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双白鬓
窗外阳光正好，司木承见鬼后才知道，原来小的时候鬼片都是骗人的，鬼魂压根不怕太阳光，就比如现在，满身血的少女鬼魂还飘在他们十五楼的客房窗户外，灿烂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让她的灵体半透明的特质显得更加明显。
闻雅终于下定了决心，她望向少女鬼魂，喃喃道：“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少女鬼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来。
“算了。”闻雅敛下心神，“无论如何，那是你们的尘缘，总得了却。”
司木承知道她想通了，感慨似的开口：“我以后可不敢再说‘见鬼了’，每次一说，保管见鬼。有个词是什么来着，避谶，对，得避谶。”
他絮絮叨叨，闻雅没由来觉得好笑，只是看到少女鬼脖子上的缝线，脸冷了下来。
从前她也遇到过死于非命的鬼魂，只是多少都是个全尸，而眼前的女孩儿，不能想象“她”遭遇了什么。
既然决定要帮少女鬼，那么有些事情还是要去了解。
等到闻雅和司木承到了室外，与少女鬼交谈。
只是大概是被砍过头，即便是用线缝好了，成为了鬼魂，少女鬼也难发出声音。看见“她”艰难开口，却半天发不出声音，司木承为“她”着急，在一旁几乎要跳脚。
“伤到了喉管，正常。”闻雅淡淡道。
司木承叹了口气：“之前来了个小狗鬼说不出话得不到信息就算了，现在怎么也得不到啊。”越想越觉得女生遭遇惨，皱着眉道，“‘她’的执念会是复仇吗？”毕竟死得太惨了。
闻雅想到前面因为还魂灯找上门的鬼魂的共通性，摇了摇头：“不一定，虽然横死，但我觉得她的怨气不深。”一般这种被人杀害的鬼魂极大可能性成为恶灵，但经过前几遭，连死去几十年都还没有变成恶灵，这一点很难不让人注意。
她朝着司木承道：“我怀疑，还魂灯在筛选鬼魂。”
司木承顿了一下：“筛选？”
闻雅还没来得及点头，少女鬼终于艰难开口，发出声音：“理……市……”
声音小，又沙哑，但好歹有了个有用的信息。
司木承愣了愣：“你是理市人？”
少女鬼点点头，又伸手扶了扶脖子，就好像不负重负。司木承不敢细想，他觉得脖子疼，又抗拒脑子里恐怖画面，连忙冲闻雅道：“那我们得去一趟理市？”他已经盘算着买票了，心里还想，闻雅平时也会为了驱魂这样四处奔波？还怪累的。
闻雅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你是不是快开学了？”
司木承：……
他愤怒又委屈道：“你怎么又赶我啊！”
闻雅诧异地望着他，司木承越想越委屈：“你说你都赶了我多少次了，我才不走！你赶我多少次我都不走，我都是你徒弟了你怎么还赶啊！”
闻雅无语，过了几秒，她才无奈道：“我就问一句，哪里值得你说这么一堆。”
司木承嘎了一声，站在原地，没敢吭声。
“我就怕你快开学了，耽误你时间。”闻雅淡淡解释。
司木承撇了撇嘴：“还不是一个意思。”他又提高了一点声量，“才八月呢，九月开学，时间还早着。”
闻雅点点头：“那行，咱们要去一趟理市了。”
司木承不知怎么，又被哄好了似的，笑了起来：“那我来订票，订明天的行吗？”
闻雅点了一下头，又望向少女鬼：“你还记得什么？”
少女鬼急切地点点头，又艰难地挤出一点声音：“施……璐……”
“她”的音调怪异，声音嘶哑，但是闻雅还是听懂了：“施璐？你的名字吗？”
少女鬼点点头。
见她一点头就扶一下脖子，司木承先有点受不住，他牙疼似的倒吸了一口气，劝道：“姑娘，别点头了，怪吓人的。”
施璐怯怯的，只拿水汪汪的眼睛瞧着他们。
之前司木承看得鬼魂的死状还鬼哭狼嚎，现在倒能心平气和地说这种俏皮话了。
闻雅看了他一眼，见多了鬼，胆子也大了。
虽说如此，她还是甩了一张符纸。施璐接触到符纸，身上发生变化，校服还是那件校服，只不过血迹都没有了，脖子上的缝合线也没了，正常的女高中生模样。
无论如何，也不忍心让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维持着那副模样。
于是确定了去理市的行程。
转眼上官勤就听说了，第二天来送他们。
闻雅倒是意外，她和上官勤的交情似乎不到这个地步。
但上官勤并不在意闻雅的态度，只是扬了扬下巴，身后有人将一堆东西送到了司木承手上，连闻雅都被塞了几个礼盒。
司木承惊讶：“这……干嘛？”
上官勤翻了个白眼：“那啥，给你们带上车吃的，我家这些都放不下了，给你们消耗点吧。”
司木承看着手上的人参燕窝，略有些无言，这能在火车上吃？？
闻雅沉默半晌，才道：“谢谢。”
上官勤听她正儿八经地道谢，赶紧摆手，受不了似的：“那都是我家堆不下的，可不是特意买的，别误会！”
司木承没忍住笑了：“行行行，不谢你不谢你。我们帮你家打扫了垃圾，是不是你得谢我们一个啊。”
“你！”上官勤语塞。
她可讨厌死这个傻大个了。
“好了。”闻雅开口，眼含警告地瞟了一眼司木承。
司木承立刻偃旗息鼓。
闻雅望着这一堆东西，真心实意道：“无论如何，还是多谢你。”
上官勤闻言，从鼻子里轻飘飘哼出一声来，看时间差不多了，才磨磨蹭蹭又说出一句：“虽然不知道你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告诉我，多少也能帮点忙。”
闻雅心念微动，她望着上官勤姣好的面容，点点头。
上官勤又安排车将司木承和闻雅送到了高铁站。
她给的那些东西实在是碍事又占地，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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