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风嚎,三千里外哭声遍野。
“进了征西王府,就是烂命一条。”
征西王挥舞着鞭子,训练一批又一批的死士。这批是刚进府的。
这些死士都是征西营里出身的,正儿八经的兵将,跟着征西王一路走南闯北,立下汗马功劳,成了征西王的私兵。
私兵被一批批的训练,最终成为合格的死士,都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兵将,战斗力比普通的死士高至少十倍。
征西王是个好王爷,军营里还是战场上都与士兵同吃同住。现在这幅场面,他们哪里见过。
征西王雷霆鞭子落下,“几鞭子就挨不住了,哭?笑话!”
雷电划过寂静长夜,拍打着死士的泪水,化作层层甲胄。——杀不死我的,必将成为我的生机。
“还哭?找死!”
“朕没哭。”萧濂艰难的挪动身子,让楚熹往里靠,“胡说!”
楚熹哈哈大笑,萧濂也跟着笑,伤口也笑的合不拢嘴,萧濂的脸色瞬间变了。
“哥哥,夜宴有好吃的吗?”楚熹脸色微红,连忙转移话题。
萧濂忍住痛苦:“想吃?”
楚熹眼前一亮,摇晃着脑袋。哼,吃饱了才有力气杀皇帝。
萧濂摸了摸他的头,“给你带回来。”
“想吃酒。”楚熹嘿嘿一笑,趁势说。
得来一顿训斥:“小孩子家家的吃什么酒?敢吃酒,屁股不疼了是吗?”
楚熹没说话,和萧濂待到戌末亥初,白玉梨花奢金膏已融入血肉,萧濂也堪堪能动弹了,乘着龙辇来到御花园。
临走前,萧濂还说:“忘不了你的好吃的,朕给你带回来。”
“好。”楚熹答应道。
萧濂走后,楚熹一个人在乾清宫摆好供牌,对着娘亲的牌位拜了三拜。
“母亲,孩儿已经接近了杀你的人,您给孩儿一点时间,孩儿定与他玉石俱焚。”楚熹握着拳头,说了半天心里还是没底,“母亲,孩儿能杀了他吗?”
“他为什么对孩儿这么好?”
“他今天还为了孩儿挨打了。”
“他可是当今天子啊!”
“母亲,要不孩儿再观察观察?”
“……”
“母亲,孩儿好热啊!呜呜,热!”
夜色垂下,楚熹身子烫的不同寻常,乾清宫冷的像是只剩下楚熹一个人,而在不远处的御花园却热闹非凡,楚熹甚至能听见醉酒高歌的声音。
“呜呜,我也想吃酒,我要醉酒高歌,快意恩仇,当整个京城最潇洒的少年郎!”
“可惜……被狗皇帝困在这里了,狗皇帝,臭皇帝,烂皇帝,哼,讨厌你!!!”
轰的一声,楚熹吓的躲在假山后面。
此时,太傅将萧濂逼到御花园角落里,绕过文武百官,绕过喧闹夜宴,来到了相对寂静的角落里。
四周黑的彻底,无人来此,这里只有太傅和雍明帝二人。
“这杯,臣敬陛下!”
萧濂看了一眼蓝绿色的酒液,下毒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
“太傅,这是……”
“情蛊。”李钰将酒杯放在折扇上,高举在帝王面前,“陛下请。”
萧濂没接,站在原地不动,整个人已经僵了,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太傅又想让他添新伤。
“陛下的伤还没好,臣不想同陛下动手。”李钰礼貌的说。
萧濂咬牙不吭声。
“陛下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住他一世。”李钰威胁道。
萧濂眼睛不带眨一下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饮下情蛊,每月初十,痛不欲生。”
萧濂眉头微皱。
太傅继续提醒:“今早看陛下下不去手,放心,情蛊会让陛下下得去手的。帝王,不该有软肋,还望陛下谨记在心,不要忘记。”
说完,折扇回笼,拂袖而去。
情蛊发作,萧濂弯腰吐出一口鲜血,扯动后面伤口,萧濂“嗷”了一声。
手扶在后腰上,一瘸一拐的上了龙辇。
御花园的风都是热的。
萧濂穿着薄衫,领口拉到腹下,燥热的出奇,他狠心在伤口上扇了几巴掌,剧烈的痛感迫使他瞪圆了双眼,缓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情蛊的威力不容小觑,眼看着快到乾清宫了,萧濂又补了几巴掌,彻底卸了气。
疼是真的,但疼能减轻折磨,也值了。
萧濂召来暗卫,“给朕准备几瓶迷药,今晚放在乾清宫柜子里,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他想着,要是情蛊发作把持不住,迷晕了自己也好,免得害人害己。
来人不问为什么,照例道:“是。”
萧濂喊停龙辇,故意拖延时间。一炷香后,估摸着暗卫已经得手了,萧濂启程回乾清宫。
乾清宫门口
楚熹和陆偌在宫门口等着萧濂,楚熹摸不到头脑的问陆偌,“我刚才怎么了?明明没吃酒,怎么像是醉酒的样子?”
