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火红的身影冲了进来。

苏红韶显然是担心了一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内疚,终于按捺不住,直接打上门来了。她甚至做好了面对对方推诿、耍赖、甚至恼羞成怒的准备。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石化。

水汽缭绕中,只见“雷火药”背对着门口,高马尾放在浴桶外,几缕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颈后,露出小片光滑白皙的脊背。

那皮肤细腻得不像话,在朦胧的水汽和油灯光线下,仿佛泛着柔和的玉泽,肩胛骨的线条流畅优美,剩下的隐没在水面之下……

苏红韶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她俏脸“腾”地一下红得滴血,比身上的红衣还要鲜艳,眼睛瞪得溜圆,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终于冲破喉咙,苏红韶猛地转过身去,双手死死捂住眼睛,声音都变了调,充满了羞愤欲绝和极度的慌乱,“你……你……你流氓!登徒子!你……你洗澡不锁门!!!”

一缕春几乎是瞬间就沉入了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破膛而出。绿眸中满是惊愕和后怕——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就暴露了!

她强作镇定,声音拔高,有点恼怒,还有点颤抖:“苏!红!韶!你有病啊?!大半夜闯男人浴室?!还骂我流氓?!我看你才是女流氓!还不快出去!”

“你……你无耻!谁要看你这草包!”苏红韶背对着浴桶,气得要命,却又无法反驳,只能跺着脚,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是担心你的伤!谁……谁知道你在泡什么澡!”

她嘴上吼得凶,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刚才看到的场景,脸颊更是火烧火燎。

“我的伤好得很!不劳烦苏大小姐费心!”一缕春在水里缩成一团,只敢露出眼睛以上,声音闷闷地传来,“赶紧走!再不走我叫非礼了啊!让全蜀州都知道苏家大小姐夜闯男子浴房!”

“你……你敢!”苏红韶又羞又怒,但“非礼”二字杀伤力太大,她终究不敢再待下去。她一跺脚,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浴房,还“砰”地一声狠狠带上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呼……”听着脚步声远去,一缕春才敢从水里冒出来,心有余悸地吐出一口气。她按了按自己狂跳的心脏,又低头看了看水中的倒影,绿眸中闪过无奈和庆幸。

“好险……差点就穿帮了。”她心有余悸,随即又咬牙切齿,“这个苏红韶!简直克我啊,从出道以来我第一次被这么克!”

她再无泡澡的心思,匆匆起身擦干,换好严实的衣物。坐到桌边,倒了杯凉了的茶压惊,绿眸中却没了之前的悠闲,只剩下凝重。

云霄……明天那个强大的对手云霄,此刻似乎都变得不那么可怕了。当务之急,是得想个万全之策,既能应付明天的决战,又要彻底打消苏红韶的疑心!她看着桌上摇曳的烛火,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

第二天,擂台旁,人山人海,声浪鼎沸。

今日是武林大会的最终决战,争夺那武林至宝——传闻中能解百毒,刻着神秘功法的温玉璧!

一方是气势如虹、剑术通神的华山派新星云霄,另一方则是……一路靠运气和怪招跌跌撞撞闯进决赛的霹雳堂纨绔雷火药。

苏红韶挤在人群最前面,看着台上那个松松垮垮抱着手臂、一脸漫不经心的雷火药,又是气恼又是担忧。

她忍不住喊道:“雷火药!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云霄的剑不是闹着玩的!你……”

她突然想起昨天浴室那一瞥,眼神飘移,不敢直视,脸颊又微微发烫,声音低了些,“你身上还有伤呢!”

雷火药哼了一声,抱着手侧过头,斜斜瞄台下的她,“苏姑娘,何必一大早就来奚落雷某,我就一定会输吗?”

苏红韶一时有点生气,又有点委屈,“我可是担心你!前不久你被魔教围攻、昨天又受我一鞭、今日再挨几剑,待会儿该如何是好。

云霄年纪轻轻便战胜师父,掉落悬崖却得前辈传功,昨日战胜柳听风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的朝阳一气剑堂皇浩荡,不是你耍小聪明就能赢的。”

雷火药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但嘴上依旧欠揍:“苏姑娘原来这么关心我?放心,待会儿看我赢下魁首!”

“你!”苏红韶气得跺脚,却拿他毫无办法。

擂台对面,云霄一身蓝色门派服,身姿挺拔如松。他面容冷峻,眼神沉静,怀抱一柄古朴长剑,气质沉稳。与雷火药的浮夸形成了鲜明对比。

“当——!”锣声敲响,最终决战开始!

云霄并未急于进攻,而是缓缓抽出长剑,剑身寒光凛冽。他持剑平举,声音平静:

“华山派云霄,练剑二十六载,寒暑不辍,不敢懈怠。今日擂台,既为磨砺自身,也为印证所学。雷少侠,请赐教。”

他话语尊重,并没有因为对方之前的“劣迹”而轻视,每一战,他都慎重对待。

“好说好说!”雷火药笑嘻嘻地也抽出了他那柄从路边买来、装饰华丽、看起来更像工艺品的佩刀,“雷火药,练……呃,玩火药也二十来年了!请!”他这自我介绍引来台下一片哄笑。

云霄眉头一蹙,不再多言。他手腕一抖,长剑嗡鸣,一道堂皇浩荡、如同初升朝阳般蓬勃的剑气骤然爆发。

朝阳一气剑!起手式·破晓!

剑光如匹练,带着煌煌正气,直刺雷火药中宫。剑气笼罩四方,封死了所有闪避角度,逼对手硬接。这正是华山派剑法的精髓,堂堂正正。

台下观众屏息凝神,苏红韶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直面这煌煌剑气的雷火药,眸中却闪过一点轻松。

“压力是有……但完全比不过檐上雪那冰冷的剑意,也许这世界上,就没有比檐上雪更会剑的人吧?”她心中暗忖,压力大减。

就在剑尖及体的刹那,雷火药动了,他身体一沉,脚下生根,双拳紧握收于腰间,摆出了一个极其眼熟的起手式——铁臂门·格挡。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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