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的性命现在已经受制于云川,但神农并不认为他是什么善良的好人。

因为神农很清楚,云川那无比可怕的恶意和无比纯粹的欲望,他手上染的血和**的手段远比大部分忍者更多更残忍。

这样的家伙,甚至都不知道他能否做到自己所说的妄言,说出的话更像是无法兑现的谎言。

但是,明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却让人生不出辩驳的心。

哪怕神农在听到那些话后,都忍不住生出了一丝触动。

像半藏那样苍白无力到极点的口号,都有无数难民愿意为一口饱饭加入。

完全可以想象,有多少饱受战争之苦的家伙,可以为了他这句不知真假、不知可否的目标,脑袋一热就选择献出自己的生命。

哪怕实现这个目标的方式同样是“战争”,但只要他能做出一点点“成果”,就会有无数因战争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没有牵绊的平民,情愿成为他的炮灰。

当然,神农不认为自己会落到这种下场,毕竟他自认很理智……

“对了,神农。”

云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神农脸上含笑道:“你听说过,‘高天原’吗?”

被打断思绪的神农愣了一下,下意识道:“当然听过,传说中,世界起源之神‘天之御中主尊’和太阳神‘天照大御神’居住的地方。”

在神话中,天地形成之初,在“高天原”最先出现了“天之御中主尊”,随后相继出现了“高皇产灵神”和“神皇产灵尊”。

最先出现的天之御中代表宇宙的根本、支配高天原中心的主宰,高御产巢日神和神产巢日神相对为阴阳两仪,这三神形成之后便隐身于“高天原”。

不过,传说,终究只是传说罢了。

六道仙人的存在与否尚且存在争议,但天之御中之类的神明只限于神话。

“果然,神话是重叠的啊,毕竟很多东西的命名都有神话色彩。”

云川若有所思地呢喃了一句,旋即抬头颇有深意笑了笑道:“‘高天原’,神明居住的天上世界,‘苇原中国’,人类居住的地上大陆,以及属于地下亡者的‘黄泉国’。”

“你说,这三者是不是和我们现在有几分相似?或者说,我们有没有可能,缔造一个这样的世界?”

“……”

沉默良久,神农猛地抽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悸动,垂首道:“您,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不,更像是传说中引诱人心和欲望的魔鬼。

让空之国和五大国并肩什么的,他的格局和“高天原”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要做,就把这座要塞做成“高天原”,要立于整个忍界之上,要建造成“神明”居住的天上世界。

神农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心动了。

有什么事情,比亲手将神话变为现实,亲手缔造一個“天上世界”,更有成就感吗?

没有。

这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甘之若饴、愿意奔赴的未来!

他瞬间理解了那些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希望而前仆后继涌来的流民。

然后,因为云川的一句话、一个蓝图,就一直坚持到现在。

“神农大人,上弦之伍已经搞定‘影子’了,但上弦之壹遇到了特殊情况。”

分监视台前的一个空忍抬头看向神农,沉稳道:“上弦之壹在去解决‘僧徒众’的路上遭遇了‘黑武众’,需要调动结界小队协助进行封锁。”

“嗯?”

神农回过神来,微微皱了皱眉:“以那个小鬼的实力还需要结界封锁?算了,既然他要,那就派一个小队过去吧。”

“还有,‘僧徒众’那边……”空忍迟疑道,“虽然上弦之壹带来的那个御屋城炎已经帮忙去处理了,但我们不确定他是否可靠,如果他与‘僧徒众’合作的话……”

神农思索片刻,看向坐在身旁副手位的空忍,开口道:“鸟鸫,你带着科研院根据云川大人的设计图纸而研发的新忍具去一趟吧,顺便还能测一测精度。”

“如果那个御屋城炎有异动,就直接连他也一起击毙吧。”

说罢,他拿起面前桌上的金属箱子,随手一甩把箱子丢向了鸟鸫。

好嘛,这是要我当小白鼠啊。

心中抱怨了一句,鸟鸫接住那个金属箱子,有些无奈地站起身来,应道:“是,神农大人。”

