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侧夫人听了这话,看了一眼屋中已经熄灭的烛火,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主君不是说,今日去我院中吗?怎么这就歇在书房了?”

藏冬神色尴尬,不知道怎么解释。

孟侧夫人却看出端倪来了。

她的脸色一冷,看向藏冬,冷声道:“让开!”

藏冬还是伸手拦着孟侧夫人。

这位孟侧夫人虽然身份贵重,可藏冬心中明白,自己是谁的随从。

藏冬伸手拦住孟侧夫人,语气微沉:“侧夫人,你确定现在要进去?”

孟侧夫人听了这话,微微一愣,找回了几分理智。

若是自己现在进去,主君必定会觉得她无理取闹。

她这番行径,瞧着到像是捉奸一样,可她并且是正妻,里面那个,也并非是什么奸。

她咬着牙问到:“里面的是谁?”

藏冬口风严,到没有把玉姣说出来的意思,只是劝道:“侧夫人如今有孕在身,切莫动怒,惊了胎气,如今夜色渐深,侧夫人还是回去休息吧。”

孟侧夫人听了这话,脸色铁青,对着自己旁边的鹊儿吩咐了一句:“鹊儿!”

鹊儿连忙扶着孟侧夫人往回走。

一到葳蕤院。

孟侧夫人就气得脸色铁青:“去查,到底是哪个小贱蹄子,在主君的书房里面勾了主君的魂!”

纵然藏冬不说,但这件事并不难查。

鹊儿去了一会儿,就回来禀告:“奴婢刚出去的时候,碰到季小娘身边的丫鬟香蕊,她说瞧见玉小娘奔着主君书房的方向去了。”

孟侧夫人气得随手拿起床上的软枕,重重地往地上甩去。

“今日白岁兰惹我不痛快,也就罢了,那玉姣算个什么东西?薛玉容抬到府上用来生子的物件儿!竟然也敢爬到我的头上!”孟侧夫人冷声说道。

孟侧夫人越说越生气。

旁边的鹊儿连忙劝道:“侧夫人,你莫生气,若是惊了主君肚子里面的小主子,可如何是好?”

孟侧夫人的银牙都要咬碎了:“不生气?我如何能不生气!”

今天遇到的事情,就没一样叫她痛快的。

那白岁兰有背景,她轻易动不得,但……这玉姣,这种卑贱的玩意儿!她

说碾死就能碾死!

……

云消雨歇后。

玉姣先燃了烛火,然后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接着便及其得体的,对萧宁远说了一句:“主君,妾,便先告退了。

萧宁远见玉姣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对自己仿若没有半点舍不得的样子,都要被气笑了。

玉姣这般样子,到像是那种把人吃干抹净就不负责的纨绔公子哥儿了。

“没良心的东西!

玉姣听到萧宁远这样骂自己,有一瞬间的茫然。

这次倒不是刻意装作茫然,是真茫然。

她怎么就没良心了?

玉姣小声问了一句:“主君?

萧宁远冷嗤了一声,而是道:“不是要走吗?还不滚!

玉姣的心中,忽然间有了一个想法,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主君不想让自己走?

玉姣本想大着胆子问上一句,要不要妾留下来陪着主君?

可是话到嘴边,玉姣还是咽了回去。

小娘说了。

男人都是贱东西。

若是得来得太容易,便没了新鲜感,就得像是拿胡萝卜吊着拉磨的驴一样,吊着男人。

这样想着,玉姣就克制住自己想留下来的念头,开口道:“主君,那你好好休息。

萧宁远见玉姣头也不回的,走到门口,又毫无留恋的开门离去,脸色铁青。

这个女人,嘴上不是总说着,很依赖她吗?可如今他瞧着,不尽然!

初初接触下来,他还当这是一只小白兔,可等着了解多一些,他就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小白兔,分明就是一只小野猫!会挠人的那种!

这样想着,萧宁远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里,刚才动情之时,便被野猫抓了三道印子。

玉姣服侍完萧宁远心情还不错,往回走的时候,正好路过府中荷塘。

荷塘里面的荷花,早就枯萎了,只剩下一些被风雨折断的叶子,瞧着残破不已,但……往上一抬头,便能看到皓月当空。

到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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