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情况已经不容许再犹豫什么,玄烈大步跑到那扇暗门前到处摸索,纪凛烛则飞速背上自己的包,看到阿盼慌乱间囊中物品撒了一堆,刚要劝阻说逃命要紧,但心一横,想着如今在深山老林里飞又飞不出去,如果是什么大地震恐怕跑也跑不掉,干脆蹲下帮阿盼一起捡。

现下小爆炸还在不停产生,一声接着一声。说不上是地震还是爆炸,余波震得人耳鸣,可以预见到是怎样的生灵涂炭。

也分不清是月光还是什么电子光,均在此时没来头地回闪乱晃。就在玄烈手触碰在识别屏边,眼睛直直看向识别屏之时,一道光正准投向屏幕,透过屏幕反射向玄烈的眼睛。

就在玄烈被刺痛眨眼的恍惚间,面前的门忽的震动,竟开始挪动敞开。

同时身后二人也拾掇起所有累赘,在脚下马上要裂开之前,三人一齐闷头冲进了那比夜空更黑暗的未知领域。

门后的漆黑世界远不比门外的恐怖减半分,但好在整个房间似乎有防震系统,震感并不那么强烈。

沉重又厚实的铁门在开启二十秒后就要自动关闭,却正巧被一块滚落的巨石卡住,一时间说不出是幸运还是不幸。

阿盼吵嚷着“万一坏人跑进来怎么办”,纪凛烛则问他“万一门关上出不去怎么办”,这下横竖都是一死,阿盼绝望地闭上了眼。

约三十秒后,地震止息,偶尔还有小爆炸的“轰隆”声,三人沉寂片刻,松了一口气。玄烈起身用手电筒环照整个房间,才发现这里四通八达,并非独立闭塞。

墙上有一开关,阿盼刚想劝阻,玄烈却已经干脆利落地摁下按钮。忽然,世界一片明亮。

看到眼前的装潢配饰,阿盼一下跳起来,“这里,是一个废旧实验室啊!”

发霉的味道略带刺鼻,泛着浅蓝的灯光照耀着他们面前这个实验室大厅,桌上地上散落着各种没头没尾的中英文实验数据,储物柜内整整齐齐罗列着几排奇怪的仪器,药水试剂破碎风干,玻璃遗骸随处可见。它们无一例外都被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灰尘。除了地上若隐若现藏着些许半新鲜的脚印。

“这里怎么还有这种地方……”阿盼小声嘀咕着向前走。

没走两步,阿盼突然痛苦地捂着耳朵,弯腰□□,纪凛烛刚要上前询问,接连着玄烈也有了类似的反应,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玄烈,阿盼!怎么了?”

纪凛烛挨个扶着两人靠墙跟坐下,粗略的检查了两遍,并没有发现两人有什么伤处。

静了一会,玄烈先恢复正常,随之阿盼缓过劲来,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玄烈摇摇脑袋,似乎还有点恍惚,“好像什么信号突然断掉了。”

“信号?那你现在感觉……”

“没什么异常,说不上来。”

纪凛烛将哭丧着脸的阿盼扶起,替他抚去身上的土。

“我,我在这做什么……”阿盼像失了魂一样茫然,但在转眼看到另外两人担心的表情后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哦对对对,我是来比赛的!”

纪凛烛将阿盼的背包捡起,表情凝重地递给他,“阿盼,你还好吧?”

“我只是觉得,突然耳鸣,然后脑袋就开始一阵疼,晕晕乎乎的,我都感觉我要散架了!”

只有纪凛烛安然无恙的事态形成了,她无措地站在原地,想着现下恐怕没条件撬开他们的脑袋看看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玄烈拍拍头,表示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往里再探探比较好。阿盼一门心思觉得这肯定是爆炸的余波在作祟,恐怕是受了内伤。

“这什么破比赛啊,根本就是把人耍着玩,也没个什么淘汰者播报之类的,也没规定只能用什么武器,一会儿一个爆炸,还有地震!这是要杀我们还是玩我们啊,明显就是在搞人心态嘛!”

