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苍梧来的鲁氏果真有什么逆天改命的神力,王磡是不信的。只是近来听闻的两桩事过于离奇,让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一桩是东宫失火那日,长公主在太后宫里听太子说起鲁氏的预言,竟毫无差池地提到了遭雷击的柱子。

另一桩,则是贺氏兄妹之事。他们被押至廷尉那日,王磡曾令人审问刺杀谢霄失败的经过,其原因竟然又是鲁氏突然出现,阻止谢霄喝下了带毒的茶水。

若这两桩事情都是真的,豫章王妃鲁氏不可不防。

王磡道:“相不相信是次要的,她晚一日到无甚大碍,我只是不想出意外。”

王治听罢,忽而有些不安。

“方才听郭内侍说,鲁氏似乎说,明日必不违时。此女看着似乎真有些奇术,不知今日之事,她莫非也在算计之中?”

王磡听罢,不由得蹙眉。

“等到了京口,令人守在码头,若看到了她的船,就动手。”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过是个人。京口不是苍梧,水鬼是**的。”

王治顿了顿,道:“父亲,她是豫章王妃。如此下手,只怕……”

“怕什么。”王磡瞥了他一眼:“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要成事,便不可有妇人之仁。太后早想让她去给豫章王陪葬,她若殒命江中,太后只会痛快。只要太后痛快,那就相安无事。你道还有谁替她抱不平么?豫章王世子么?一个凭空而来的继妃,还剋**他父亲,你以为他有多待见?”

王治豁然开朗,行礼道:“父亲所言极是。”

——

孙容离开之后,孙微身边除了阿茹和邓廉等王府侍卫,还有三个太常的人。

按说,太常管的是仪礼之事,文官居多。这三人,说是府吏,穿着却更像侍卫。

孙微不打算原地枯等,对阿茹道:“你会骑马么?”

阿茹点点头:“我的骑术乃是父亲亲授,就算日夜兼程也使得。”

孙微转而令邓廉将马车的马匹牵来,对阿茹道:“我不会骑马,你带上我。”

说罢,她又转向太常的人,道:“诸位请在此候着,等孙主簿回来,向他说一声。我等恐误了时辰,先行一步。”

一人忙道:“还是等主簿回来,再做商议。”

孙微看着他,似笑非笑:“你莫不是觉得,孙主簿的主意,比太子还要紧?”

那人无言以对,却并不退下。另外两个人也挡在了路上,甚至牵住马,大有要强留的意思。

孙微沉下脸,道:“邓司马何在!”

话音刚落,邓廉等人出手如电,一下将三人制服。

“王妃!”那**叫,“误会!”

孙微含笑着看他:“我若不曾猜错,诸位是太常寺从宿卫军借来的武侯?”

他们面色皆微变。

那人道:“小人几个奉命随行保护王妃。孙主簿那边就要借来马车,还请王妃随小人回去,切莫擅自远离。”

孙微并不回答,只道:“劝诸位莫要阻拦,不然太常面上须不好看。”

三人面露惶恐,道:“求王妃随小人回去,否则小人无法交差。”

孙微不多言,对阿茹道:“走吧。”

骏马绝尘而去,留下绝望的三人。

阿茹有些困惑:“王妃,何不逼供出幕后主使?”

“哪里有那闲工夫。”孙微道,“也不看看天色,都什么时辰了。”

其实也不用问,她心里头大约有了答案。

能悄无声息地将手伸到宿卫军和宫里头的,除了王氏,恐怕再难有第二人。

只是,她未料这么早就招惹上了王氏,这并非好事。

可既然是王氏,就没有让她轻易逃脱的道理。

码头就在不远处,孙微却叫停了众人。

忖度片刻,孙微问邓廉:“我掐指一算,这码头上的漕船乃是死路,倒是下游三里似乎有一线生机,司马可知那里是何处?”

邓廉平静的神色忽而有了一丝波动。

“世子从江州府归来时曾带回两艘艨艟,码头下游三里,就是停泊处。”

“当真?”孙微目光一亮,“不知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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