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顿,常安预备带着两人启程回京。忽的一拍大腿,急道:“小姐,您要及笄了。我在京时还想着呢。一切都备下了。可都在京呢。我这......收到您回府消息,一忙给忘了。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左右还在孝期。三年至孝,若有人上门,便这般回复,即可。”常苒极平静。

此话似一瓢凉水,痛浇常安头上。“唉。那可是,一生只此一次及笄之礼呀。夫人逝世,正一年已过。小小操办......”

“母亲也只一位呢。”常苒打断,说罢泪眼莹莹。急忙侧过身去,面朝墙壁才堪堪止住。

沐秋、沐菊二人相互一对眼神,便过来抱住常苒。

“是老奴的错,不该提及。”常安后一叹,便退出了去。

常安启程,正错开小铎千里送信。

常衡的信,上写:吾妹切切,安到否?听闻安叔亲送,心安。已算时日,吾妹及笄之时,亦各天隔。想学旁人送礼,却觉无银。既钱银尽归妹管,既自行安置,勿忘署名为兄之赠,待日后莫言兄苛。记,唔要苛待己身。

常苒看后,不觉生笑。

常苒看着小铎问道:“你是云芙阁的?一人奔袭?”

“是呢。我叫常铎。”常铎看了看屋内无人,才俯下身到常苒耳边说,“小姐。韶华娘子是我去办的、她现在所居......”

“我不想知道,你也忘了。自来便无此人。”常苒急忙打断,后也看向门处。

“是是。小的唐突了。”常铎急回。

“你来的正好,我还想给哥哥写信呢。正好你认得路。你,休息两日吧。”常苒忽而改口。

“不累不累。我脚程快,信件放我这您放心,睡觉我都醒着神。”

常苒轻笑回:“都睡了如何醒着神,哥哥能叫你送信,你定信得过。只是此次不止信件,我还想送壶酒。此刻时辰还未到。还是歇两日再说。”

......

常铎启程之时,常苒仍是不放心。盛酒的坛子先用网兜子担着,外又用布,还叮嘱最好不要倾倒。但也要紧着人,若是有什么便顾着人就行。毕竟信还在身上。

“行了,您回吧。这都送到街上了。我记住了。您放心,人在信在。”常铎仍是笑回。扯马缓行。

“街上别骑那么快,小心伤人。”常苒仍不住嘱咐。

“知道了,知道了。少爷都放心呢。您别操心了。”常铎回头道。

子卓亦笑,同常苒道:“小姐不用嘱咐了。您说了,他也是我行我素惯了的。等出了您这眼前,只怕就会驾马狂奔了。他最喜出府踏青了,这可不就合了他意了。”

“我也知。”常苒笑着同沐秋、子卓二人在街上闲逛。

后远远便看几人不似寻常商贩。贼头鼠目不说,问着一应价格全然不知,故作采买走向旁处,发觉他们目光都落在一处打金店上。

待欲报官,往回未行几步,忽而想起苏雪荣日前同旁人说过,今日要去取打的金饰。再回首,却看门口所站一人,却像是苏雪荣的护卫。

心中不禁重新盘算,去到一个临街店铺,急道:“速去报官,那边金店恐被贼人打劫。”见店家迟迟不动,便掏出几个碎银子拍在桌上,“速去。干涉几条性命。”

“不用不用。二小子,你去报官。”店家回头同身边之人道。

“等一下。”常苒又道,“能否劳烦先去知府府中找人。”常苒扯过店铺上一张纸来,匆匆写上:速查苏小姐下落,城中西头金铺被歹人盯上了。望援。

“递给门房,便成。”常苒瞧着小伙子跑出门去,仍不忘嘱咐。

“小姐是京城来的?我们这地界小,早传来了。”店家道。“小姐家里也是当官的?”

常苒并未搭话。反是皱起眉头。

店家又道:“我们这有个小阁楼,虽是一个小窗户,却能窥见金店那二楼。”说完还不忘指了指楼上。

“那可太好了。劳烦了。”常苒心下欣喜。

回头看着子卓,子卓领会,先常苒身前,随店家向上攀爬。竖立的楼梯,极费力气。

常苒思量之后,还是让沐秋居二,自己随后。空留店门。

待到阁楼之上,却见堆满杂物。卖木雕的店铺,上头皆是木材。横生枝节,断木横生。常苒小心挪行,却总是钩上裙摆,不得已提起至脚踝处。

“小姐小心呀。”沐秋忍不住提醒,还空出一只手扶着常苒。

本不大的地方,却是走了好久。窗户极小,子卓让开位置,店家也站的不近。常苒垫着脚向外看去,却是能看到金店二楼的“光景”。再向下望去,那些人依旧观察着,暂时并无动静。常苒一时也拿不住,是否有异。正思量自己是否多心之时,却见二楼花窗透出苏雪荣的窈窕身影。

常苒欲喊,却是怕先惊动下头之人。接连挥手也无法让其看过来,徒留着急之色。

用手扒着窗框,却是无法撼动分毫。

店家适时说话,“小姐,钉的死窗,推不开的。”

常苒回眸看向店家,只余叹气。忍不住道:“你这皆是木材,若是有个火星,可如何逃脱呀?”

“我们这小房小户。上头就是堆放个备件罢了,平时也不上来。待管家的来查,我们便撤了下头阶子,也就看不见这了。”店家略显无奈,歉笑一下。

常苒闻言,再回头从小窗探出。却见金店楼起三层,却有后院后门。正在观察之际,苏雪荣不知为何,推开花窗,在窗口向外望出。

常苒即见几人有所异动。

思绪极快,他们或许并不为打劫金店。若是打家劫舍,为何不一早动手,何用埋伏。若说观察为以后之用,何用一直装着商贩探查呢。他们是为苏雪荣!

若苏雪荣出事,只怕简知府会被苏家刁难。到时学堂亦不安稳,甚至可能就地解散。自己之前递回去的纸条,和现在行径,只怕会被当做:主谋,指示之人。

绝不能坐视不理。

“子卓,你在这墙外接应,此处正是金店院墙侧面,若能从此翻出后院围墙,在外便是四通八达,也易逃遁。沐菊你去报官!”常苒说完便急朝楼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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