陆偌摇摇头,恰巧看到萧濂的龙辇。
“陛下!”
两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萧濂入门。楚熹还好,四肢健全,陆偌一只手撑着绣春刀,一只手扶着萧濂,两步路得走四步,萧濂不想让其他人看见他的窘样,也把侍从都遣散了,一路强忍着,没说话。
陆偌上檐,他和楚熹进了屋。
楚熹扶着他上了龙榻,将揣在怀里的白玉梨花奢金膏递给萧濂,“上药。”
萧濂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不情愿,“小熹儿心情不好?”
“没有。”楚熹敷衍道。
萧濂语气不轻不重,“闹脾气?”
“哥哥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楚熹侧头,不再搭理混蛋帝王。
萧濂由着他生闷气,静静的看着他,自己不抹药,也不让他来抹药。
楚熹气不过,不吐不快,“哥哥说好了要给我带好吃的,结果自己喝成这个样子,还不让我吃酒,管的倒是宽,回来还想让我上药,太过分了。”
萧濂本想怼他几句,刚才一不留神盯了楚熹许久,体内的情蛊又开始作祟了。浑身的经脉像是被钉住似的,血流不畅,连带着呼吸也急促起来。
楚熹还在哪自顾自的发牢骚。
萧濂咬住嘴唇,大腿被指尖掐出淤青,死命咬着一言不发。
楚熹小嘴叭叭不停:“哥哥是觉得自己理亏了,所以才一言不发是吗?”
楚熹说完都觉得无理取闹,他什么身份,凭什么去质问当今天子。
他闭嘴了。
萧濂叹气:“说完了?”
自家孩子能怎么办,宠着呗!
楚熹瞪着萧濂:“哼!”
萧濂淡淡一笑,“好了,哥哥忘记了,改天补上,哥哥错了,原谅哥哥好不好?”
楚熹一惊,他没听错,刚才当今天子和他道歉!
台阶不是在脚下了,已经递到眼前了,楚熹也不能死皮赖脸的不下。
拿起药膏,轻轻的褪下萧濂的亵裤,给他上药。他大体看了一眼,臀间硬块已经化的差不多了,看来太傅打人还是很有水平的,疼但是不会伤及根本。
不对,怎么还有巴掌印?
楚熹挑眉,打量着萧濂,狠起来连自己伤口都能抽,真是狠人啊!
药膏凉软,像是一层软膜敷在帝王的屁股上,帝王舒服惬意的趴着,心静下来之后,情蛊也就没那么明显了。
抹完药,萧濂趁着伤搂着楚熹睡了一觉,楚熹被他折腾了一晚上,一会儿换药,一会儿起来出恭,别提多累了。
他严重怀疑混球帝王是故意的。
混球帝王大早上滚去上早朝了,楚熹一个人抬头看向天花板:腾飞的龙,是否也会被斩于刀下?
楚熹等不及了,再等下去,恐怕要等到萧濂伤好,到那时候再刺杀就来不及了。
一想到这里,楚熹开始翻箱倒柜,约莫半柱香的功夫,从柜子里找到了迷药,带着从内室里找出来的迷药,迈出门。
陆偌飞身下檐,楚熹突然捂住口鼻往后面一撒,陆偌当即倒地,楚熹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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