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来。”曲真忽地扣住她的手,“像这样,和他牵着手出现,恶心恶心凌且亭。”
“这不好罢?”王琰对今日之事心有余悸,届时别又变了脸,叫她里外不是人。
曲真只觉得她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爽快,“有什么不好的!我让你来你就来!人这一生可能就成这一次婚,你一定要来见一见那样的我,根本不比你差,是他凌且亭没眼光。”
王琰干笑两声,还未想好如何回答,曲真已潇洒离去。方才她一度怀疑那小师妹是不是中邪了,白日里还在帮二师兄说话呢,刚刚又与她交起心来。莫非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她就将曲真感化了。
四面八方的宾客不断涌入信州城,听闻李长凌与王清月还未上山,纷纷前来问剑。李长凌打不过就算了,只是那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丫头片子,竟也能与峨眉派掌门打了个平手,而他们之中能有机会与掌门交手的,不过寥寥数人。
自李长凌的旧友现身后,成日寻不见人,前来比剑的纷纷盯上了王琰。这几日都是早晨提剑出门,垂暮方归。晏寻背着他的剑匣随王琰跑来跑去,也与不少武林高手过了招。沈明淮亦跟了来,虽从不参与这打打杀杀的玩乐,目光却是片刻不离。只要晏寻有任何逾礼之举,他与王琰中间便会乍现一个身影,有如山屏耸立,将他严严实实地挡了去。
凌且亭与曲真的婚期将近,一行人上山之后,接连比试的王琰终于有了片刻喘息,到曲真房内躲了两日,直至大婚之日方才露面。
正气盟很久没有这般热闹的时候了。席位自殿门摆了一路至山门,王琰与李长凌坐在离殿门最近的位置,沈明淮与晏寻则被安排在长席的末尾。
曲真着一袭红色嫁衣,眉宇间全无那日的咄咄逼人之势,倒也有些明媚可爱。王琰苦等繁琐的仪式结束,什么天下第三剑客、江湖第一刀客,她毫不在意,她关心的是正气盟会用何等美馔招待来客。众弟子端菜斟酒过后,正气盟盟主挥袖开宴。
王琰已悄悄给她与李长凌的饭菜验过毒了。这看似品相不错,实则寡淡无味的菜肴,令她对这样的宗门宴席大失所望。忽然很想念她的私厨,就越过一个又一个的头颅望去,总算看见一张英俊却又模糊的脸,不想那人正好也在看她。
王琰忙回身与李长凌没话找话,正巧新郎官携夫人来敬酒。她本饮一杯酒就够了,不知这新婚夫妻为何各敬各的,凌且亭敬过李长凌才来敬她。
就在曲真弯腰斟酒,王琰将杯子举向新郎官的时候,凌且亭飞速从指尖抖落少量白粉,顷刻溶于酒中,无色无味。
王琰以为他要在她杯中下药,一时手快将酒泼了出去,使新郎官的喜服湿了一大片。
“真对不住!手抖了,我自罚一杯。曲妹妹快领你家官人去换身衣裳,别怠慢了后面的宾客才是。”
这一突然的举动,让凌且亭躲也躲不及,一时未拿稳酒杯,那下了药的酒亦洒了一地。夫妻俩齐瞪了她一眼,放下酒杯正要离开,倏地,正气盟的张家主大喝了一声。
“且慢!”
张家主一身酒气提剑而来,指着凌且亭道:“李长凌!敢不敢再跟我比一次!”
王琰与李长凌面面相觑之际,张家主已不顾周遭人的解释,频频出招,凌且亭急忙抽出手边的剑抵挡其攻势。转眼,攻守之势异也。两个人打着打着,张家主手中的剑不慎脱手,往李长凌的位置飞去,飞到半空,剑平白断成两半,直直掉在桌前。而原本坐在那处的李长凌与王琰二人,已不见踪影。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蹲伏在旧友身后的李长凌起身拍手叫好,“精彩!不过张家主你该换柄好剑了。”
曲真勾勾手指,正气盟的数名弟子将席上蠢蠢欲动之人的刀剑尽数夺走,丢在长席中央,身着红衣的新娘面无表情地将其一一折断。
“我看谁胆敢在我大婚之日放肆!”
坐在晏寻位置上的王琰看得目瞪口呆,愣住的不止她一个。
“这些剑提前处理过了罢?”
他们上山那晚,沈明淮请曲真来见了一面,提醒了一二,不想她是在这些刀剑上动了手脚。方才张家主与凌且亭演的那出戏,足以证明正气盟此番不怀好意。
任何风浪被曲真扼杀在摇篮中,小插曲过后,宴席恢复平静。沈明淮与晏寻是他们要敬的最后两名宾客,王琰敏锐地捕捉到曲真对沈明淮笑了笑,似是有什么心照不宣的秘密。
当晚他四人就下了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王琰拉着他们到更鲜楼,竟又碰见了毕火宫的人。
“清月女侠!”吴白虎风风火火给她呈上一壶酒,“我就知道正气盟那群人没安好心!好在你二人聪慧,才没中了他们的阴招。”
自那日在城外比了一回剑,吴白虎好似对她崇拜至极。今日那股刺鼻的硝石味就淡了许多。王琰请他坐下,“你怎知他们没安好心?”
吴白虎的马屁拍得震天响,“你与李少侠剑法超群不说,还生得这般好看,他们正气盟一向在意样貌,挑弟子都要挑好看的,能不嫉妒吗?”
晏寻恍然大悟道:“难怪今日所见,都是些眉清目秀的黄鼠狼。”
吴白虎随之和道:“这小兄弟说得对,可不就是黄鼠狼嘛!没安好心。”
王琰不禁笑出声来,“你们怎也这么快就下山了?”
吴白虎露出一脸的嫌弃,“那菜是给人吃的吗?简直难以下咽,这不来更鲜楼吃顿好的。”
王琰十分赞同,大手一挥,将毕火宫三人的饭钱算到她的账下,吴白虎那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要不是她拦着,估计他还要磕头谢恩呢。
酒足饭饱回到客店,王琰刚沐了浴,就听敲门声响起。沈明淮一脸严肃,道是有事要说。王琰稀里糊涂将他放进来,才知又中了他的计。
沈明淮用他那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瞧着她,“阿潆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没有。”王琰扭头不去看他,却被紧追着步步倒退,摔坐在榻上。
沈明淮双手撑在榻边,将她整个人罩在怀里,目光从她的眼睛游移到唇上,“还说没有。是不是因为曲真?”
王琰诧异地望着他,“你怎——都说了没有。”
沈明淮又靠近了一些,轻声诱哄:“你吃味了,你心里有我。”
这几句话听得王琰浑身燥热,伸手将他推远,“没有,你猜错了。”
沈明淮握着她的手往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那你听听,我心里有你。”
他亦刚洗过,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寝衣,王琰的手触到他胸口那刻,烫得直抽回手。她不敢抬眸,余光已将春色看去七分,烧得她的脸发烫。沈明淮倾身搂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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