四下无言,即使处境复杂,现在也不是打退堂鼓的时候。既然没有退路,就只能往前走。

三人收罗起一地的资料,又观察研究了一番设备和药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大厅左右各设有一道门,左边的大门紧闭着,丝毫没有空出一条缝,在原有的识别屏基础上,加设了一道指纹锁。反观右侧的大门更像是被炮火轰开一般,门锁有灼烧破坏的痕迹,半扇门大开着,半扇门歪斜着,已经掉下来了一半。

简单尝试后发现左边门根本打不开,于是三人接着往右走。相比大厅来说,这右偏室更是凌乱得多。

能亮的灯只剩下天花板中心的一小盏,剩余灯管碎裂的碎裂、遗失的遗失。左手边是一排不带锁的金属柜,空空如也,柜下安置着低矮的残破操作台,台面上灰尘下是各类锐器钝器的挫痕与时间太久已然无法清洗的液体痕迹。昏暗灯光下,只见满地的玻璃与金属碎片,大小不一,边角锋利异常,上面竟然还有着类似血迹的斑驳红印。

场地中央有一架被钢铁废料埋葬的金属手术台,旁边歪倒着几台兼具不同功能的监测器,屏幕上的玻璃已经尽数碎掉,所连接的电线被拧断。

地面上灰尘厚薄不同,隐约得见杂乱的脚印,显然这里不止在初次灾难发生后拥有人类活动,甚至近期依旧有痕迹,只看得出来者数量并不多,带走了许多东西,留下一地的废料。

而近期的这些许脚印,大致只指向一个地方,即角落里安置着的、一上锁的玻璃柜台,柜台格外干净,与这里的陈饰显得极具违和感。柜内空荡荡的,唯有一个相片框。

这个“宝贝”是阿盼先发现的,他一个大嗓门叫了出来,把另外两人吓一大跳。“玄烈!这好像是你!这怎么有你的照片啊!”

玄烈心中一悸,一个箭步冲上去扒在玻璃上往进探看。纪凛烛环顾了一圈,想着这片地方怎么都不像有警报系统的样子,于是从地上抓起一大块铁片,拍了拍让玄烈后退,再一把稳准狠将那铁片刺向柜上玻璃。

玻璃破碎再尽数掉落形成清脆的响声,纪凛烛将铁片丢到一边,又探手从破口中取出那张照片。

相框是木质的,连带着泛黄的相纸,终于给这废墟般的冰冷境况填上一笔暖色。

照片上约莫有十来个人排排站,但由于像素极差,只能大约分得清男女。背景是一座陌生的建筑,修得与现如今的舜氏集团大厦非常相像,看上去似乎是某个聚会结束后拍摄的纪念照。阿盼所叫嚷的“玄烈”站在人群最后一排的中心,乍一看倒真是像极了,与现在的他神态一般无二,只是比他更自然。

所谓“自然”,就是更像一个人类。

照片中的“玄烈”身穿黑色制服,咧嘴笑得开心,身旁站着一位同样拥有灿烂笑容的姑娘。姑娘黑色披肩长发,面容娇俏,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有点面熟,身穿白色实验服。两人靠的很近,姑娘的肩膀边似乎还有“玄烈”比的剪刀手,极其亲密。

本以为是什么凑巧的撞脸怪,但纪凛烛在看到照片的瞬间确实也不自控地忽然怔住。抛去一丝丝怪异、不和谐的地方,眼前的人影与身边的玄烈相重合,再和尘封的记忆一齐重叠,虚幻中,纪凛烛心跳加速。

果然,这照片的出现进一步印证了她的猜测。

究竟这个玄烈与她记忆中的那张面孔是否所属同一?可是为什么他们有相似的脸却没有一致的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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