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嫂,你偏心,只想着小十五!”九阿哥一脸愤愤不平道。
他也不想每日来回折腾,他也想每日多睡些时辰啊,而且,在五嫂这皇庄住着,每日就都可以吃到各种新奇又好吃的东西,想想就期待的不行。
十阿哥也跟在九阿哥身后,眼巴巴地看着安清,他虽什么都没说,但意思却已经表现的很明了了。
还有旁边的十二、十三、十四……
安清:“???”
不是,他们都是多大的人了,好意思和才六岁的小十五这个弟弟比吗?
“找你们五哥去,他是一家之主,这事他说的算。”安清直接甩锅给了胤祺。
谁家的弟弟谁管,一点毛病没有。
几人一听这话,忙转身四处去找他五哥的身影,趁着今个把事情确认了,说不定明日就能搬过来了呢。
胤祺方才同张廷玉和富庆说了会话,耽搁了些时间,待他回头找安清时,却被马祥告知,说是她出来找十五阿哥了。
他自是知晓安清找小十五所为何事,让小十五住在庄子上,也是他们昨日商量过的,本来说是让他今日结束后找个机会和小十五说的,她应该是看自己没顾得上,这才亲自出来的吧。
胤祺这边刚走出庄子,远远看到安清站在那里,小九他们几个围在她身边,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径直便朝着她走去,谁知刚走了几步,便看到小九他们突然一窝蜂地朝着他这边奔来,见状,他脚下不由一顿。
“五哥,我也不想每日来回折腾,你就让我住在这庄子上吧。”九阿哥跑的最快,过来后一把拽住他五哥的胳膊,嚷嚷了起来。
十阿哥紧跟其后,“五哥,我也想。”
“还有我,五哥。”十二阿哥笑的很是憨厚。
十三阿哥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要是不打扰的话,五哥,我也想。”
十四阿哥见几个哥哥都说了,不由有些着急,之前南巡的时候,他得罪过五嫂,不知他们会不会把自己排除在外。
“那个,五哥,皇阿玛说了,我们兄弟间应该互相友爱……”
所以,千万别落下他一个人啊。
胤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呀,几人这定是知晓了他们让小十五住在庄子上的事了,
他下意识朝着安清的方向看了一眼,道:“这是你们五嫂的庄子,你们五嫂怎么说?”
几人异口同声说道,“五嫂说你是一家之主,你决定!”
一家之主的胤祺:“……”
说实话,他确实是不想让他们几个住在庄子上,旁的先不说,就冲着他们这骨子闹腾劲,他怕扰着安清休息。
但都是弟弟,现下他们已经让小十五住下了,拒绝的话便也不好再说,而且,没瞧着小十四那小子都说了嘛,他皇阿玛说了,他们兄弟间应该互相友爱,若是他不同意,岂不就给他和安清都留下了话柄。
罢了,到时候他多管着他们些便是。
“你们要想住在庄子也可以,但需要你们自己去找皇阿玛说这事,皇阿玛同意了才行。”
听到这话,几人不由‘啊’了一声,“为什么小十五不用?”
他们方才可都是听到了,五嫂只说让小十五回去问问他额娘,可没说去问皇阿玛呀。
胤祺瞪了几人一眼,“小十五才多大,你们好意思和他比?”
让小十五住下的事,他自是已经和他皇阿玛打过招呼了,不然他和安清也不敢擅自做主,毕竟小十五也是皇子。
几人悻悻地缩了缩脖子,好吧,他们确实没脸和小十五比。
不过,还要去找他们皇阿玛啊,想到这里,他们不由退缩了起来,但转念一想,反正他们这次人多,大家一起去说,应该没什么大事,毕竟法不责众嘛。
几人想清楚这点后,也不再犹豫,满口应了下来,然后麻溜地爬上马车,扬长而去。
安清悠悠地走了过来,问道:“你说,皇阿玛会同意吗?”
胤祺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还是希望不要同意的好。”
毕竟,小九那几个都是十几岁的半大小子,最是精力旺盛的时候,真住下来还不知道每天得让人多头疼呢。
安清自是看出了他的顾虑,立马幸灾乐祸道:“先说好,这可是你松口的,万一他们真要住下来,可是要你管哦。”
胤祺无奈地看着她,“你倒是会偷懒啊。”
安清挑了下眉,“多谢夸奖。”
胤祺乐了,“你这又从听出我在夸你的?”
