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培空有理论而不懂实际操作,而且他对快.感二字的定意一直都是模糊的。

甚至,因为从小长在教会学校,以及周围环境的影响,他一直认为男性追求快.感是一件非常罪恶的事。

但正如他所言,男性天生就有一种喜欢征服,喜欢追求快.感的兽性。

所以当快.感扑天盖地袭来时,他整个人就彻底失控了。

一声哀兽般的低嚎不但惊到了刚刚洗完澡的小青,也惊到了墙那边的乔麦穗。

这会儿天还早,才九点多,小青还不懂事,听到一声闷哼,再看姐姐房里灯关着,还以为姐夫是磕着,还是碰着了,忙问: "姐,没事吧?"

林白青惹火的时候,没想到自制力极强的顾培会那么不经逗,此时捂着他的嘴巴,回说: “没事。"

乔麦穗就在墙那边,她是过来人,一听屋里俩人就没干好事,暗暗骂了句臭不要脸,隔着墙,故意大声问小青: “灵丹堂开业收了不少礼金吧?”

"大概一万多。"小青说。

乔麦穗撇嘴: "卫国在港城炒股,前几天一把就赚了两万块。"

小青惊呼: "真的?"

乔麦穗神秘一笑,又说: "他说他有内幕消息,过段时间还能再赚十万块。"

小青转正后一个月的工资才380,但因为经常看港剧,对如今股市还挺熟悉,她感慨说:“那卫国哥就是股市大腕了,过不了多久,要成百万富翁的。"

心头一动,她说:“乔大姐,能不能问问顾卫国的内幕消息到底是啥,我听说咱们这边有人能代买港城的股票,我也买点吧,小赚一把。"

乔麦穗挑眉一笑,问: “你攒了多少?”

小青说: “有个三五百块。”

乔麦穗一撇嘴: “三五百块还想代买股票,你不要太搞笑。”

小青并没想真炒股,不过开个玩笑,转身就走了。路过姐姐卧室时她又听到一声压抑着的闷哼,瞬间反应过来是咋回事了,羞的面红耳耻,转身就跑。

这才是顾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很轻的,他在轻轻品尝妻子的香唇,他在轻盈

的爱抚,他依然想要很温柔的,给予妻子se.x中的愉悦感。

妻子的喘.息也给了他错觉,让他觉得自己做的特别好。

后来他略有失控,但并不算严重,顾培甚至觉得自己表现的格外优秀。

但当他打开灯,就发现妻子原本就娇嫩的双唇肿的厉害,又红又肿。

她跟他一样,属于皮肤很白,但角质很薄的肤质。

白皙,但也健康,他确定自己没用力,却发现她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全是红痕。

而在开灯的那一刹那,他看到妻子眼角有眼泪,好像是哭过。

他吓了一跳,但好在这时妻子安慰他说:"没事的,我很好,真的很好。"又忍着痛,捏着鼻子

说: “刚才我可开心了。”

顾培长舒了一口气,本欲起床的,但才撩起被子,又愣了一下。因为他看到床上有一滴殷红的血迹。

那种血痕,按理只应该发生在,第一次有性.生活的女性身上。顾培在瞬间石化。

所以他自以为足够成功,也足够让妻子愉快的第一次居然没成功?

其实他早就该发现的,但顾培不像大部分的男人,不刻意追求女性的贞洁,所以没有专门去看,此刻看到那抹血痕,才明白上回有多失败。

林白青怕自己一笑要影响男人的生理,赶忙翻身,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这天晚上顾培没再说什么,但第二天一早起来,郑重其事,他对妻子说: “就昨晚一次,以后绝对不可以,绝对绝对不可以。"

林白青还是睡眯糊的,没反应过来: “什么绝对不可以。”

顾培默了片刻,覆唇在妻子红肿的唇上轻轻吻了吻: “以后绝对不能再那样。”林白青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吧?她上辈子是个很保守的女性,多活一辈子,也就憋出那么一个大招来。

但他居然不喜欢?

