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光远与时无霜处理好二人后,来到医馆门口挥手告别。

“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时无霜一边嘱咐,一边担忧地朝屋内昏迷的两兄弟望去。

山光远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诶~你这是什么话,这事啊还多亏了你。”山光远顿住脚步,眸色一亮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补充道:“倒是你的手伤得不轻,往后的日子里切莫用力,接下来要好好修养才是。”

时无霜点头答应,不远处传来吆喝声——“卖盐~卖盐~”

“山大夫,你可知这附近有你认识的商户?”

山光远转身回到屋内,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古老的记事谱,一目十行,手指在古书中来回翻找,不愿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商户?!嗯...这个嘛,倒是有一个,但已经很久不曾见过他的身影了,不过我可以给你留意一下。”

时无霜连忙感谢:“多谢山大夫。”

山光远合上古书,站直身板打趣道:“瞧你这话说的,你也没占我便宜,我可是等着你那本秘诀呢!”

时无霜捂嘴轻笑,“小辈都记得,三月后我定交于你。”说罢便抬头看了一眼太阳,见时候也不早了,便主动与他挥手告别。

时无霜走在黑市的街道上,左手抵住右肩膀,甩动右手,不由感觉身心格外愉悦,很快她就与吉雪儿汇合。

二人商定后,踏上了回家之旅。

——

在踏上山的必经之路的路口,身姿妖娆的女子高兴地朝三人挥手打招呼,脸上洋溢着笑容。

时无霜一边低头思索雾萃病,一边踢着脚边的小石子打发时间,并未太注意山上的动静,直到吉雪儿咳嗽出声提醒,她才回过神来。

时无霜也冲女子招手回应,俆明月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一路小跑下山迎接她。

时无霜胳膊酸痛,伸开双手舒张,谁知俆明月竟直接飞奔扑进她的怀中,手指插进她的发丝中,紧紧拥抱住她。

时无霜内心懵逼中,但还是欣慰一笑搂住她。

“你终于来了。”

俆明月松开她的颈脖,退后几步直视着时无霜的眼睛,连眨都不带眨一下。

时无霜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闪躲,连说话都不利索:“是嘛,你等很久了吧。”

俆明月被她的一番话逗笑,捂着嘴偷笑。

时无霜看着她偷笑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好奇地问道:“你笑什么啊?”

俆明月止住笑容,睁大双眼无辜地扫视了吉雪儿和麦苗一眼。有些难以启齿。

吉雪儿立马心领神会,一边抱着麦苗退到一边,一边道歉:“你们聊你们的,就当我们不存在。”

吉雪儿走后,俆明月到更加羞涩,绞着手指支支吾吾不知在说什么,“我...我不喜欢男人……”

“哈?!我听不清,你大点声!”时无霜双手绕耳朵做成椭圆,一步一步凑上前想听清她在说什么。

一阵狂风吹过,她的纱帽被吹落到,山下一望无际的森林里,零碎的发丝在她的鼻子上来回飘荡。

俆明月见她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一路从脸颊红到耳根,心一横豁出去了,贴近她的耳朵说道:“我说——我爱慕你!”

俆明月的绯红转移到时无霜脸上,捂着嘴一脸不可置信看向她亮晶晶的眼眸,踉跄后退几步,不料在后退时没注意脚下的石子,不慎绊倒。

就在她快要摔倒时,俆明月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与她深情对视。

时无霜被盯得慌了心神,急忙撇过头去,稳稳站起身,揉了揉湿润的耳朵,义正言辞拒绝道:“咳咳,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性取向是?”

俆明月显然并不懂这个词的含义,误以为这是勾引她的小心思,故意倒在她的怀中,抬眸用食指轻轻刮过她的下巴,习惯性地朝她抛媚眼。

此刻时无霜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像是被煮熟一样,被刮过的下巴痒痒的,像是小猫挠她的手心。她一把推开俆明月,为了防止她贴上来立即背对她。

“我们两个之间根本没有可能,在这个封建传统的时代,两个女人会被世人唾弃、厌恶……”

谁知俆明月冲上前从后面环抱住她的腰,将挂满泪痕的脸紧紧贴在她的后背,声嘶力竭:“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世人怎么看我,我在乎的——是你!”

时无霜听见她的话,心脏骤然停住一两秒,她能明显感受到背后的湿热,她仰头耐心解释:“你不属于我,你渴望自由,现在控住你的...是我,你会寻找到你的爱人,但爱人不会是我。”时无霜狠心地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俆明月没有任何阻止行为,任由她掰开自己的手,此刻她显得异常平静,但可悸动的心不会欺骗她,她的手指被全部掰开后,没了支撑,整个人都显得摇摇欲坠,她干裂起皮的嘴唇启唇提出自己的请求:“在离别前可以满足我的最后一个请求吗?”灰色的眼眸中看不到一点儿生机,她强行抬眸与时无霜对视上。

时无霜眼眸中充满复杂的情绪,这次没有回避她的对视,许是太久没有说话,开口说话时上嘴唇扯着下嘴皮:“可以。”

俆明月:“我可以再拥抱你一次吗?”

时无霜没有说话,反而是扬起笑容张开双臂准备好迎接她,俆明月破涕为笑缓慢走向她的怀抱中,每一步走得都格外慎重。

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这独属于她们二人的时光。

时无霜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安慰道:“你很好,不值得为我流泪。”

俆明月含糊应道:“嗯……”

——

相拥过后,时无霜的手被俆明月主动拉起来,她没有拒绝,二人一步一步踏过浸过她们脚踝的草丛,最后来到吉雪儿面前。

吉雪儿左瞧瞧满脸泪痕的俆明月,右瞧瞧疲累的时无霜,没整出个所以然来,试探性问道:“你们谈完了?”

还没等时无霜出声回答,俆明月抢先一步回应:“嗯,以后都不会见面了。”

吉雪儿狐疑地扫视时无霜,想要从她的脸上求证事情的真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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