咔嚓。

随着鸟鸫的离开,控制室的大门关闭。

神农收回目光,抬头看向那城域投影中逐渐消失的红点,心中已经满是狂热。

就连体内因为要给要塞提供动力而勉强维持供补平衡的零尾,此刻都感觉有大股大股的黑暗查克拉在从神农那里得到反哺。

“高天原,天之御中,主尊,真是让人心潮澎湃啊!”神农感觉自己仿佛找回了当初带领空忍村前进的初心和欲望。

当初与五大国并肩的理想太过薄弱了,他

要让这座要塞,成为凌驾所有人类之上的“高天原”!

他,要帮云川成为“主尊”,成为“天之御中主尊”!

“天”,即天上,即是“高天原”的意思,“御中”便是中央,“主”是主君的意思。

“天之御中主尊”,就是“坐落于天中的主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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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噗嗤!

如果有人恰巧从这条巷子路过的话,便能从中听到宛如地狱传出的声音。

但是,明明这里已经位于破晓城的城内,却仿佛丝毫没引来任何人的注意,简直静得就像是与世隔绝的死域

“不,不要,求你……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最后一声卑微的求饶和恐惧的哀嚎,在长门的身边已经尽是武士们残破的尸体。

噗嗤。

长门身后的荆棘从那些尸体的体内抽出,荆棘的尖端鲜血汇聚成泪滴一样的血珠,却并未滴落在地上而是被逆向吸入荆棘。

整条宽阔的巷子只剩下带着骨和皮的头颅、手臂、躯干,除了周遭残留的血迹看不到丝毫的血肉。

“嗬嗬!嗬!怪,怪物!”

此刻的黑铁已经化为人棍,双臂双臂处的断口清晰可见,是被蛮力撕裂出来的扭曲,扭曲旋转爆出黑红色的烂肉。

而那张遍布皱纹的面容,此刻也满是恐惧与痛苦,完全没有了之前的从容,脸上泪涕和口水横流着,甚至已经有些癫狂痴傻。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下的武士,在一声又一声的凄厉吼叫中,被面前的怪物抽干了所有血肉。

而他在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就已经试过逃离,却在逃出几十米后就迎面撞上了看不见的屏障,然后被其中一条恐怖的荆棘拉了回去削成人棍。

“嗬!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黑铁被缠绕在脖颈上的荆棘提至半空中,无力地挣扎着眼中已经满是惊惧和绝望。

这样的怪物,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现在还不愿接受现实吗?”

长门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那条缠绕的荆棘逐渐收紧,淡漠道:“真是废物。”

嘭!

黑铁的尸体落在长门脚下的血泊中,那张苍老干枯的面庞染上猩红泥泞。

如果他从始至终都用剑的话,长门或许还有兴趣磨一磨刀。

但是很可惜,他并不纯粹。

这个老家伙早已经抛弃了自己的信念和剑道,现在只是一个将自己伪装成武士的忍者罢了。

或许,从他败给大将三船之后,就已经对手中的剑失去了信任,对自己失去必胜的勇气。

这样想着,长门提着黑铁干枯的头颅,走出那条宽阔静谧的巷子。

巷子外依然是无比的死寂,宛如被一个领域笼罩着,感觉像是处于另一个世界。

没有说话的声音、听不到风的声音,甚至没有虫鸣声,仿佛死掉般安静。

只有长门踩在地面和水泊中发出的脚步声,还有在他感知中笼罩大片区域的无色结界。

而在长门提着黑铁的头颅走出巷子后,结界逐渐从上而下地褪去了,鸽子扑腾双翼在风中打旋的声音响起,站在四个方位的几道身影也显现出来。

“长门大人。”

穿着相同白袍的几人态度恭敬地垂首,风微微吹开他们面前的白布,露出了那一头和长门有些类似的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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