"对了,十一有军演,部队从军医院抽调了一部分随军医生,我得去,你这边能忙得过来吧?"顾培说回了正事。

“就今天?”林白青问。

顾培挺不好意思的:“昨晚我就想跟你谈的,但是……”被她给吓忘了。“我没问题的,出门在外

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林白青说。顾培一脸严肃,两眼深意: "你也一样。"他是不论在哪儿都能照顾好自己的人,但林白青不是。

她总不按时吃饭,还动不动喜欢一个人夜里出诊,虽然她一再说自己有功夫,但顾培还没见识过林白青的功夫,在他的想象里,她顶多也就拳头硬一点,跑的快一点。

她的皮肤又太娇嫩,随便擦擦碰碰都会破

皮,出血,胆子大吧,性格还莽的不行,就更叫顾培不放心了。

要出差,顾培收拾的衣服比较多,提着旅行包走了。

林白青又眯了五分钟,起床后刚到院子里,就听乔麦穗隔着墙在问: “白青,听说你昨天收了一万多的礼金?"

林白青进洗澡间端了刷牙缸子出来,恶气恶气的说: “闭嘴吧乔麦穗,我知道顾卫国昨天赚了两万块,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这几年正是港城股市火爆的年代,有人一天就能赚十万,上百万。但也天天有人一夜之间输掉裤衩,排队上天台。

顾卫国这辈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事业,他能赚钱,林白青也替他高兴。但她特别烦乔麦穗这种逢人就炫的张狂劲儿。

"白青,卫国是有内幕消息的,他现在手头有两万,过几天再买一把,到时候能赚七八万块,你既然有一万多,何不都给他,让他帮你拿着炒股去,到时候赚个十万八万的,你躺着花都花不完。"乔麦穗又说。

林白青明白了,乔麦穗是看昨天灵丹堂收了礼金,知道她有钱了,来拉她入伙的,“哟,顾卫国厉害了,一把能赚十万八万。”她说。乔麦穗一脸骄傲: "咱生的儿子有出息。""给你汇了多少?"林白青反问。

乔麦穗一愣,儿子虽然打电话来说赚钱了,但还没给她汇过钱,她是从单位病退的,一月只有二十块钱的病退补贴。

"顾卫国赚了钱,带着乔引娣吃香喝辣,把你这个当妈的扔在南支巷自生自灭,一分钱都不给,还让你四处帮他筹钱?"林白青撇嘴,摇头: “我要是你,我立刻出发去港城,乔引娣啥享受,我也要,我要住宾馆,我要吃香喝辣。"

乔麦穗一愣,问:"你咋知道卫国和引娣俩在一起?"一起生活了二十年,顾卫国啥尿性林白青

能不知道。

她一笑,故意刺说: “你怕乔引娣吧,不敢去港城,跟着儿子吃香喝辣吧,你吧,又胆小又窝囊,就是个胆小鬼!"

“谁说我不敢,我明天就去港城,把引娣那个臭不要脸的从卫国身边赶走。”乔麦穗气势汹汹的说。

林白青是太烦乔麦穗了,要故意激走她。

此时当然还要趁胜追击: “你敢个屁,你看见乔引娣,屁都不敢放一个。”

把前婆婆怼了个哑口无言,林白青也洗罢脸了,正要出门,却迎上沈庆霞迎面走了进来。

她提着一只小皮包,说: “青青,你外婆今天有点忙,要到晚上才能来做针灸,估计你刚开业,手头比较紧,让我把这些年欠你的压岁钱给你。"

林白青早知道外婆阔气,做事也直接,但她拉开皮包,从中掏出一沓百元大钞时还是愣了一下:"这是给我的,压岁钱,这有三万块吧,你确定?"

一沓一万,整整三万块。

"她这些年给马佳的可不止三万,给你已经算少的了。"沈庆霞笑着说。小马佳曾经是柳连枝膝下唯一的独苗苗,逢年过节,她不会短孩子钱的。虽然现在马保忠被捕了,但小马佳依然是柳连枝的外孙子。既小姨说是压岁钱,林白青就收下了: "小姨,代我谢谢外婆。"

沈庆霞望着林白青,可谓百感交集,苦笑说: “我和你外婆欠你妈和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你再说谢,我们心里就更加自责,难安了。"

想想真是惭愧,要不是顾培发现她的体检数据有问题,要不是林白青坚持要给她开药,做针灸,现在的沈庆霞很可能已经是个死人了。

而她最信任,最爱的那个男人,那个毒夫,却会继承她的全部财产。更可恨的是,那个男人表面上疼她,爱孩子,可他在外面也悄悄养着儿子。一旦她死了,她的小马佳会怎么样?

