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想真的打你……”
猗傩埋在宁沅的肩膀上，把她的衣服哭热一小片。
“可是你找别人揍我……”
宁沅不接受他的控诉。“你就是想趁你们少主不在欺负我玩，以为我看不出吗？”
哭声停了一瞬，虚飘飘撑下去。
“我这没有多余的符纸了，你知道怎么回家吗？”
猗傩死扣在她怀里不起来。
他不回去。
想到自己在幻境里傻兮兮当了五年凌延宗，他就气到不想离开她一步。
她亲了他很多次，一定早就觊觎他，怪不得总打他，还捏他的屁股。
他的嘴巴，是谁都能亲的吗？亲了嘴还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太可恨，他不会原谅她，迟早要出了这口恶气！
耳朵忽然一热，什么软软的东西贴了他一下。
猗傩慌张地拽紧她的衣服，指头刮到她的脊背，碰到骨头。
“干什么……”他迷迷糊糊地说。
稍微分开距离，想看看她的表情，就被宁沅捏住脸，啪啪抽了几掌。
她认真惩罚他：“以后还仗着法力强就欺负我吗？”
“……”
猗傩被抽醒。
他克制表情，恨自己总是中这个坏女人的圈套。幻境里她就是先亲嘴再捅他一刀。
“说话。”
猗傩咬牙：“不欺负了。”
齐眺蹲在宁沅身侧，柔声道：“他不大安分，我帮你打吧。”
猗傩握她手不满：“他谁啊！为啥一直要打我！”
两边都在说话，宁沅先拒绝了齐眺代为训猪的提议，再安抚猪的情绪。
自觉面面俱到，实际上两边都感到不悦。
——为什么先回答他的问题？他对她更重要？
——她待猪妖更亲近。不一样了。
猗傩有种深刻的危机感，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危机，但危机就对了。
他向宁沅宣布：“我要跟你一起找魏枕山。”
宁沅倒是无所谓，“你不回妖界可以吗？”
他拽紧头后的马尾辫，晃了晃：“去办正事，又不是在玩，为什么不”
齐眺拎了一套衣服过来：“小沅，换身衣裳吧，裙脚沾了很多脏东西。”
宁沅道好，布阵法圈住自己，把脏衣服推送出去。
“还换了别的吗？一并给我吧。”
“还湿了双鞋，都在包里。”
齐眺拾起她从阵法里推出的布包，东西被翻乱，他一样一样拿出来重新整理。
“少了两套裙子，是扔了吗？”
宁沅想了想：“我借别人穿了。”
齐眺：“别人？”
猗傩剜了他一眼：“是我，你有意见？”
宁沅简单在阵里冲了一澡，正操纵风吹头发。
听到他们的对话，劝了一句：“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揍扁你，态度放尊敬些。”
猗傩年纪小，近几年才在妖界崭露头角，并不认识仙门尊者，他们也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愿。
但他的优点就是识时务。既然拼命也打不过，那就不拼。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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