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到国际名模,那位女士才停下手来。并且知道自己要赔高昂的费用,对方连连道歉。

却没有给简洄心道歉。

江执捂着渗了血的后脑勺,用暴躁又简单的美式英文叫她向简洄心也来三遍认错,并且只能用中文。

在平等的身份和地位面前,仗势欺人的人不会继续选择对自己不利的选项。

简洄心无所谓她的三句不诚心的中文,只是半长棕色卷发的男人手里有血的味道,后脑勺一部分发丝揪拧成一块,虽然看起来依旧英俊得让人移不开眼,但是不蓬松了。

简洄心自责又慌乱,完全没有想到江执会替他挡住。

怕江执听不懂,他简单地说了“医院”一个单词,但是却重复了最紧要的三遍。

以为江执听懂了,拉上他的手往外走。简洄心知道此时情况紧急,手上的敏感细胞消失了一大半,没有及时缩回去,任由他宽大的手掌把自己包着。

身后的小羊羔也加快步伐,简洄心回头,看见他拧着小脸看起来很难过。

一直到上车,江执的手才松下来。他主动抱起累呼呼的小家伙,然后放到了简洄心怀里,“坐稳点,不要担心。”

见面这么久,这是江执第一次跟他说中文,听起来就很别扭很好笑,江执学了两年的中文真差。

“为什么笑?”

江执依旧切回英文模式,简洄心又不知道怎么跟他交谈了,手指比划让他快点开车,不然脑袋要爆浆了。

江执其实不痛,感觉后面划伤的血也停止了流动,他很想很想蹂躏一番这只突然调皮的小鹿。

车子上路,简洄心打算好了等江执到了医院,自己就带崽崽回家。坐了一阵,崽崽睡着了,简洄心却连医院的大门都看不到。

反而是到了另外一个地下停车库。

简洄心放下的防备又提上来了几分。

“你带我去了哪?”

“我家。”江执很直白道,而且丝毫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简洄心抿了下嘴唇,如果不是文化差异的话,外国人第一时间也会去医院不是吗?除非他认为是无足轻重的小问题。

“不。”简洄心腾出一只手,要上手把他推回车里去,“去医院。”

没想到他不但没推动,反而被江执箍着臀部抱起,轻松地将他们都放进了怀中。

“你干什么?!”

“嘘,别动。”江执几近美式暴徒的恐吓,“我是模特,也健身,甚至练拳击,会把你捏坏。”

什么叫捏坏啊,他到底会不会用中文!

简洄心立刻缩了起来,短暂地保持温顺的态度,反正现在他也无处可逃。

内心给江执的印象减分。

他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跟这么一个人上床啊!

崽崽在推开门的那一刻醒来,他揉了揉小脸,双脚落到木质地板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完全顾不上身后要生气的简洄心,主动去拉着江执的裤脚,“帅叔叔你好点了吗?”

简洄心已经攥紧拳头了,本来打算小发脾气一下的,在小朋友面前他做不出这么残暴的事情,于是只是讲理:“要是没事的话,送我们回去吧,崽崽要挨饿的。”

江执又装听不懂,好看又锋利的眉毛皱了皱,扯着嘴角“嘶”了一声,用最简单的英文喊:“疼。”

简洄心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学一学英文,这样说不定能听出他到底用的是哪种语境。

见简洄心无动于衷,江执去浴室打算开水。简洄心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前阻止:“不不不,不要这样好吗,有伤口是不能马上沾水的。”

江执不明白,目光在他那只终于露出一小截白皙手腕的小手停留,如此柔软的触感,沾上了点水珠很滑。

简洄心没脾气地收回手拿出手机翻找沈家白让他下载的翻译软件,然后很乖巧地读给他听,“有治疗的工具箱吗?创可贴,或者消毒的也行,给我看看你的伤口是不是真的没问题。”

江执嘴角微不可察地扯了一下。医疗箱,他的东西很齐全,甚至这是行程中经纪人给他必备的。江执并非不知道伤口不能立刻沾水,在华国留学的时候,他接触了很多这种文化。

在美国,这点伤口根本不用大惊小怪,但细心的华国人会。

他把医疗箱里多余的药品拿掉,只留了简单的几样,递给简洄心,“你帮我,我够不到。”

简洄心暂时只是认为他们文化语言不相通才会这样,拿起棉签开始绕到江执身后。江执的后背看来宽厚又温暖。

小时候,他会觉得简磊的后背很宽厚,但一点也不温暖,时常冷冰冰的,摔门出去的时候也是。

简洄心突然有一种很想贴上去的冲动。

他很少跟别人接触,主动撩起江执柔软的棕色卷发让他瞬间回想起了三年前,他抑制不住的声音,浑身无法找到支撑点,只能狠狠地抓住他的头发。

柠檬的味道从发间溢出来,碰到滚烫皮肤那一刻手立刻回缩。

“你们华国人是不是都这么保守?”江执一句话,让简洄心瞬间变得自然又正常,认真给他上药,“确实划破了很长一道,疼吗?”

为什么书呆子用英文说出的声音会这么甜,就好像贴着他的耳朵尖舔。

潼潼窝了一会儿沙发就感觉自己被冷落了,尽管知道爸爸在给叔叔上药,叔叔也是因为爸爸才受伤的,但是忽略崽崽就是不对。

他主动参与进去,趁简洄心没看到,偷偷钻进江执怀里,小声说:“爸爸很怕疼的,谢谢叔叔没有让爸爸受伤。”

稚气的声音道出事实,就好像在说着他隐藏的秘密,这张软乎乎的小脸说出来的话怎么让人听着他的小心脏都要碎了。

江执揉了一下他的脑袋,哄大人他还没有资格,哄小的他还是可以的。

“潼潼的妈妈是不是很温柔?”江执没有问潼潼妈是哪国人,为什么要逃跑,这在他认为,对别人不礼貌。

简洄心刚给他处理好伤口的手一顿,开始不自觉拉低眼镜框,心跳加速的症状明显。

江执转过身去,双腿恰好能把他夹在沙发的中间,那双浅绿色的眼睛危险鸷视,好像在观察着什么。

华国人在乎一个人的表现是什么呢?

如果他真的惦记着他那位前妻,应该不会像美国人那样一边骂她一边躲进房间里对着照片哭吧?

“温、温柔的。”简洄心整个重心往后移,一屁股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发丝因为动作幅度大而略显凌乱。不坦率的小表情真的很难懂,为什么要因此而受惊?

江执叹了一口气,松开包围他的双腿,又问了一句:“那你还会去把她找回来吗,这样你的小孩能得到更多的爱。”

爱这个单词一出,简洄心就变得难掩地羞涩,他怎么敢希求爱呢。

“不、不可能的。”简洄心回答得急促,就是不怎么看江执,把自己的情绪藏在镜框和丝滑得像黑色水草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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