沈庆霞在这段时间头发白了一半,夜里还总做噩梦,不是梦到沈庆仪被海浪卷走,就是梦到沈庆仪被被人捆着,或者被人虐待。

她和沈庆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沈庆仪又是被马保忠害的。沈庆霞内心的煎熬和负罪感也就可想而知了。

尤其看到林白青,一想到姐姐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沈庆霞就更难

过了。话说,人家亲人之间聊天,但凡识趣一点的邻居,都不该偷听的。但乔麦穗没有那种觉悟。

她并不认识柳连枝,但总觉得对方有点面熟,所以对柳连枝很好奇。听林白青念叨了句‘三万’,乔麦穗心里咯噔一声。

心说林白青那外婆该不会真那么有钱,一手能给外孙女掏三万?她不相信。

正好这时林白青也要上班,和沈庆霞一起出门,进了巷子。

乔麦穗两条飞毛腿就跟上了,好奇,非要听听人家在说啥。

林白青边走边说:"小姨,钱随时都可以给的,大清早的,你工作很忙的,干嘛专门跑一趟。"又说:"咱们是亲人,平常心就好,您和外婆总这样,我虽然高兴,但心里并不舒服。你们要总是这样,我就不好意思认你们了。"

沈庆霞笑着说: “我不是刻意来的,是你外婆最近看中了供销社的老楼,正好离你近,她想整体买下来做改造,我跟供销社的领导约好了,八点半见面谈事情,就顺道过来了。"

林白青嗓门一提: "真的?"

"这还能有假的,你要不忙的话,跟我一起去趟供销社?"沈庆霞说。林白青心说外婆不愧解放前的大厂老总,她可太有眼光了。

灵丹堂在老城中心,地价将来会日益飞涨的,现在买楼是最佳时机。等到十年后,那栋楼能涨价十倍不止的。

头一天开业,林白青有了种可耻的惰性,甚至觉得自己不用再努力了。“哎哟!”身后传来一声哀叫。

林白青回头一看,就见乔麦穗蹲在不远处,正在揉脚。看来她忙着偷听没注意脚下,大清早的崴了脚了。

林白青把包给了沈庆霞,去检查乔麦穗的脚,然后示意她坐在一处台阶上,要帮她正骨。

“白青,你外婆到底啥人呀,能给你一沓沓的压岁钱,还能买得起楼,不可能吧,吹牛的吧?”乔麦穗说。

揉了揉她的脚,咔嚓一声替她正了骨,林白青一本正经说:“我也告诉你一个内幕消息吧,我外婆就一普通老太太,是在港城炒股赚了钱才能买楼的,我要是你呀,我现在就出发去港城找卫国,去炒股赚大钱。"