安清很是理直气壮地回道:“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啊,不会偷懒的人都是傻瓜,所以,你夸我会偷懒,不就是变相的在夸我聪明嘛。”
胤祺被她这歪理逗笑了,不由地摇了摇头,他觉得要是把她放在朝堂上,那些向来能言善辩的御史怕都不是她的对手。
众人都已离开,两人闲聊了几句后,也没在门口多待,转身朝着庄子里面走去。
“咱们走快点吧,春晓说晚上给我做酸辣粉,我回去要吃一些才好。”安清语气轻快道,她这会觉得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胤祺回道:“也不能吃太多,你不能吃太辣,不然明个又要上火了。”
安清却不以为然道:“没事,我少放些辣子就好了,再说了,大不了待会多喝些降火茶就是了。”
她是真的饿了啊,虽然她没什么孕吐反应,但耐不住苦夏啊,这白天因着太热了,她吃的本来就少,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凉快些,胃口也好了,自是要多吃些才好。
胤祺自也是知道这点的,这些日子他也愁,总是想着法子让她能多吃些:“下午不是还说想吃甜瓜吗,要不现在去摘?”
“哦,对啊!”安清本来都忘了这事了,现下被他这一提醒,更想吃了,“那我们顺路去那边园子摘些甜瓜吃吧,今个馋一下午了……”
两人并肩走在田地间,落日的余辉染红了天际。
夏日的傍晚,凉风轻拂,给人送来一丝清凉。
畅春园中,王贵人的住处。
她早早地等在了院子外,就盼着十五阿哥回来用晚膳,但今个不知为何,十五阿哥却比平时晚回来了些,王贵人也不由有些着急了起来。
“娘娘,您别着急,十五阿哥定是有事耽搁了。”宫女在一旁劝道。
王贵人自也知道这点,但还是忍不住着急,毕竟,小十五才六岁,每日这般来回奔波,虽说身边有奴才看顾着,但总归还是会不放心的。
好在主仆两人并没等多久,就远远看到了十五阿哥的身影,只见他蹦蹦跶跶很是开心地跑了过来,“额娘,儿子回来了。”
王贵人忙迎上前两步,牵起了十五阿哥的手,母子两人边往院子里走,她边关心道:“今个怎么样啊,有没有累着热着?”
十五阿哥摇了摇头,回道:“额娘,您放心吧,儿子都好,五
嫂看我年纪小,特别关照我,热的时候她都会把我从地里喊过来,和她一起在树下乘凉,五嫂还准备了很多好喝的果汁呢。”
王贵人听到这话,脸上明显闪过一丝笑意,“那你有没有好好跟着你五嫂学种地呢?”
十五阿哥扬着小脑袋,一脸认真地回道:“当然有了,我每天都有好好学的,五嫂都夸我聪明呢,她说我现下太小了,等再大一点肯定能学的更好。”
母子两人说说笑笑,一起进了屋子,侍奉的宫女忙端来了水盆和帕子,伺候主子净手。
十五阿哥擦完手后,转身看向王贵人,一脸期待地说道:“额娘,五嫂说,若是您放心的话,可以让我住在她那庄子上,这样就不用每日来回奔波了,。”
听到这话这话,王贵人脸上闪过一抹狂喜,“你五嫂当真这般说?”
“当真的呢,额娘,五嫂亲口说的哦。”十五阿哥回道,“所以,额娘,您同意儿子住在庄子上嘛?”
王贵人点了点头,她自是乐意的啊,对于小十五每日这般来回折腾,她本就心疼的不行,但无奈这是皇上安排,她也没有法子。
谁知安清竟然想到了,她既然让小十五回来问自己,想必皇上那里五贝勒定是禀报过了的,想到这里,王贵人心里对两人愈发感激了起来。
十五阿哥一想到明日就能住到他五嫂的庄子上去,就开心的不行,连着晚膳都多用了好些。
母子两人一起用完晚膳后,天色也不早了,十五阿哥便离开了王贵人的住处。
在这畅春园,一众未成年的阿哥都住在西花园皇子四所的讨源书屋,十五阿哥自然也不例外。
“娘娘,是不是要准备歇下了?”宫女问道。
皇上今日未掀王贵人牌子,按照惯例,她这会是要准备歇下的。
谁知,王贵人却摇了摇头,回道:“趁着现下时辰还早,本宫要去佟妃那里一趟。”
王贵人只是个贵人位份,按宫里规矩,要嫔位以上的主位娘娘才能抚养孩子,她现下住在承乾宫,所以她的孩子自也是记在承乾宫佟妃娘娘名下的。
好在佟妃为人和善,并不会拘着不让孩子与她亲近,搬到这畅春园后,更是直接准了小十五每日来她这用晚膳。
但王贵人也懂规矩,小
十五去安清庄子上的事,她自是也要去给佟妃回禀的。
“娘娘,佟妃娘娘不是说了吗,在畅春园十五阿哥的事,您看着办就好,为何还要专门过去一趟?”宫女不解道。
王贵人摇了摇头,回道:“娘娘这么说,是娘娘宽宥,但咱们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
她很是有自知之明,这些年她虽一直很受康熙宠爱,但因着是汉妃,也一直谨言慎行,她不贪心,只希望能护着她的孩子能平平安安长大即可。
当然,至于那些在宫中善待过他们母子的,她也会感激于心,如佟妃娘娘,又如五福晋。
*
张府门口,张廷玉刚下马车,便被他爹身边的人拦了下来。
“少爷,老爷让您回来去趟他书房,他说有事找您。”
张廷玉不由一愣,“我爹找我?你可知所为何事?”
