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丧门星,滚,都给老娘滚出这个家。”
“原想着你那短命的娘死后,留着你们几个小的还有些用处,再不济将你再养两年,卖了换彩礼也能补贴补贴你小叔。”
“不曾经想你也是个没用的,不光没学会你娘的手艺,居然还久病不好,光吃不拉,白瞎了这副好模样。两个小的也个个都是饿死鬼托生的,天天嚷嚷着饿,老娘我自己还不够吃呢,养了你们这三个食白食的,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清晨的杏花镇一片安静,只有三三两两过路的行人,和早起摆摊的商贩在不停地忙绿着。却被这刺耳的叫骂声打破了平静。
不多时院门口就围满了巷子里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不少人对着院子里探头探脑,指指点点。
柳老太叉着腰,站在掉了漆的院门前,指着柳漪唾沫星子乱飞地咒骂,她越骂越起劲,手指头几乎快要戳到柳漪的脸上。
原主的病本就还未好利索,加之长期营养不良,柳漪只觉得耳朵边嗡嗡地响个不停,瞬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好在一旁的双胞胎兄妹柳渊和柳欣一直抱着她的腿,才不至于让她一下子直接晕了过去。
见阿姐似乎很难受,眼见就要晕过去的样子,奶奶还在骂她,6岁的柳渊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才克服对柳老太的恐惧,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狼崽,猛地松开柳漪的腿,冲上前推了柳老太一把,冲着她吼道:“不准你骂我阿姐,她病还没好,我娘留下的银子都被你拿去了,你说过会养我们的,如今却连药都舍不得给阿姐抓一副。”
“放你娘的屁,就你们那死鬼娘能留下几个子,就算有也早就被你们几个小崽子霍霍完了,养你们这么久,老娘也算是仁义了,你个小兔崽子再满口胡言乱语,看老婆子我不打死你。”说着柳老太就一挽袖子,真准备动手。
6岁的柳欣见哥哥要被打,吓得哇哇大哭,死死地抱着柳漪的腿,小身子被吓得直发抖。
见势不对的柳漪强撑着力气,一把拉过柳渊将他护在身后。
一巴掌落空的刘老太见没打着,对着地上啐了一口痰,就伸手准备推搡姐弟三人,“滚滚滚,都给我滚,别脏了老娘的地。”
院子外瞧热闹的人看了这一会也都大概明白了是咋回事,开始窃窃私语,不少人开始摇头叹息,面露不忍,当然也有不少路过纯看热闹的。
“这柳家老太也忒不是个东西了,她那大儿媳才刚死不过半年,就要撵她孙女、孙子出去,这好歹也是亲生的,还有个小孙子呢......”
“啧,你没听说吗?她那小儿子不久前才考上秀才,估计是眼高于顶了,嫌弃这几个小的是拖油瓶了呗。”
“可怜哦,漪丫头的病还没好利索,就要被赶出家门,还要带着这两个小的,让她可怎么活呦。”
“谁说不是呢,想她娘当年多能干,靠着那一手绣活养家,还供她小叔子读书,就连她男人死后也没断过,就这么没日没夜的熬干了心血,如今这人才刚死,她的儿女就要被她婆婆......”
"真是造孽哦......"
“嘘......小声点,如今她小儿子刚考上秀才,可别惹火上身。”
柳漪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胸腔被扯得生疼,她原是湘绣非遗传人,尤擅双面绣,却因一场意外而死,来了这异世,她来这个世界已经半个月了,除了最开始的几天意识昏迷,后面思绪稍微清醒的时候,她勉强接受了原主的记忆,这是一个类似于宋朝的时代,却又不完全相似。
因此深知这柳老太的偏心与恶毒,原主的父亲早死,母亲耗尽心血供养一家老小,还要供小叔子读书,如今人死才不过半年,尸骨未寒,小叔中了秀才后她们三就成了累赘,要将他们扫地出门,真是装都不愿意装了。
她目光冰冷地盯着柳老太,声音因为生病有些低哑地开口:“奶,就因为我病了,费了家里的银钱,所以你要赶我们三出门,可你明明答应过我娘......”
“你可闭嘴吧,提那短命的作甚,”刘老太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尖声打断道:“答应什么了答应,就她挣的那点钱,还不够你们三张嘴造的呢?如今还想让我和我儿养你们一辈子不成,我呸,想到到美。”说着柳老太就抄起墙角的扫帚将她们三人往院外赶。
一阵鸡飞狗跳中,柳漪怕柳老太真的伤到两个小家伙,只好护着她们退出院外,周围看热热闹的人也都纷纷往后退去,谁也不敢上前帮忙。都怕得罪这个泼辣的老太婆和她那刚中的秀才的小儿子,却也还是忍不住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柳婆子见周围人对着她议论声不断,一下子恼羞成怒,拿着扫帚指着周围的人就开始骂:“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一双尖酸刻薄的眼里全是不懈:“我呸,老娘教训自家人,关你们屁事,一群烂了心肝的下作东西,自家屁股擦干净了吗就敢来管老娘家的闲事。”
她挥舞着扫帚,骂得唾沫横飞。
正在这时,人群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穿着体面的长袍老者自人群中走来,声音里带着些许威严:“够了,柳杨氏,这大清早的,吵闹不止成何体统。”
见有人打断她,柳氏刚要开骂,却在见到来人是里长后,气焰瞬间矮了下去,但嘴上仍不饶人:“里长,您来得正好,你快来帮我评评理,这家门不幸啊,我含辛茹苦的......”
“够了,”里长皱眉打断她,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看到了身体虚弱的柳漪和一个哭哭啼啼一个怒目圆瞪的两兄妹俩,又看到了刚考取功名在身,却又瑟缩在一旁躲在门后不敢出头的柳玉林。
眼里划过一丝了然和鄙夷,“你家老大媳妇在世时如何艰辛地为这家操劳,咋街坊邻居可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如今她刚过世不过半年,尸骨未寒,你就这般对待她的骨血?”
“现如今玉林好歹也是个秀才老爷了,更该注意名声才是,如今却如此苛待哥嫂遗孤,此事要是传扬出去,怕是有碍功名。”
一句有碍功名戳中了柳玉林命门,脸色一百,急忙从门后冲出来,拉扯柳老太的衣袖:“娘,我不是和您说过了,如今大哥大嫂不在了,我自会将漪姐儿几人当亲生的抚养成人吗?如今您这又是干啥”
柳老太也真怕影响儿子的前程,又收到儿子的暗示,嗫嚅的说道:“里长,这也不是我真狠心,主要是家里实在是困难。”
见她一副假惺惺的口吻,里长不耐烦地挥挥手,懒得看她们娘俩这这演戏,“再怎么艰难,也不差孩子几口吃的,你若执意要分家,也罢。”
他看向柳漪,“漪丫头,你怎么说,如今你们爹娘都不在了,现如今你是你家最大的,此事需得你拿个主意出来。”
柳漪算是看清了眼下的情式,知道今日无论如何都必须得离开这个虎狼窝,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对着里长的方向深深地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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