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段松的话,纪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是驸马才能问的事?”

他不知道。

段松扶额,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我的意思是,你和她只是金钱关系,除了保护她之外,其他的事不必你操心。”

不过纪珣既然想知道,段松也没有拒绝,他猜测道:“今日谢将军单独留下了柔嘉,可能是关于她的婚事。如今大魏朝廷并不如表面那般和平,皇上年迈,朝廷拉帮结派愈发严重。”

“各重臣都希望将这位至关重要的柔嘉殿下拉入阵营,女子想牵扯朝政,自然只能靠联姻。”

纪珣思忖须臾,所以,她不高兴是因为要嫁人了?

“她能不嫁人吗?”纪珣认真地问。

段松失笑,说:“怎么可能,她若迟迟不出降,没在圣上驾崩前怀上皇储,朝廷可是要乱套的。谁让大魏皇帝固执,偏要指位柔嘉之子呢,谁也没有权力更改。”

如今谁也不知道皇帝还能撑多久,各家自然着急拉拢云惜。虽说云惜是大魏长公主,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天性纯良,根本不是参政的料,唯一的用处便是她的肚子。

云惜恐怕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心情低落。但生在皇家,很多事都身不由己,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如果她能出降谢家儿郎,对我们也有好处。”段松冷静分析道,“毕竟在我们的计划中,谢将军可是关键一环。”

纪珣漠然:“哦。”

“你可以走了。”

说完,他转过头,抬手扶了一下快要掉下去的云惜,她仍睡着。

正要严肃谈论一番的段松:“……?”

见纪珣没有继续与他聊的意思,段松只能憋着一腔幽怨,让车夫驶回燕王府。

公主府的马车也开始走动。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为了快些回府,于是抄了小路,虽然有些颠簸,但胜在安静。

云惜睡得很不老实,时不时就想躺下,纪珣几次阻拦无果,只能往角落里靠了靠,任由她枕在自己膝上睡。

为了防止她掉下去,一只大手虚扶着她的脑袋,柔软顺滑的乌发时不时擦过他的掌心,毛茸茸的,有些痒。

纪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缕青丝,片刻之后,悄无声息地捏在手中。

和小猫皮毛的手感很像。

不知梦到了什么,云惜在睡梦中皱起黛眉,朱唇轻启:“不要嫁人……父皇……”

“我不喜欢他们……”

纪珣静静地听着,漆黑瞳子中倒映出少女忧愁的睡颜。

他不知道大魏皇室的情况,也无法给她什么安慰,只能安静地听她在梦中倾诉。

“纪珣……带我走好不好……”

忽然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纪珣指尖微顿,薄唇微抿。

她眉头皱得愈发紧,像是做了什么噩梦,抓紧了他的衣袖。

“你别丢下我……”

她被梦魇住了,口中反复念着这句话。

纪珣眸光微凝,犹疑须臾后,轻拂她额间的发,低声道:“殿下,我在。”

一阵安抚后,云惜逐渐安静下来。车外的圆荷隔着车帘说:“公主是不是又做噩梦了?暗匣里有些安眠膏,给公主闻一下就好了。”

伸手去摸底下的暗匣,果然放着一盒香膏,打开有一股淡淡的药香。看来她不是第一次做噩梦了。

给云惜闻过安眠膏后,她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呼吸慢慢平稳。

纪珣正要收起药膏,马车忽然停了下来,下一刻,一声马嘶鸣的声音打破平静,紧接着是圆荷惊恐的叫声:“有刺客!”

“来人,有刺客!”

然而云惜每次出行都尽量带最少的人,这会儿哪有什么人能来帮忙。

还未等纪珣掀开车帘,一把利剑便从马车侧边直插进来,尖端即将碰到云惜的脸颊时,一只手徒手握住剑刃。

鲜血滴落在云惜脸上,她浑然不觉。

车帘被一把掀开,纪珣抓着剑,和外面的黑衣蒙面人对视。

只一眼,他便能确定,对方是冲着他来的。

纪珣面色不动,松开剑刃,提着弯刀冲出马车。

圆荷见他出来流着血,吓得快要晕过去,被纪珣一个冰冷的眼神堵住将要出口的尖叫:“先带殿下回去。”

话音刚落,只见他轻功一个飞身,便跃上附近的屋顶,那些蒙面黑衣人也放弃马车,转而围攻他。

很快,纪珣和蒙面黑衣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中。

圆荷连忙看了一眼马车内,见自家公主还好好的,顿时松了一口气。可她也不敢多耽搁,立刻让马夫驾车赶回公主府。

……

月黑风高,长安主街上依然一片繁华,彩灯联结。然而在昏暗不见灯火的阴暗巷子,却时常发生不可见光的腌臜事。

刀光剑影中,五六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将纪珣围在中间,不远处的屋檐上,四面八方都蹲着前来围堵的黑衣人,足足有二三十人。

“季太子,别来无恙。”

雪白的剑锋直指纪珣的脑袋,黑衣人眉眼弯弯,像是在笑。

“从上京逃到长安,异国他乡,容得下你这条丧家犬吗?”

纪珣站在原地,眼中波澜不惊:“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要打,你们最好快点。”

“季太子真是贵人多忘事。”黑衣人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用刀剑来让殿下回忆回忆。”

无人知晓的黑夜之中,血肉厮杀悄无声息地开始。

……

子时三刻,公主府。

云惜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她先是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要被父皇强行嫁出去了,而且要嫁好几次,先是应南风、周常生。然后是谢宴歌……和她有限制关系的人,她都嫁了个遍。

纪珣也去了边关,丢下她一个人,被那群禽兽关小黑屋。

好在后半段,纪珣回来了,把那群人打退后,还说会一直留在她身边。

醒来的时候,云惜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睁眼一看,原来是圆荷在给她擦脸。

她已经回到了公主府,正躺在自己的床榻上。

还没等云惜开口,圆荷便红了眼睛,哽咽着说:“殿下,纪侍卫他……”

云惜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问:“纪珣怎么了?”

“殿下,我们回府的路上遇见刺客了,纪侍卫以身涉险,把刺客都引走了。他受了伤,现在还没回来。”圆荷哭着说。

闻言,云惜顿时如遭雷击:“刺客……怎么会有刺客……纪珣在哪里走的?”

“路过青石巷的时候,就是在那里遇见了刺客。”

云惜立马起身,朝寝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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