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砲石火光散尽,淳于通才领兵从城墙豁口处踏入归余城城中的景象和她想得大差不差各方营帐都已成一片废墟然越往深走,才越发觉出不对劲来——原本应该住满百姓或兵卒的街巷内此刻空无一人,整个归余城宛若一个空城。

淳于通眉头紧皱随手指着街上的一家铺面,下令道:“砸开。”

两旁的下属一听,立刻持械下马毫不犹豫地朝那木门砸去,雪光照亮屋内的陈设,隐约能看出是一家药材铺但里面的东西已经清空就连药柜里的药材也丝毫不剩。

连砸了几个铺面都是这样的境况一看就不是几日内匆匆离开的定然早就开始准备了。

难道谢定夷早就想定了要放弃此城?

那她为何还要死守这么多天。

她怎么想都想不通,又叫人去搜军营内的粮仓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里面只剩下几十袋粟米还不够大军一餐饭。

“还有营帐有许多是从我们先前作伪的前锋营搬来的,丝毫未变,还有一些也老旧了,很是单薄并无挡风防御之效且因为大部分都被砲石砸坏了,所以没法从数量中辨出来到底有多少人。”

谢定夷打仗最爱虚晃一枪实实虚虚让人摸不着头脑一不留神就踏入了她为你备好的陷阱中淳于通实在不敢妄下定论只先命人收拾战场退出城外安营扎寨。

待安顿好后方的吾丘寅也来到了营地之中见帐中众人齐坐淳于通又神色严肃便道:“不是攻下城池了吗?陛下为何还是这般苦恼?”

淳于通见到他按住桌沿站起来一字一顿地说:“归余城是空城。”

他们浪费了那么多兵力重械武器打下来一个空城。

城内毫无粮草、重械甚至连能勉强当作战利的东西都找不到。

想到这一点淳于通气得笑出声抚掌道:“我总算知道她为什么能打下燕济了。”

吾丘寅问:“陛下还要继续攻城吗?”

淳于通道:“攻为何不攻?今日已是廿二不出十日淮澄河化中梁战船日行千里你让我如何抵御?”

吾丘寅道:“以中梁如今的境况无法齐调二十万水师。”

淳于通道:“战船居水而上西羌水地不丰砲石船可直接于护城河下攻城

吾丘寅何曾将西羌的命运放在心上他满心满眼的只有复国只不过暂时和她当了同路人而已。

闻言吾丘寅极力劝阻道:“陛下中梁后备不足只要您多等上几日……”

“你如何得知她后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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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淳于通打断他说:“我手中的消息说的可是她后备有余再支撑数月不是问题。”

吾丘寅不知她的消息是何处来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的光芒斩钉截铁道:“臣手中的消息绝对不会有问题。”

淳于通道:“军备辎重可是机密具体明细能有几个人看到?丞相想让我信你至少得和我坦诚以待吧?”

吾丘寅眯了眯眼沉默几许才像是下定决心余光扫视周围众人道:“臣可以告诉陛下。”

淳于通挥手屏退众人道:“你们先下去。”

众人应是直到帐内只剩下二人吾丘寅才吐出一口浊气缓声道:“臣有一爱子容貌出众当年阙敕城破时被暂时安置在了昔年燕济南境的一个州府如今应该唤作庆云邑的地方。”

“后因情势急转臣需联系旧部

“彼时中梁太子谢持正于晋州也常来此地臣知晓后便向她身边安插了人手。”

淳于通笑了笑说:“你把你儿子安排到谢持身边做侍了?”

她话里话外的轻蔑和可笑藏都藏不住吾丘寅隐忍几息道:“**之人有何气节可言。”

淳于通道:“也不必将自己说得这么可怜你们阙敕的皇帝不就是被你逼死的吗?死前还写下了传位诏书将皇位予以幼子允你摄政监国。”

吾丘寅垂目不语良久才道:“只要陛下信我中梁必灭。”

淳于通面上看不出情绪心中却冷嗤道:我若信你西羌也活不了。

……

待吾丘寅走出帐外一直跟随他的亲卫立刻走上了前来回头望了一眼西羌的中军大帐压低声音道:“大人已经安排好了淳于通进攻当日我们就走。”

吾丘寅轻应一声看着远处白茫茫一片的雪山道:“梁安有其它消息吗?”

亲卫道:“暂无风平浪静得很。”

“很快就要不平静了”他拢紧身上氅衣道:“区区六年谢定夷就想将阙敕收归己用简直是异想天开。”

亲卫问:“大人既早有计划为什么还要以身犯险同西羌皇帝周旋这么久?”

吾丘寅道:“单靠阙敕那点兵力不足以**梁还需有人牵制西羌兵马还算有点用处淳于通也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她想要开疆扩土倒不如为我一用。”

他怎会不知淳于通不信任他但正是因为淳于通的不信任所以他才有可乘之机这些日子他一直以一副**之人忍辱负重的模样与她周旋建言献策但其实除了那前锋营寨一战外淳于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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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时候并没有听他的。

那夜,若是那个埋伏的暗桩并没有被中梁的探子发现,他也会弄出点动静提醒他们,只要谢定夷够聪明,就能将计就计,而前锋营寨埋伏不成,淳于通对他的不信任和疑

心就会更重,越不让她攻城,她就越觉得自己另有打算。

最后的结果也如他所料,谢定夷并没有让他失望。

只有淳于通被激怒,放开手脚,同中梁殊死搏斗,他才能从后方给中梁致命一击,渔翁得利。

这场以天下为谋的棋局如今只下到中盘,看似螳螂者或许正中他人之谋,窥视黄雀者未毕不是别人眼中的猎物,局中人自道掌控全局,局外人却早已落子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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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梁兵败归余城的消息传回梁安,率先拿到军报的是武凤弦。

一目十行地看完文书后,他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忧虑,率先问道:“陛下呢?有没有受伤?”

那传信的兵卒道:“陛下无事。”

他松了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急召还在梁安的武将进宫议事,谢持得知消息,也匆匆赶来,刚一进殿便问道:“父君,母皇没事吧?”

“无事,”武凤弦看都没看她一眼,简略答过后便对着殿中几名武将道:“当务之急是派兵增援,再过几日水路就畅通了,或是岱州,或是沣州,此二州临海,水师最为强悍,不日调兵,开春前正好能赶上。”

殿中一武将听罢,道:“如今境况危急,战线退至蕴城,从岱、沣二州调兵少说也要半月有余,若是西羌发起攻势,恐怕赶不上。”

武凤弦道:“那就从灵州调,至少要先稳住局势。”

谢定夷走前,除了将梁安的布防军交给了方青崖外,也将灵州和镜浦的兵权交给了武凤弦,以免出现什么意外难以及时调兵,让他作为后援支撑。

另一武将闻言,道:“西羌重骑强悍,区区步卒恐怕无法抵御,最后或许还是得动用水师。”

武凤弦道:“至多不过半月,水路一定会通,先安排镜浦水师整军待命,待时机成熟,直接顺河而下,增援淮平。”

“宋萦州,许行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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