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回来了。”张道衡坐在茶几旁,淡淡地喝着茶,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但是姜越浑浑噩噩的,没有察觉。
“嗯。”
寒光一闪,剑刃落在姜越颈边,剑气吹发可断,削落姜越脸侧几缕长发。
姜越这才回过神来,长剑就放在她的颈边,美人师兄脸色冷峻。
“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坐下。”
姜越依言乖乖坐下。
“今日,你去哪儿了?”张道衡一双眼牢牢地锁着姜越。
“我……”姜越心思急转——张道衡的表现似乎是怀疑她了,不知道美人师兄的想法,绝不能老实坦白。
“陈渊渟可是你杀的?”张道衡不欲与她兜圈子,单刀直入,“昨夜你为何在我门前逡巡?”
姜越一惊,张道衡怎么知道她昨夜的事儿?
她忘了张道衡是个高手。
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
“师兄,我昨夜听到房间有异响,起身查看,并没有发现旁人。姐姐惨死,我今日是去找陈渊渟的,没想到,他也不明不白地死在花车里了。”
苍白无力的辩解,姜越想着先给个说法,待会儿美人师兄有什么疑点,再见招拆招。
寒光再次闪过,张道衡长剑还鞘。
一直看着他的姜越发现,美人师兄偷偷松了一口气。
这么单纯的吗?这就相信了?
“走吧。”
“去哪儿?”
“如果你不是凶手,姜月和陈渊渟都惨死,那与他们有关的孙兰芝就十分可疑,再去一趟迎春阁。”张道衡步履坚定,一边走一边戴上面具。
“可是那老鸨不是不告诉我们吗?”
“非常时刻,非常手段。”
美人师兄看起来可靠极了。
华灯初上,迎春阁人声鼎沸,陈渊渟和姜月相继死亡,也挡不住百花节的热闹。
天空下起大雨,老鸨正在迎春阁前迎来送往,待她看见张道衡和姜越之时,嘴角撇了撇,又挂上笑容上前迎客。
“两位公子今日可是有心仪的姑娘?可要妈妈为你们介绍?”
张道衡一脸随和:“妈妈将我们领进屋中吧,我与家弟再劳烦妈妈仔细介绍如何?”
老鸨很开心,之前这两兄弟便出手阔绰,今日只要不是来找孙兰芝的,那便是笔大生意,她十分热情地将两人引入天字号房。
岂料刚一进门,她便被张道衡反手制住,一把长剑横在身前。
老鸨一抖,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起来,嘴里说着赔笑好话:“哎呦,两位公子这是怎么了,有事好好说,好好说。咱阁中姑娘都是个顶个的漂亮,两位喜欢谁妈妈这就去为两位带来!咱迎春阁,各家公子、官府大人都是熟客,切莫惊扰了他人!”
老鸨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一边说着好话,一边告诉两人迎春阁有后台,可不是软柿子。
张道衡却不吃她这一套。
他声音冷硬,与平时如沐春风的语调大相径庭:“我乃江陵张氏,今日你若是告诉我孙兰芝的下落便罢了,否则管你是与世家有旧,还是与官府有情,你这迎春阁都保不了。”
老鸨权衡利弊,心念一转,陪笑道:“哎哟,原来是江陵郡的张公子,怠慢了,怠慢了。这艺妓的下落本不该告诉两位,但两位既然诚心相问,那妈妈我也就破了这个规矩。兰芝的奴契是被姜府的表小姐姜月买走的。”
姜月???
怎么会是姜月呢?
兴许是看到两人面带疑惑,老鸨小心翼翼,试探着轻轻推开长剑,抚了抚胸口,调笑道:“哎呀,这把情敌的奴契买走,那这兰芝不就任姜小姐拿捏了吗?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张道衡用询问的眼光看向姜越,此事他并不知情,也许姜越略知一二。
姜越却觉得这老鸨没说实话。穿过来的时候姜月已经死了,整个姜府没有一个人提到过孙兰芝。
要知道姜月之死,所有人都怀疑与陈渊渟和孙兰芝有关系,若孙兰芝真的被姜月带回姜府,那旁人定会提到此事。
要么就是姜月将孙兰芝带到了其他地方,要么就是这老鸨还有所隐瞒。
“妈妈也听说姜小姐已死,之后还出现在百花宴上这事儿吧?”
老鸨打了个突,勉强笑道:“此等奇事,自有悬案司和赵太守破获,我等……”
“是真的。”张道衡打断她:“姜小姐死的不明不白,妈妈你可是有关之人……”
他给姜越使了个眼色。
姜越福至心灵,立刻领会,阴恻恻地威胁:“若此事是鬼怪所为,妈妈你隐瞒经过,不怕报复?若此事是人为嘛……”
姜越停下话头,老鸨却知道她的未尽之言。凶手连前司马的女儿都能随意杀害,还制造悬案挑衅官府,她一个略有靠山的老鸨,安能全身而退?
不过,孙兰芝下落也应该告诉官府,告诉这两个不明不白的人,是怎么回事?
老鸨还待推脱,却见剑刃重新回到脖颈,她赔笑道:“两位公子,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
“妈妈怕是没听明白。”张道衡语气凉凉的。
“你只有两条路,第一,继续隐瞒,”他淡淡地扫了剑柄一眼,其含义不言而喻。
“第二,一五一十,老实交代,在下与家弟,自会去寻兰芝小姐。”
老鸨叹气,心知是遇到了硬茬,多年眼力告诉她,此事复杂,本来不想牵连其中,怎料遇到这两个自称江陵张氏的草莽!
上来就要取她性命!
老鸨眼一闭,和盘托出:“兰芝的奴契是姜小姐买走的,但拿着奴契来领人的,却是秦大人的家仆。”
张道衡:“秦大人……可是新任蜀郡司马秦师一?”
“是。”
“为何是秦大人,妈妈你可有问缘由?”
“未曾。”
姜越质问:“来领人的,与买奴契的都不一样,妈妈你不问清楚?可是又在哄骗我们兄弟二人,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哎哟,二位少侠,息怒,息怒啊!秦家家仆与秦大人一般,一般凶勇,我哪敢多问呐。再说,这谁拿着奴契,谁就能带人走,我也没理由问呐!”
姜越和张道衡对视一眼,还欲再问,楼下龟公声音传来。
“哎哟喂,原来是悬案司的李司务,什么风把您吹这儿来了?找妈妈?哎,在楼上天字号房,几位贵客里边儿请。”
老鸨听到这话,腰板瞬间挺直,豪言道:“你们两个小贼,敢威胁我,悬案司的大人来了,你们等着,我这就请官爷,抓你们进去!”
“几位大人这边请。”龟公的声音越来越近,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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