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

吴苋背靠凭几,半躺在榻上。

身前架着小茶几,案上罗列几样精致小菜,还有一小碗热气腾腾的白粥。

手肘支在桌面上,葱白玉指间捻着木质汤匙。

吴苋檀口轻启,舀起粥饭送到唇边,轻吹几下、吞如口中,抿嘴细嚼慢咽。

姿态优雅,一举一动都透着几分慵懒之意。

“噔噔噔”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吴苋美眸斜睨,看到侍女匆匆而来。

“何事如此急躁?”

吴苋放下手中的汤匙,捻起**筷去夹菜。

“小姐,君侯去女妖道院里了.”

吴苋动作一顿,旋即继续夹菜,若无其事道:

“新瓜初破,夫君怜我,今夜自然不会再来。”

“这样啊。”侍女面露恍然,“还是小姐能沉住气。”

吴苋摆摆手,吩咐道:“撤了吧,吃饱了。”

“喏。”

待到侍女退下,吴苋表情瞬间垮掉,一脸郁闷之色。

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岂能没半点涟漪?

毕竟是刚过门的小妇人,纵使身体的确不宜承欢,也想挽着夫君的臂膀入眠。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独守空房、孤枕难眠。

试想,若无张琪瑛过门,这后宅也就吴苋一位夫人,自然可以夜夜恩宠、你侬我侬。

“哼~走着瞧!”

吴苋自言自语一句,猛然躺回榻上。

“嘶”

动作稍大,牵动伤处。

吴苋苦着脸小口小口吸气,慢悠悠给自己盖上被子

另一边。

屋内。

男女相对而立,沉默无言。

面对如此另类的张琪瑛,周瑜直勾勾盯着对方。

见她神色认真,一板一眼,才确定不是在故意搞怪.

“不必多礼。”

周瑜说着走进屋里,施施然坐下问道:

“还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贫道.”

“你应该自称妾身。”周瑜纠正道:“既然嫁人,就不能算是出家人,然否?”

“君侯.夫君言之有理。”张琪瑛顿了下,自我介绍道:“妾身琪瑛,道号”

担心周瑜忌讳,张琪瑛没说道号。

不过周瑜反倒好奇,饶有兴趣道:

“道号是什么?”

“道号清虚。”

“不好。”周瑜摇摇头,道:“我帮你再取一个如何

?”

张琪瑛抿了抿嘴唇,“请夫君赐号。”

周瑜上下打量着张琪瑛,心中开始思索起来。

今日张琪瑛换了一袭紫袍,看上去非常宽大,把身材包裹的严严实实。

不过行动之间,衣裾摆动之时,不难发现在宽大的道袍下,有着玲珑有致的身材,反倒有种若隐若现的美感。

头发高高束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以及清清爽爽的两鬓。

头上一顶莲花冠,遮住团起的发髻,给人一种新奇的别样美。

佩戴冠冕本是男子的装扮,女子没有这种穿着,唯有出家的女道士是个例外,周瑜也是第一次见。

素面朝天、不施粉黛。

或许是修道的原因,天生丽质的张琪瑛,身上有种超然出尘的气质。

张琪瑛怀中抱着拂尘,更将其装饰的如同壁画上的玄女,仿佛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飞天而去。

欣赏着面前的佳人,周瑜一时间看的入迷

张琪瑛见周瑜半晌无言,就这么直勾勾凝视自身,心中没来由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心跳加速,脸颊发烫,身上隐隐有躁动之意,忙不迭在心中默念清心口诀。

“紫玉。”

片刻后,周瑜开口道:

“紫气东来、无暇如玉,如何?”

“紫玉.紫玉”张琪瑛口中小声念叨。

“名为琪瑛,号为紫玉,名号相衬,遥相辉映。”周瑜笑着问道:“夫人可还满意?”

这个时代,人们起名字都非常青睐“玉”,喜欢用美玉来命名,眼前的男女就是最好的例子。

周瑜,字公瑾。

瑜瑾二字,都是美玉的意思。

同样,张琪瑛的名字,两个字同样意为美玉。

故而紫玉与琪瑛之间,有着很强的关联与呼应。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名人的名字,也都是以‘玉’为名。

诸葛瑾,字子瑜,正好是跟周瑜反过来。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周瑜与诸葛瑾也算同名之人。

还有刘琦、刘琮、刘瑁、刘璋、刘琰.这些名字也都蕴含美玉之意。

“紫玉很满意。”

张琪瑛嘴角隐含笑意,朝周瑜稽首致谢。

“满意就好。”周瑜含笑点头,询问道:“我见你院中空无一人,可是有什么不满之处?”

“夫君误会。”张琪瑛解释道:“紫玉是嫌弃她们打扰清修,故而主动遣散。”

周瑜不喜欢她自称贫

道,张琪瑛也不习惯自称妾身。

反而非常喜欢刚得的道号,便直接以此自称。

“这样啊。”周瑜闻言放心下来,玩笑道:“为夫冒昧前来,会不会打扰到紫玉?”

“会。”

张琪瑛如实回答,脸上一本正经。

周瑜闻言一呆,尴尬一笑道:

“紫玉还真是快人快语、直抒胸臆。”

不过周瑜也看出来,张琪瑛倒不是故意让自己下不来台,而是实诚过头了.

张琪瑛从小修道,日日青灯古佛、修生养性,内心确实没什么弯弯绕绕,心性宛如白纸一般。

“不过紫玉不介意。”张琪瑛紧接着补充道:“反而希望夫君来此。”

“哦?”周瑜眉头一挑,“这是为何?”

