是有心,就亲自去求着她问她,找我算怎么回事?”

完全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了。

周放关了门,回到餐桌上,我有些不放心,“你这样合适吗,他毕竟是粥粥的爸爸。”

“他和周倾的矛盾,别人帮不了。”

周放似乎对他们夫妻的感情还算了解,了然道:“不激他一下,周倾能和他闹到天荒地老。”

我微愣,“闹?”

不是都离婚了吗。

粥粥趴在餐桌上,眨着大眼睛,老成地叹了口气:“我妈最喜欢和爸爸闹脾气了。”

周放食指弹了下他的小脑袋,“小屁孩。”

粥粥气鼓鼓地反驳,“粥粥才不是小屁孩!”

……

巴塞罗那,凌晨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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