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半永久笑容
“叛徒！”
玩具熊瞪着暹罗猫，气得脸都红了。
“西娅不见了，你居然还和陌生人亲近！坏猫！”
闻言，黑发少女叹了口气，她轻触腰间的按钮。少女的皮肤蠕动着，突然变得松垮，从身上垂坠下来。
甜美的笑容不再，切西娅面无表情地从皮囊中钻了出来。
五分钟前，看到门口密密麻麻的人群，切西娅突然想起了一直没用到的特殊物品。她从系统背包中拿出了一件【劣质皮囊】，穿到身上。
结果，玩具熊直接不认识她了。
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下，切西娅将皮囊脱下又再次穿上，重新变成了笑容甜美的少女。
由于物品特性，只有穿上皮囊之后才会知道它有什么缺陷。而这张皮囊的缺陷是：无法控制表情。
皮囊的神情被永远定格在了甜美笑容上，使用者不能做出其他表情，所以它才被打上了劣质品的标签。
“西娅…原来你会易容术……”
玩具熊佩服得五体投地，眼睛几乎要冒出星星来。
在进入副本之前，它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全能的人。小家伙下定决心，打算要到切西娅的联系方式——
等出了副本后，这就是它最厉害的人脉了！
“现在，我们应该能出去了吧？”
切西娅说着，她的声音也随着外表发生了改变，听起来像是十五六岁的活泼少女。
玩具熊有些别扭地看了她一眼，小心拖动着受伤的右腿，缓缓爬进了她的口袋里。
原本右腿上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那怪物的藤蔓又在它身上撕开了几道口子，只要轻微一动，就疼痛难耐。
“可以试试，现在谁也认不出你。”
玩具熊点头道，它将整个熊都缩进口袋里，乖乖待好，以免切西娅因它而暴露身份。
见状，暹罗猫喵得叫了一声，随后突然窜了出去。它动作灵活，轻松避过人群，两三下就从围墙上爬出学校，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它迈着自信的步伐来到门口，透过人群和切西娅对视，尾巴轻微摇晃着，似乎是在炫耀什么。
与此同时，切西娅也带着藏好的玩具熊，走到了门口。
“这位同学，请出示你的证件。”
一位身形高大的女性说，她身上穿着警察的制服，伸手拦住了切西娅。
证件…这副皮囊甚至都不是这个副本中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符合外貌的证件……
“不好意思，我忘带了。”
切西娅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试图蒙混过关。
“打电话让你的父母过来，顺便让他们把你的证件带上。”对方铁面无私，将手中的电话递给了切西娅，“学校里发生了一起恶性案件，现在禁止随意进出。”
“……证件是忘到宿舍里了，我现在就回去拿。”
蒙混失败，切西娅转头就走，打算放弃从正门出去。可她还没走两步，就被警察叫住了。
“等等！”
对方急声喊道，拽住了切西娅的胳膊。
“这位同学，你在门口等一下。目前嫌疑人还在学校中，你现在回去实在太危险了。这样吧，我让同事直接查询学校的档案，核实完身份信息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面对未成年人，警察表现出了温和的态度，让她在坐在门口休息。
可切西娅心中有鬼，坐立不安。
对方留下她是好意，但是如果调出来资料，她的身份就会被立刻识破。到时候，她就要和警察站在对立面……
趁着警察正在和同事打电话，没人注意这里，玩具熊偷偷探出个脑袋，贴在切西娅耳边：“西娅，你还是快跑吧，他们身上带枪了。”
“宴会上你和老师发生了冲突，现在对方不见了。或许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有人发现了他的尸体。如果你再有抵抗行为，很可能对方会直接开枪……”
枪，这是现代世界才有的东西。
陈夜曾经给她科普过，在无法使用魔法的情况下，她很难阻挡住其威力。
切西娅环顾四周，试图找机会离开这里，可当目光扫过保安亭的时候，她的视线不自觉地定住了。
……维尔伯特？
虽然隔着人群看不真切，但在这个副本里，那头银发实在过于显眼。再加上，对方身上服饰的风格，也是血族独有的。
维尔伯特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在和阮良……
突然间，切西娅意识到了什么。
阮良刚见到维尔伯特时，喊出了一个连玩具熊都没有听过的名字——“柏里斯”。
可在进入副本后，玩家所扮演的角色，都会替换成玩家的名字。比如非正常恋爱原本的主角和恶役，并不叫“切西娅”和“布莱克”。
所以，那人压根不是维尔伯特。
可他为什么和维尔伯特长得一模一样？是副本故意创造出的形象吗，还是……
切西娅起身，上前两步，想与保安亭中的维尔伯特对话，但他始终没有往外看。
和上次见面相比，维尔伯特看起来颓废了很多，他眼眸低垂，百无聊赖地摆弄手上的纸片，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和宴会上遇到的“维尔伯特”判若两人。
就在她打算直接闯进保安亭时，好心的警察打完电话回来了。
看着笑容没变的切西娅，对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轻声安抚着：“同学，你不要害怕，我已经让同事去确认档案了，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不行，再拖下去就真的跑不掉了。
切西娅在心中咬牙切齿。她想变换表情，可无论怎么努力，脸上都维持着那该死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肚子疼，想去厕所。”
情急之下，她编出了一个非常离谱的理由，再加上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没有说服力。
“可是学校里很危险……”
在三番五次的奇怪表现后，警察也开始怀疑她了，甚至摸上了后腰的手枪。
“我马上回来！”
切西娅猛地起身，捂着肚子就往偏僻的小路上跑。
“等等，站住！”
这一跑彻底引起了对方的警觉，她厉声呵斥着，往切西娅逃跑的方向追去。
毕竟，距离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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