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的女子衙堂甚是热闹,府外挤满的人依稀听到杨澄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听到他为自己辩解的时候,皆是不可信的互相看了几眼。

公堂之上,楚竹等人按住躁动的杨澄。

再看向刘霜霜,发髻已经散开,青丝在后背铺泄开来,双目无神,只怔怔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杨澄似是察觉到死亡的召唤,见无法从刘霜霜身上得到生的希望,只得将视线转向尤锦一。

“大人,我真的是无辜的,那于卫风真的不是我杀的。”

尤锦一重重拍下惊堂木:“如果你同于卫风无冤无仇,为何要冤枉他同你的妻子有染,我看就是有怨在先,你肆意报复。”

杨澄慌张的连连摆手:“大人明鉴,此事实在不怨我。当时是有人寻到我,说只要寻个人构陷刘霜霜勾引汉子,事成之后,便能让我另娶如花美眷的媳妇,旁的什么人自然不如于卫风保险,死无对证,到时候直接说他因为害怕逃了就行。”

他磕磕绊绊的说完事情原委,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大人,草民知道错了,草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一切皆是我的错,同刘霜霜没有半点关系,是我痴心妄想,想通过这个机会另娶娇妻,这些我都认,但杀人的确不是我所为……”

声音戛然而止,杨澄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似是明白过来,瞬间愤怒不已:“大人,有人要陷害草民,那个人告诉我怎么做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可记得那个长什么样子?”

问题的关键。

杨澄慢慢的摇摇头,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那个人是在傍晚寻到我的,当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他又戴着大大的帷帽,我一时看不清他的样子。”

尤锦一自然不相信他的鬼话,她不相信有人会傻到因为陌生人的一番话,就要诬陷自己妻子。

“所以,你信了?”

杨澄半晌没有回应,只是傻傻笑着,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

尤锦一瞬间明白了刘霜霜心寒:“若再见面,你可还能认出这个人?”

“肯定……”杨澄信誓旦旦的挠了挠头,“我记不得那人容貌身形。”

尤锦一深呼一口气,微微阖了阖眼。

眉心微跳,她捏了捏自己眉心,再睁眼时看了一眼林祭。

林祭退后,在无人关注的角落退了出去。

尤锦一:“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人能证明你清白?”

杨澄方才缓过来的脸再次哭丧起来,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刘霜霜:“她只要说实话就好,她知道我绝对没有杀于卫风。”

一声犀利的冷笑骤然从刘霜霜喉咙中发出,她如木偶一般瘫坐地上,鬓角乱了发丝让她看起来有种疯魔的感觉。

“我可不知道你有没有杀于卫风。”

“你!”杨澄指向刘霜霜的手微微颤抖,“你这贱人分明是要害我,那于卫风究竟有没有出现,你比谁都清楚。”

刘霜霜笑着闭上嘴,只怔怔的望着他。

杨澄还要再分辨的时候,仵作匆忙踏入,嘴中振振有词:“错了,错了,方才的验尸文书拿错了,这,这才是于卫风的验尸文书。”

仵作将手中文书呈给尤锦一,自己则大口喘着气。

饶是再不明白人见此情景也能明白些,杨澄看到生的希望,也为方才的虚惊一场感到愤怒:“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搞错呢?”

尤锦一不慌不忙展开文书,一一阅读,随后抬头看向杨澄:“验尸结果显示,于卫风是自缢而亡。”

听到这句话,杨澄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到尤锦一继续问道:“那你发现于卫风的尸身后为何不报官?”

杨澄尚未从喜悦中缓过神来,听到尤锦一的问话,他低头认真回答:“因为那个人说的那番话,若是的寻找一个人不如死人来的妥当,私心之下才没有报官。”

“公堂之上撒谎,污蔑你的发妻,当受拔舌之刑。”

听到拔舌之刑,杨澄起身就要往外跑,奈何被林祭等女官拦住,他绝望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此案审理之初,尤锦一便命人将府门打开,堂上发生一切,聚集在府前的百姓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前排的人看到杨澄正在受拔舌之刑,纷纷呕吐。

杨澄的凄厉声响彻女子衙堂的上空。

至于刘霜霜,经此一事,她对杨澄彻底失望,请求同杨澄合离,尤锦一自然是准了。

目送刘霜霜离开时,瞧见府衙外几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前几日围困过她人,与她视线相交时,迅速看向别处。

连先前为杨澄做证的范庆丰也困惑的挠了挠头:“这么一想,那天身影确实像极了杨澄,敢情我被迫成为了他的证人。”

许多熟知杨澄夫妇的人纷纷摇头,根本不敢相信恩爱夫妻背后的龌龊事。

刘霜霜不顾身后凄惨的叫声,往外走去,众人见状纷纷为她让出一条路来。

她踏出女子衙堂的府门,转过身,面向尤锦一,视线自她上方高悬的“明镜高悬”的牌匾下移到她脸上。

刘霜霜郑重跪下,高声呼喊:“女青天在上,请受民女一拜。”

悲切的声音与杨澄凄惨的声音相互呼应,却更令人震撼。

她行跪拜礼,从容起身,抹去眼角的泪水,转身离开。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衙堂前才响起百姓的欢呼声。

他们再一次像破获采花贼案一样,高声呼喊:“女青天长青。”

直到日升中天,衙堂前的人才渐渐散去,庭院中的青石砖上还残留着杨澄拔舌时留下的血迹。

若不是不发现于卫风的尸身,借此机会诈出杨澄的实话,刘霜霜身上的冤屈恐难以洗刷。

尤锦一端坐在公案桌前,迟迟没有离开。

刘霜霜的那番话萦绕在她耳边,在外人眼中疼爱有加的丈夫满腹算计,就连好聚好散的机会都不给她。

那个口口声声爱她,说要娶她为妻的人何尝不是如此。

“小姐,此次在寻找于卫风的过程中,发现大殿下的人也在寻找,所幸是被我们提前寻到,难不成大殿下也同此案有关?”

林祭立于尤锦一身侧,将寻找于卫风的过程娓娓道来。

面上对她嗤之以鼻的人,却提醒她人心经不起试探,所以他是知道什么的,包括箫羿清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可他为何没有任何行动。

尤锦一摇摇头,想不通其中缘由。

“大殿下如何做自有他的道理。”

眼下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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