“紫玉想与夫君论道。”

张琪瑛说着在对面坐下,十分认真的样子。

“论道?”

周瑜差点没绷住,一脸古怪笑意。

“对啊。”张琪瑛小鸡啄米般点头,“秉烛夜谈,探讨道家经典。”

张琪瑛觉得只要跟周瑜论道,就能让后者也信奉天师道,从而完成任务。

这是她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好办法。

“行吧。”周瑜耸耸肩,无所谓道:“那就听听看。”

闲着也是闲着,就当闲聊解闷了。

事情如此顺利,张琪瑛不由大喜,连忙正襟危坐。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张琪瑛开始展现毕生所学,争取跟周瑜讲清楚道藏的精妙之处。

寄希望教义能引起周瑜的兴趣,随她一起投身修道中。

看着兴致勃勃的张琪瑛,红唇中念出令人云里雾里、诘曲聱牙的句子,周瑜瞌睡劲很快就冒出来

“啊哈~”

周瑜扯着大嘴打哈欠,打断道:

“这些我都听不懂”

“这”

张琪瑛顿时无措,从前她在汉中时,对门下弟子讲经时,大家都是听得津津有味,怎么到周瑜这里就不灵呢?

“紫玉讲点我感兴趣的东西吧。”

“不知夫君对哪方面感兴趣?”张琪瑛忙不迭问道:“打坐、修炼、符箓、丹鼎.”

“我听闻”周瑜嘿然道:“道门之中有房中术?”

“有。”张琪瑛正色道:“性命同源,死生一起,是为又又修。”

“妙啊!”周瑜眉飞色舞,示意道:“紫玉跟我讲讲这方面呗。”

“这”张琪瑛面露难色

,“紫玉没学过这方面的道藏。”

谁家好人学这个啊!尤其还是黄花大闺女

天师道确实有这方面的内容,从某种程度上讲,都能称得上开山祖师。

“你不会?”

张琪瑛红着脸,羞赧点头道:“紫玉的确不会.”

“来来来,我会!”周瑜拉着张琪瑛一同起身,“今晚我就为紫玉传道授业,教导你阴阳之术。”

“夫君对此还有涉猎?”张琪瑛半信半疑。

刚才讲经时,周瑜明明一头雾水,明显什么都不懂才对

“当然,为夫乃此中行家、道行身后,定教紫玉知晓厉害!”

周瑜连哄带骗,拉着一心向道的张琪瑛,朝里屋的卧榻而去

——————

数日后,风尘仆仆的麋芳返回成都。

刚进衙门,郡丞就迎上来,拱手祝贺道:

“恭喜府君,主公已经把您的家眷接来,现在就安顿在您府上。”

“知道了,知道了”

麋芳随意应付一声,快步走到堂上坐下,吩咐道:

“研墨。”

郡丞不明所以,一边研墨一边问道:

“府君不先回家看看?”

“没空。”

麋芳提笔蘸墨,在摊开的空白竹简上开始书写,又道:

“派人去趟刺史府,我要求见主公。”

“您好歹先回趟家,面见主公也该沐浴净身,换一身干净衣服吧?”郡丞提醒道。

麋芳没有回话,已经开始奋笔疾书。

日落西山。

麋芳怀揣文书,离开太守衙门,一路小跑朝刺史府而去

,“紫玉没学过这方面的道藏。”

谁家好人学这个啊!尤其还是黄花大闺女

天师道确实有这方面的内容,从某种程度上讲,都能称得上开山祖师。

“你不会?”

张琪瑛红着脸,羞赧点头道:“紫玉的确不会.”

“来来来,我会!”周瑜拉着张琪瑛一同起身,“今晚我就为紫玉传道授业,教导你阴阳之术。”

“夫君对此还有涉猎?”张琪瑛半信半疑。

刚才讲经时,周瑜明明一头雾水,明显什么都不懂才对

“当然,为夫乃此中行家、道行身后,定教紫玉知晓厉害!”

周瑜连哄带骗,拉着一心向道的张琪瑛,朝里屋的卧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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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风尘仆仆的麋芳返回成都。

刚进衙门,郡丞就迎上来,拱手祝贺道:

“恭喜府君,主公已经把您的家眷接来,现在就安顿在您府上。”

“知道了,知道了”

麋芳随意应付一声,快步走到堂上坐下,吩咐道:

“研墨。”

郡丞不明所以,一边研墨一边问道:

“府君不先回家看看?”

“没空。”

麋芳提笔蘸墨,在摊开的空白竹简上开始书写,又道:

“派人去趟刺史府,我要求见主公。”

“您好歹先回趟家,面见主公也该沐浴净身,换一身干净衣服吧?”郡丞提醒道。

麋芳没有回话,已经开始奋笔疾书。

日落西山。

麋芳怀揣文书,离开太守衙门,一路小跑朝刺史府而去

,“紫玉没学过这方面的道藏。”

谁家好人学这个啊!尤其还是黄花大闺女

天师道确实有这方面的内容,从某种程度上讲,都能称得上开山祖师。

“你不会?”

张琪瑛红着脸,羞赧点头道:“紫玉的确不会.”

“来来来,我会!”周瑜拉着张琪瑛一同起身,“今晚我就为紫玉传道授业,教导你阴阳之术。”

“夫君对此还有涉猎?”张琪瑛半信半疑。

刚才讲经时,周瑜明明一头雾水,明显什么都不懂才对

“当然,为夫乃此中行家、道行身后,定教紫玉知晓厉害!”

周瑜连哄带骗,拉着一心向道的张琪瑛,朝里屋的卧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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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风尘仆仆的麋芳返回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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