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熠驱车去了一家高端有机食品超市,即使是六七点的高峰期,也没什么人。

他推了辆推车,拉着郁雾往里走。

不得不说,丞熠确实非常卓越耀眼,在超市这样商品杂乱的环境里,他矜贵的姿态让他随便往那一站都是一道风景线。

郁雾抿唇,看了看身侧挺拔的他,突然意识到,两个人真的就这样同居了。

逛超市,好具有生活气息。他敛眉认真挑选商品的模样完全没有平日里那种高不可攀,给人一种温柔的人夫感。

——如果丞熠是她丈夫。

脑子才冒出这个念头,郁雾顿时头皮一麻,甩了甩脑袋赶紧遏制自己的胡思乱想。

怎么可能呢,她和他只是暂时的。

“晚上想吃什么?”丞熠侧额,眼帘上撩看向落队的郁雾,淡声问。

“吐司片就行。”郁雾回他,顺手在货架上拿了一袋吐司走向他。以前工作忙,郁雾早饭晚饭经常就是一片吐司就打发了,周末在家有时甚至午餐也是吐司。

丞熠不悦瞪她一眼,把吐司扔出来,往推车里放牛肉。

“待会儿吃牛排。”

“我不喜欢。”郁雾小声抗议,默默捡起吐司放回原处。

丞熠直接忽略她,又开始选一些配菜。

郁雾往推车里放一些汽水柠檬水饮料,她喜欢冻在冰箱里早上起来喝冰水。

丞熠挑挑拣拣地拿出来一些丢在一边,一脸嫌弃:“糖分太高了。”

郁雾皱着脸,碍于他的淫威,憋屈忍了。

下次她自己一个人偷偷来买。

结完账,丞熠一手拎袋,一手牵郁雾的手,十指相扣。郁雾心重重一跳,第一反应就是挣脱,被他更紧地抓住。莫名的情绪萦绕在心头,喉咙有些堵。

太过亲密,以后分开的话,恐怕是会伤心的。

郁雾这种人,拥有好东西的第一感觉是强烈的不适配感,第二感觉是恐惧失去会带来的难过。

接触面源源不断传来热源,一丝一丝窜进心间。

此时露天停车场远处的天际帷幕染上橘红色光晕,酡红的火烧云从地平线漫上来,风温而不热撩起额间碎发,心境开阔又柔软。

两人向着他车的方向走,郁雾盯着脚尖,慢慢开口:“等会你做饭?”

“你做。”

“我不会做牛排。”

丞熠侧额看过来,瞳孔漆黑,深沉无言。

郁雾瞳孔澄净,慢慢又补一句:“我做,就是烤吐司片,可以给你加个鸡蛋。”

“你平时就吃这个?”

“嗯。”

他脚步停了下来,郁雾也不得不停下。

“.....怎么了?”他静静地凝视让郁雾莫名的不安。

丞熠没辙地平静叹一口气,收回眼神,眼弧下垂,“没什么,走吧。”

“哦,要不以后还是请个阿姨吧,我感觉你也不爱煮饭。”郁雾跟上他。

“不请。”

“那谁做饭?我不想做,我平时一个人都懒得做。”

“你做。”

“我不——”郁雾急的在他旁边嚷嚷。

“你听到了没丞熠?”

“我不做饭!”

丞熠充耳不闻,最多赏她一个眼神淡淡睨过来。

郁雾瞬间怂了,气鼓鼓又小声说一句:“我不做。”

到了车旁,他按了后备箱按钮,往里面放东西,没再搭理她。

*

回了家,关上门,丞熠往料理台走,郁雾一头窝进沙发上看明天的routinework。她才打开手机,就看到丞熠拿了一把折叠式水果刀,随意在手里翻转,慢慢踱步走过来。

“你干嘛啊!我不做饭而已,你动刀子干嘛——”郁雾吓得脑子一片空白,丞熠这家伙不至于因为这个生气还动刀子吧?

丞熠步伐沉稳,一步步走过来,眼睫幽幽看着她。

“你不是要做饭吗?”郁雾又特别没有气势问他,整个人缩成一团,生出一种想夺门逃命的念头。

脑子里也开始浮现一些情杀的新闻。

她不会这么背吧?

他拉住她的手,强迫她握住刀柄,又抓着她另一只手探向他的,瞬间有反应,他呼吸渐渐加重,俯身靠近,声音低缓问:“不是要阉了我吗?”

“我....”郁雾眼神躲闪,手心哆嗦着滚烫,拼命往回缩,“我不了。”

丞熠亲密地啄她的额头,灼热气息喷洒:“乖,没事的,胆子大点。”

甚至还言之凿凿要她做一个言出必行的人,振振有词说她言而无信,还大手带着她的开始。

哪怕已经那么亲密过了,再次触碰他的,还是心惊胆战,很难想象他们是如何相融的。

她都要疯了,整个人颤抖着窝在他肩窝,双腿发软,一声声啜泣说不要。那把折叠式水果刀也早就滚落在地。

结果根本没用。

胡闹一通,郁雾直接去浴室洗澡了,丞熠简单冲了个澡,才开始做饭。

*

稀里糊涂的同居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因为知道今天要升职,郁雾特地早起,从他怀里钻出来,打算好好收拾一下。

她进了浴室,脱衣服时发现细嫩的手腕居然多了一个银镯子。

她盯着手腕的银镯子,好久好久。

应该是丞熠昨晚趁着她睡着套在她手腕的。

怎么说呢,郁雾从小就很羡慕班里那些有银镯子的女同学。听说这是家里人专门去求的,保平安的。

她也有一个小金锁,但是又贪心想要一个银镯子。

那时家庭经济窘迫,一直没有。

后来长大了,自己可以负担了,她却不愿意买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是别人送给她的,最好还是专门去庙里求了平安的。

这样她就会一直记得,有人在心底记挂她平安。

不知道这只镯子有没有这个祝愿。

她也很满足了,凑近闻了闻,又仔细看了一会儿,对丞熠多了一点好感。

心间甜丝丝的。

这个礼物算是送到心坎上了。

.......

淋浴室的水声响着,喷头水气喷洒,室内水雾弥漫。郁雾正洗着澡,丞熠居然敲门,声称要进来上厕所。

郁雾确定自己把门锁牢了,回他:“客厅有厕所。”

丞熠这家伙真是有病,说自己就要用这个。

郁雾也来气了,说那你就憋着吧,最好憋死你。

外面没声了。

正当郁雾松了一口气时,门锁传来清晰咔哒声。

郁雾满脸惊恐捂住自己,结果根本遮不全。

丞熠意味深长看着她,慢悠悠笑一记,反手把门锁了。

她头发潮湿,全身雪白,与肆虐的红痕形成鲜明对比,表情懵懂又惊讶,好乖。

好可爱。

丞熠很想亲亲她,抱抱她。

然后,凶狠凿碎她。

他也的确那么做了。

*

早晨清透的阳光斜斜穿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办公桌上投下整齐的光影。淡金色的光线温柔浮在绿植的叶片,墙角的绿萝舒展摇曳,斜上方中央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郁雾靠坐在位置上,微微发呆。

——丞熠怎么有她家每一把钥匙?

他怎么找到的?

她都忘记那些钥匙放哪里了。

顾云推开门进来,顺势推开百叶窗,整片阳光顿时倾泻而入,她注意到郁雾在发呆,盯着郁雾左看右看。

郁雾回过神来,摸了摸脸,问她怎么了。

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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