那下人摇了摇头,“回少爷,奴才不知,老爷只交代说让您过去,并未说其他的。”
张廷玉不由纳闷了起来,他爹平日里可是鲜少会让人在门口拦他的,这般着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他想到这里,也不再耽搁,慌忙朝着他爹的书房赶去。
“爹,您找我?”张廷玉一脚刚迈进书房,便忍不住问道。
张英本来在看书,听到这话不由抬起了头,“哦,你回来了啊,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这几日在五福晋那学的如何了。”
张廷玉怔了下,脸上闪过丝诧异:“您就为着这事?”
张英看着这倒霉儿子,心里就忍不住生气,这小子去了五福晋那庄子好几日了,每日回来就往自己院子一钻,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也不知道来主动找他说说情况。
要不然,他能特地让人去门口堵他!
还有,什么叫就为了这事?
合着这会不是这小子求着自己想向五福晋学着种田的时候了,真是白瞎了他费劲这么一番折腾如了他的愿。
“对,就为了这事。”张英没好气道,“你爹我当初费了多大功夫把你送到五福晋那学种地,怎么,现在还不能问问了?”
张廷玉看他爹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立马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当然能问了,只是我见您让人去门口专门拦我,这不我
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张英冷哼了一声:“不想让我叫人去拦你,那你倒是自己过来啊。”
张廷玉自也不傻,立马明白他老爹这怨气是从何而来了,忙说道:“爹,您这真是冤枉我了,不是我不想过来,确实是这几日太忙了,五福晋每天除了白日里带着我们在试验田里忙活外,晚上回来都会布置许多功课,我这真是没抽出时间来。”
张英见他这样倒也不像作假,也没再揪着这事不放,“我听说五福晋在小麦收割后,在尝试着种玉米?”
这几日,关于五福晋在旱地尝试冬小麦夏玉米连作的一年两熟的事情,在朝堂上都传来了,但奈何康熙并未明说,他们知道的也有限,仅有的一些消息还是从那些跟着五福晋上课的人那听来的,但基本都这边听一句那边听一句的,也没个准确的章程。
因着张廷玉也在此次农事学堂名单中,这几日不少人找张英打听,但他哪里知道啊,自从这五福晋开课后,他连张廷玉的影都没见过。
这不,才有了他让人去大门口堵着他的这一出。
张廷玉也没兜圈子,从头到尾把这事都说了出来,一点没有隐瞒,包括第一日安清和那些农政司官员的对话。
张英听完后陷入了沉思,好一会才开口道:“你觉得,这事有戏吗?”
张廷玉顿了下,轻点了点头,“根据这几日的相处,我觉得五福晋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
相反的,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安清对于此事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虽然她并未公开表示过什么,但却莫名就给了他这种感觉。
也可能是她在种地之事上表现的太过游刃有余了吧。
说罢,张廷玉突然想起了什么,忙把随身带着的一个册子拿了出来,“爹,您看,这是五福晋发给我们的沤肥制肥的册子,说是她这些年的心得。”
提起这沤肥制肥之事,他就不由想到安清昨天让他们亲自沤肥之事,当时除了几个农政司的官员外,包括他在内的学生基本都吐了,但五福晋一个有身孕的人却一点反应没有,可见之前这些事她定没少做,也是很让人敬佩。
张英闻言,忙结果他手中的册子看了起来,但不得不说,他越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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