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杀了他们……你亲眼看见我想还要杀罗仕友,都是我干的……”张清佑只能一遍遍重复,好像说得足够多,就真的能够让这群警察相信一样。

俞安雨不想再和张清佑纠结这个话题,又说:“昨天把你带回局里的同时,我们把在机场正要登机的张迎鹤也带了回来。”

张清佑的瞳孔骤然紧缩,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俞安雨,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

不在港城,张迎鹤竟然还在C市,竟然,还在警察局里。

难怪警方即使目睹了自己要杀害罗仕友,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是凶手。

难道张迎鹤暴露了?还是他们对张迎鹤用刑,逼迫张迎鹤认罪了?

不对,是警方在诈自己,他们想骗自己翻供。

“昨晚,张迎鹤在接受审讯的时候,提出他饿了,想要吃东西,吃过我们给他准备的夜宵后,他突然晕倒,我们送他去医院,医生说是过敏症状……”

脑子里所有的念头都被怒意冲散,张清佑打断俞安雨:“你们怎么可以给他乱吃东西?他是易过敏体质,很多东西都不能吃的!为什么不提前弄清楚就乱给他吃东西!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俞安雨身边的陆法医先一步开口,语气意外的有些严厉,这还是他跨进这间审讯室后,张清佑第一次从他的脸上感受到他的情绪。

“他比我们更清楚自己吃什么会过敏,也完全可以规避导致自己的过敏的食物——不是我们逼他吃的,是他利用了我们,利用了自己的易过敏体质,如愿过敏晕倒,让我们不得不立刻送他去医院,以给他制造可乘之机。”陆法医强调。

张清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因为让陆法医说中了,张迎鹤昨天没能成功逃到港城,现在警方若是抓住了他犯罪的把柄,谁都救不了他,过敏晕倒入院,是他唯一的退路。

“从审讯一开始,俞队就极尽坦诚,即使你并没有因此表现出半分诚意。我没有俞队那么好心,也没那么多工夫等你想清楚坦白从宽,现在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警方在龙脊山已经发现了三具尸体,其中一具已经确认了身份,他的照片就在你刚才看到的那叠照片中,另外两具已经白骨化,身份正在确认中。你刚才说‘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现的是谁,但我想到的那一个,不在这些照片里’,所以,如果我没理解错,你应该见过吧,你弟弟的那些战利品。”

审讯室里的气氛突然变了,警方知道的,远比自己想象中多,张清佑的胸口起伏着,仿佛回到了那个晚上,走下昏暗的楼梯,推开地下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书架上排列整齐,泡着人类小指的玻璃罐,他是想要逃的,可是他不能逃,他害怕会有第三个人看见。

他得让这些玻璃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想明白这件事后,张清佑快步冲过去,忽略了生理不适,将玻璃罐一个一个揽进怀中。

可玻璃罐太多了,一抱竟然不能全部带走,张清佑还让其中一个玻璃罐摔碎在地上。

啪嗒。

像是生化武器爆炸,福尔马林的味道瞬间充斥满整个房间,仿佛还能嗅到那截手指散发出的腐臭味。

即使之后使用了大量的消毒水,跪在地上一寸一寸擦拭地板,好像也没法掩盖住福尔马林的气味。

张淞栩送张识秋去机场那天,张清佑去房间里叫张识秋起床,下楼却发现张淞栩不在客厅,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他快步穿过走廊,站在地下室前的楼梯上,看到了房间里的张淞栩。

可张清佑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那是张淞栩,是自己家的弟弟,就算他真的发现了异常,他或许会站在自家人这一方。

“龙脊山不是给你们家毁尸灭迹用的后花园,你弟弟犯下的罪孽,整座山都掩埋不了,”陆法医冷冷道,“你想赶在问题暴露前把张迎鹤送出去,即使你感受到了他对你的恨意,也知道他犯下过什么错误,你还是选择包庇他,袒护他,甚至不惜为他顶罪。”

俞安雨接话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张清佑,对弟弟的爱,不应该是这样的,昨晚我们给你采了血,加急做了DNA鉴定,你和张迎鹤,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你不是张超帆在桥洞下捡回来的养子,你是他的亲儿子,你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张超帆的继承人,所以你开始说的那些动机,根本就不成立。”

俞安雨一句话击碎了张清佑最后的心里防线,张清佑说不出话,只是木讷地摇头,他的动作是在否认,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胡淳淏都招了,是张迎鹤指使他,假借凡心公益项目‘爱送你回家’工作人员之名,诱骗流浪汉上车,给流浪汉吃下放了地西|泮的盒饭,在他们睡着后将他们带到龙脊山的别墅地下室,使用张迎鹤设计的杀人装置,将流浪汉放在里面,张迎鹤亲手启动装置,透过监控观看流浪汉被被缓缓勒死的全过程。后续剁掉小指,埋尸龙脊山,都是胡淳淏在黑市上找的专门做善后的团伙干的,包括后面抛尸到公共场所,也都是他们‘代劳’的。他们是专业善后团伙,所以才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街心花园和罗仕友,都是他们故意抛出来的线索,只是为了催你上钩。”

张清佑的双眼开始失焦。

原来是胡淳淏,他猜到张迎鹤一定找了帮手,毕竟以张迎鹤的身体状况,很难完成杀人抛尸这一系列的动作,这也是他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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