乔麦穗本来是想套路林白青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却被林白青给套路了

"上港城,找卫国?"她喃喃的问。等她一走,这南支巷就彻底清静了。

而且顾卫国既然在港城混的不错,赡养老妈是应该的。

正好了骨再揉一揉,林白青拍了拍乔麦穗的肩膀: "去吧,上港城找卫国去!"烦人的前婆婆,就这样,也被林白青轻轻松松的给哄走了。

虽然有了个富婆外婆,压岁钱都能收三万,但工作该努力还是得努力的。

关于东海制药中成药的生产线,林白青只提交了一份档案,但过了两周,田中沛亲自带人上门,指挥制药厂的工作人员取样,要做成份检测。

这就意味着,最终,中成药的生产线归灵丹堂了。

虽然在广省中医届,大家公认灵丹堂的药品质量更好,但林白青争到中成药的生产线,凭的不是真本事,而是运气,天降的狗屎运。

毕竟东海制区的创始人就是她外婆嘛。

虽然市里早就敲定了保济堂,但是,当柳连枝以撤股相威胁时,哪怕市里的领导,也要向她低头的。

保济堂辛辛苦苦做了那么久的关系,钱肯定花了不少,结果却稀里糊涂的就被灵丹堂给截胡了。

据穆成扬说,陆东家陆炳坤听闻这个消息后,当场心脏病发,住院抢救了。

当然,这件事对他的打击肯定特别大。

保济堂还好,大夫有开高价药的习惯,一个门诊病人大概能收到10元。但像灵丹堂,林白青向来把平均的治疗单价控制在3块钱一个人。她一天看40个病人,才有120块的营收。

这120并非纯利润,还要刨开药材成本,大概能剩30元的利润,但它还不是纯利,因为总有人看病掏不起钱,要赊账,灵丹堂的老传统,赊账不能讨,超过半年就要全部核销,而那一部分的损失,也要算在经营成本里。

这也正是这么多年,中医不赚钱,或者赚钱难的原因。但当有了可以公开销售的中成药品牌就不一样了。仅仅一条生产线,一个月五到六位数的利润是白赚的。

而且国家马上要开放民营医院的资质审批,一个省一开始就放一个名额,考核也极为严格。要在原来,从硬件到软件,再到关系,灵丹堂都争不过保济堂。

陆东家在首

都有关系,直接从首都就把名额内定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当灵丹堂拥有成熟的中成药生产线,即使首都有大领导想插手,想内定保济堂,他也得考虑考虑,掂量掂量,找个合适的理由。

总之就是,医改在即,本来保济堂稳稳的占着第一,可现在灵丹堂冒了尖儿,隐隐有超它之势了。

穆成扬当然觉得这是好事,从此灵丹堂要一马当先,飞速发展了。

刘大夫和请来的两位老专家却不这么认为。

刘大夫的丈夫在邮政储蓄是个小领导,比较了解社会情况,她说: “白青,其实咱做个小药堂,卖点药赚点小钱就得了,没必要搞的太大,树大还招风呢。"

来坐诊的张大夫也说: “保济堂可是黑白两道都有人的,人家也一直是广省第一,有什么好政策按理就该人家占,咱们占了,保济堂明着不说啥,要暗地里给咱使绊子呢?"

穆成扬应林白青的要求,刚刚斥巨资从申城医药器械厂买回来一台医用高压消毒器,从今往后就不用每天盯着炉子煮针,给针消毒了。

他正在看着说明书安装高压消毒器,接过话茬说:“啥

意思,你说保济堂想找道上的人欺负咱们呀,笑话嘛,让他们尽管来,我看谁敢欺负咱。"

陆东家是两条道上都有人,首都的关系也梆梆硬。

但他不敢动灵丹堂的,因为灵丹堂的背后,蹲着楚春亭那头老狮子呢。

说起道上的人,张大夫思绪发散,又要八个小卦: "对了,你们知不知道,张子强回来了。"刘大夫一时迷惑了: “张子强是谁?”

张大夫说: “昨天省医接了三个急诊,一个剁了手腕,两个砍了手指,你说张子强是谁?”张子强,跟楚春亭一样也是混道的。

但不一样的是,楚春亭是横跨两条道,虽然势力庞大,但他本人不违法也不犯罪,而且还是政府的座上宾。

张子强却是穷凶极恶的悍匪,是两岸三地的政府,警方都头疼无比的人物。

这事穆成扬也知道,他说: “听说张子强正在四处找偷了他表的人,疯狂报复。而且我听人说,最大的一宗表有几百块,到现在还没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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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成扬说: “敢拿几百块表的,肯定也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跟张子强黑吃黑,互砍嘛,最近夜总会天天晚上有人断胳膊断腿呢。"

如今的城市人分了两拔,普通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还过着平常日子。但到了三更半夜,那些混道的就出来了,帮.派火拼,打打杀杀。为了找出表,据说张子强快把道上别的大哥都给砍完了。

林白青想起什么来,插话说: “师哥,最近晚上就不要接那种打电话让上门的急诊了,诊金开的再高也不能接。"

张大夫也说: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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