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盛世长安16
“真是粗鄙。”曹雁荷嫌弃地挥了挥衣袖。
却见前面的人毫无反应，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时间再出声不是，沉默也不是。
对付这种自燃型人格，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看其自燃，等其熄灭。
有程鸢在旁边撑腰，其他看祁灵不顺眼想找麻烦的人自然要掂量掂量，这给她可省了不少事。
对此，祁灵表示：树大好乘凉，程鸢的大腿真香。
百花园位于园林东面，游园会开在此园也是为了方便前往贵妃湖。
临近湖泊，平整的路面铺上了光滑的鹅卵石，祁灵微微侧头观察，其他人面色无异。
【主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你神色好像不太对。】
【七零（主播）：只是觉得奇怪，这里的潮气越往前越浓郁。】
【嗐，靠近水面，潮气浓多正常的事。】
这么说确实很有道理，可祁灵总觉得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只好先压下，以后再查探。
到了湖边，早有巨舫在此处等候。宫女侍卫林立两侧。
【哇，持剑的小姐姐好酷！】
墨衣束发，冠以假面。
“听说这些女子是太后特意向皇上说明从军营调来的，一支神秘的娘子军。”
“可是传闻中的赤羽军？赤羽军居然调来给我们做侍卫，这是我等莫大的荣光。”
“收起你的得意吧，若不是在场的都是小姐，男侍卫多有不便，哪能随便调动赤羽军。”
世家小姐们十分好奇，但赤羽军周身散发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让她们止住脚步，只能在远处窃窃私语。
“诸位小姐注意安全，游船马上离岸。”程鸢提醒道。
又对祁灵道：“祁小姐，太后将此事权权交与我，我须得去交代一番。”
“理解理解。”
程鸢走后，祁灵寻了一处角落坐下。皇家园林查得严，丫鬟一律不准带进来，绿绮和缨儿都留在了外面。
“祁小姐，怎么一人在此赏景，不如过来同我们一起喝茶？”轻柔的声音随风入耳，祁灵抬眼一看，是曹婉清——以及她身后乌泱泱一群人。
连忙谢绝：“不必不必。”这么多人，让人敬而远之。
曹婉清没再三邀请，向祁灵身边看了看，疑惑道：“不知程大小姐去了何处，方才想与她说说话，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祁灵笑道：“程大小姐不是负责此次游船么，当然是为了让大家玩得开心去盯着侍女们了。”
众人点头，曹婉清没再说什么，领着一群人去船头赏景了。她一向是人群中的核心，是贵女中的明珠，程鸢得太后看中也不会改变这点。
有一人没走，祁灵笑道：“曹二小姐在这里还有事？”
“祁月疏，有些事不是你想做便能做，有些人更不是你有资格沾染的。”说罢，留给祁灵一个不屑的眼神翩然而去。
【哈哈哈，我能看清主播看上的无语。】
【主播是不是想说，累了，真的累了。】
祁灵：原来任务这么难做，这里的人正常的很正常，不正常的更是另一个极端，怪不得部门常年缺人。
游船共分为三层，内含房间无数，像座迷宫。
“将军。”女声恭敬利落。
“可发现什么异常？”程鸢的声音平静无波，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只是周身的气场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回将军，整座船上都是我们的人，若是敌袭，只会在水下。”
“做好防备，本将军倒要看看，他们要如何从这里下手。”程鸢眸中滑过暗光，“随时待命吧。”
“是。”
……
【事情就是这样。】
【主播，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呢。】
祁灵倚着栏杆揉眼，她猜的果然没错。
身为气运之子，程鸢的身份必定不同寻常，只是听弹幕描述那样的成员多帅多A，她倒是有点想见识一下了。
船头谈论的似乎挺热闹，祁灵在这里都能听到一些，再加上弹幕实时转播。
“各位可曾听过一个传闻？”
有人被勾起好奇心：“什么传闻？”
那位小姐见众人的视线都被自己吸引过来，勾唇一笑：“自然是关于这贵妃湖的传闻。”
“听说贵妃湖底下有神仙，那神仙就是湖名中贵妃的灵魂化作的。那贵妃是绝世美人，因此一旦有美人登上湖面，便会出现异象呢。”
“啊，真的假的？”
【假的，若非大功德在身，人死了只会变成鬼，成不了仙。】
【楼上很懂啊，你又是哪的？我们这里没有鬼神一说。】
【我们这里有，还有妖怪呢。】
【千奇世界，无所不有，以后跟着主播也许都能见到呢。】
【说的没错，主播你要加油，带我们见更多的世面。】
【主播？主播好像有些僵硬。】
【主播不会怕鬼吧，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七零（主播）：什么鬼，主播才不怕（面无表情）】
弹幕：可是你的手明显攥紧了，我们是弹·火眼金睛·幕。
“这谁说得准呢，毕竟是传闻嘛。但这园林，湖泊可都是前朝皇帝为妃子所建，史书上记载的清清楚楚，做不得假。”
“别的不说，能得这般恩宠就已经超越世间女子了。”小姐们纷纷感叹，看着碧绿的湖面也憧憬起自己的爱情来。
祁灵挑起一颗枇杷，剥皮塞入嘴中，甜极了。
【主播又开始吃播了。】
【有一种暴雨来前的平静。】
“没有异象，果真是假的。”一人嘀咕。
“你还真信了，走，那边风景甚好，能看到游鱼和远处山林。”另一人催促。
“我知道，可曹大小姐都也在船上，竟也没有。”
“好了，小心叫曹大小姐听了去，叫她不痛快。”两人噤声，赶紧走远了些。
听到交谈的曹婉清远眺湖面，神色难辨，掩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起。
马上就到了。
祁灵撑手靠在船舷，恐怕等来的不是异象，而是——
“你们看，那是什么！”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入耳，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过去。
“这湖水，怎么会突然冒出水泡来。”有人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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