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值夜班，早上一回出租屋又被限制人身自由，格雷加里腹中空空，吐了些酸水后就缓过来了。
“在这之前，先收了他的手机。”
“你去收。”
格雷加里张嘴，看看微笑的库洛洛，又看看板着脸的月见山悠也，认命走过去。
他本打算劝几句，但库洛洛很配合的将手机交给他，又对另一个黑发青年说，“需要看联络记录么？”
月见山悠也瞪他，“高空飞行还有小动作？”
“不敢，不过侠客技术高超。”
“那你也不会让他装定位装置。”
对方脸上笑意加深，月见山悠也发现自己又一次被套话了。
他眼神更凶，可伤不到库洛洛分毫，只能跟个气鼓鼓的河豚一样拽住格雷加里的衣领。
“解释。”
“啊，对，解释，”看呆两人相处模式的格雷加里回神，苦着张脸，“我一边偷师…啊不，是打工，一边等你来汇合，结果今天一开门，就看到他和派克诺坦，我、我打不过他们。”
起初格雷加里不理解库洛洛找上门，直到派克诺坦询问和月见山悠也有关的事情，他才知道对方真正的目标。
“我发誓，我什么都没说，但是，”格雷加里苦哈哈，“派克诺坦像是什么都知道，还打了库洛洛一枪，她的念能力是不是和提取记忆有关啊？”
月见山悠也叹了口气。
格雷加里顿时很紧张，“你别生气啊，你要是不开心，就打我…不，打库洛洛一顿！”
拉足仇恨的青年正在观察周围的环境，闻言，笑道，“你放心，他没生气，反而很高兴你没背叛他，他为你主动进入陷阱有了回报。”
“是这样吗？”
格雷加里狂喜，下一秒耳边差点被炸聋。
“库洛洛，你闭嘴！”
格雷加里缩了缩脖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阿悠这么生气。幸好怒火不是针对他。
再生气，月见山悠也也不好像拽格雷那样，拽住库洛洛的衣领子，喷他一脸唾沫。
停在树枝上的小魔‘嘎’了声。
不妙啊，这场心理战阿悠完全处于下风。
月见山悠也也懊恼自己的表现。
“这是两件事，我们分开谈。”
“你说。”
“首先是格雷这边，他并不知道我的底细，而他的梦想，就算以前不清楚，现在你们也该知道了，你…旅团要阻止他？”
“旅团不插手这些事。”
库洛洛淡定道：“在等待你过来的时间里，我们还好心告诉他流星街如今的变故，他也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
将流星街打造成机械之都的机会。
曾经放出豪言壮语的格雷加里这会很心虚。
“只有我一个人有技术没用，就算考察机械制造厂的运营模式，我也没钱没人……”
“找旅团要钱，人你自己找。”月见山悠也没好气道。
被贴上有钱标签的库洛洛依旧淡然，“写策划，提交给长老会和自治会。任何一个流星街人都可以提交策划获取创业资金，我们不插手。”
“我……”
格雷加里有种做梦的感觉。
“好了，你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月见山悠也毫不犹豫打断他。
“继续你的学习，早点回老家创业，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
格雷加里反应过来，阿悠和库洛洛要谈的第二件事事关生死，还不想自己参与。
“不行！阿悠，我要留下来，如果有用得着的地方，我也可以帮忙！”
黑发黑眼的青年盯着他看了几秒，表情柔和了几分，只是语气无奈，“帮倒忙？”
念量不如他，四大行基础不如他，对能力的研究也不如他深入，偏偏能力是他的天克。待会打起来要是不小心解除他的能力，他都没地哭！
格雷加里也意识到这一点，脸直接白了，余光瞥见库洛洛饶有兴致的观察他们，忽然反应过来。
“我的能力对他也是绝杀！”
库洛洛的念能力在流星街已经不是秘密，只是大家不清楚他偷取能力需要哪些条件。
“盗贼的极意”的关键是，使用时具现化出书籍，翻到想用的那一页，而他的“反本还原”完全可以让能力复原。
每次想使用能力就被复原到书里。
“你的能力似乎很有趣。”
话音落下时，库洛洛平静的目光就扫过来。
格雷加里抖了下，默默走到月见山悠也身后。
月见山悠也：“……”
他算了算时间，丢失团长的旅团成员们指不定快要找过来了。
“别关注他这个菜鸟了，”月见山悠也示意格雷加里走远点，“听不见我们的声音就行，库洛洛，你不反对吧？”
库洛洛想了想，点头。
等格雷加里走出一定距离后，月见山悠也开门见山。
“我可以去找能力与契约有关的能力者，约定不将旅团成员的能力说出去。”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解决方案。
库洛洛觊觎他的能力不假，但这段时间追击下来，想来也发现相关发动条件很苛刻。
偷了没法用，何必大费周章偷？
他相信库洛洛不会在这方面浪费时间。
归根结底，库洛洛追击他是因为他知道旅团成员的能力，而且知道得非常详细。
想知道他从何处打听到的，又想让他闭嘴。
库洛洛定定的看着他，手指摩挲着书脊。
对方没言明，但的确点出了数次追击的关键。
如果是十年后被人知道同伴的能力，他反应不会这么强烈。
那时大家必然研究透彻能力，念量也正式进入巅峰时期。纵然能力被外人知晓，也不会影响大局。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如今世上知道猎人协会尼特罗会长能力的人不少，可有谁能赢过他？
现在不同，现在距离大家开发念只有几年，每个人都很青涩，而幻影旅团比他预计中更早出名，成为A级犯罪团伙。
不仅如此，流星街也出现预料之外的变化，他又顺着这次变化改变了旅团一部分行动方针。他嘴上说不理会流星街的发展，可这次改变足够让流星街和旅团彻底捆绑。
敌视旅团的人，想阻碍流星街改革继续作为垃圾场存在的人，还有那些赏金猎人。对手太多，同伴太青涩，起步之初就泄露念能力，必对旅团造成重创。
如此种种，即便眼前这个故作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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