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薇大惊失色,转身堪堪躲过了一击。
那个小二再要扑过来的时候,一柄长剑自门外破空而来,似乎都能听到剑的铮鸣声。
她喘着粗气跌坐在地上,长剑深深没入墙壁,那个小二的手臂划了一道长长伤口,鲜血瞬间将衣料氤成深色。
陆让走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阮玉薇,“阮娘子的嘴是哑了吗,呼救都不会。”
那个高个儿小二显然功夫不济,杀她这样的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还行,但是对上陆让这样的高手,就是蚍蜉撼大树。
陆让甚至连扎进墙壁的剑都没有拿,几招便把高个儿小二直接打飞出去了。
他长手长脚地撞在栏杆上,一下就翻了过去,然后“砰”地一声巨响,似乎将一楼的桌子砸塌了。
陆让看向阮玉薇,“还算是机灵。”
阮玉薇颤抖着手脚慢慢爬了起来,“他走路没有声音,而且竟然穿的是靴子。”
陆让一把拔下墙上剑,“看来,背后的行凶之人,在京城。”
阮玉薇愣了下,“京城?不是陈夫人吗?”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帕子,他擦剑的动作一顿,“动机。”
阮玉薇半张着嘴刚想说什么,片刻后她又慢慢合上。
按照陆让的说法,现在就算陈夫人不能定罪,但是也不能干干净净地摘了。
她现在做任何事情都容易打草惊蛇,也更容易惹上怀疑。
再加上,她现在没有必要再背上一条人命官司。
所以,陆让才能肯定这个人不是陈夫人派来的吗。
陆让走出房间,“明天一早,阮娘子还是回京的好,起码在京中,轻易没有人敢动手。”
阮玉薇才不信,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紫烟不就死得不明不白吗。”
陆让回头看向她,她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摆摆手表示无辜。
阮玉薇跟着走了出来,她刚趴在栏杆边准备往下看,一股异香幽幽地钻进她的鼻腔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陆让刚想提醒她有迷香,就看到她两眼一翻滑倒在地上。
来不及了。
阮玉薇觉得,她自从进京以来,从未睡得这样的香过。
窗外的阳光照在她的眼皮上的时候,她似乎觉得自己离这样的美好,已经非常久远了。
她慢慢张开眼,还有些愣愣地看向窗边洒下的阳光。
她腾得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昨日她好像遇着杀手了!
阮玉薇揉了揉还有些昏沉的额头,昨天本就饿了大半日,好不容易来了饭菜,还是杀手伪装的,她一口都没有吃到就昏了过去。
现在她何止饥肠辘辘了,她现在看到个人都想一口吃了。
房间里已经恢复了原样,只有墙壁上的那个洞,还昭示着,昨日发生的那一切都不是梦。
阮玉薇走出发房间,一楼大堂现在热闹起来了,吃饭的人多了起来。
一楼二楼还有背着行囊上上下下的人,现在是早上,许多人收拾好了又要准备出发了。
掌柜的看到她,直接站在一楼的柜台里,朝她招手,“这位娘子!”
阮玉薇手指指向自己,掌柜的点点头继续道,“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您下来直接吃就是了。”
说着他指了指窗边的一张小方桌,桌上的每个菜碗上都倒扣着一个碗。
店家还挺贴心,阮玉薇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走下楼。
掌柜的又拎了一壶热茶过来,“马车也按照郎君的吩咐准备好了,您吃饱就可以启程了。”
“郎君?马车?”阮玉微的唇角抽了抽,“他人呢?”
看来陆狗官是非得赶她回京城不可了。
掌柜摇头道,“一早就走了,只吩咐准备饭菜和马车。”
说着他的声音低了两分,“小娘子可是同那位郎君拌嘴了?昨晚你们进来的时候,虽然一前一后,谁也不说话,我就知你们是一道的。”
阮玉薇,“……掌柜的,别瞎猜了,赶紧做生意去吧,来客了。”
掌柜的一抬头,正好来两个背着书箱的书生进来了,他立刻展开笑脸迎了上去,“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阮玉薇一边大口的吃饭,一边回想着昨日发生的事儿。
昨儿丹桂有多少真话她不知道,但是那个香囊的信息应当是真的。
这个图案是苗栗族的图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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