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懂,从床上抬起头,她的睡衣有些宽松,是网购时没选好尺寸,又因为这边物流不便,没有退货。

她这么一动,领口歪下来,露出一半香肩。

但凡眼神往下移一点,孙最就能看见里面的风景。

“没事。”他挑了下眉,快速移开视线。

一米八六的个子屈尊缩在沙发上,身上是一条薄毯。

夜里气温低,应溪好心告诉他要盖厚被子,孙最没搭理,像个蚕蛹把自己裹成一卷。

大半夜,被冻醒。

刚想睁开眼按原计划装作梦游抢应溪的被子,身上就多了层柔软。

他半睁开眼,好在拉了窗帘,没什么光线。

面前是睡眼惺忪的姑娘,轻轻趿拉着拖鞋回到自己房间,掏出备用的被子盖在孙最身上。

她心思细腻,知道把边边角角都掖到里面,确保不透风。

做完这一切,应溪站在原地瞧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久到孙最忍不住想假装半夜上厕所惊醒,才踮着脚离去。

爬回那张双人床,钻进被子里。

这床被子有应溪的味道,书香石墨味,孙最从一开始就很好奇这到底是怎么染上的。

无奈他还没走到和她一起共同沐浴露的那一步。

伴着心上人的清香,睡意滚滚袭来,孙最这些天忙着收集扳倒孙世江的证据,昼夜颠倒严重睡眠不足。

在意识跌入深渊的前一秒,孙最想到应溪不是有个港城的未婚夫,为什么他不伸出援助之手,看她被高利贷围追。

真没用啊。孙最心里吐槽,还是决定亲自上场。

……

应溪没有去名片上那个地址,对方似乎也不急,只是一味撬开门锁,煮上一顿饭留下名片离去。

古丽似乎发现了她的异常,以丈夫出差家里空荡想让她陪伴为由邀请应溪一起住,被拒绝。

从这些天遇到的事情也知道小辫男属于为达目的不罢休的那种人,应溪要是和古丽一起住,为她们送去伤害可不值得。

她也算应溪在新疆唯一的家人。

思来想去,她做了充足准备,防狼喷雾,护身刀具以及微型摄像头。

小辫男要做的事情应溪想得到,那就先利用这个把他送进去吧。

治标不治本,管一时也算有用。

按照名片上的地点,应溪打扮了一番,从队员那儿借来了红色长裙,荷叶边的,吊带款。

应溪皮肤白,在正红色的衬托下更显得皮肤透亮,加上化了妆做了造型,俨然变成了都市丽人。

站在落地镜旁照着,应溪正想该把微型摄像头按在哪里。

这些天她都住在孙最的房间,本来是想和队员一起住,谁知道一个去草原驰骋,一个还在和男朋友冷战,没空收留。

两人现在关系尴尬,孙最也知道不适合住在一起,主动提出去住被撬了锁的房间。

孙最这次回来变化很大,不再没事就往她身边凑,每天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听说他要投资光伏发电,这会儿正是考察期。

许是那一抹红色太刺眼,孙最从电脑屏幕上的文件抬起头,目不转睛看着镜子。

应溪很少穿红色,在孙最的印象里她还是那个齐刘海阔腿裤的土包子,真是女大十八变,完全换了种气质。

“我去找朋友。”透过镜子应溪清楚看见身后沙发上男人的眼神,欣赏的同时又不悦。

没等他问,自己主动交代。

她一出声把孙最从从前的记忆拉出来,换了个腿交叠,视线放回屏幕。

语气漫不经心:“我没问。”

他确实没问,就是因为他不问倒显得应溪不舒服。

坏毛病果然难改,心里吐槽了下,应溪捞过外套和手包往门外走。

小辫男给的地址是附近城市的一家酒吧,旁边是大学,这个点很是热闹。

和孙最在一起时她也来过类似的地方,混杂靡乱,强混的DJ声似乎要冲破钢铁森林,奔向外太空。

确定好微型摄像头的位置,应溪走进包厢,看见坐在最中央的小辫男。

他的身侧围着两个女人,一个灌酒一个喂葡萄。

见应溪真的来了,横断眉挑了下,招呼她落座。

拍了拍两位美女的腰,示意下场。

包厢内灯火迷离,花红柳绿的酒摆满玻璃桌,应溪坐在离他一米的地方,直奔主题。

“连续一周在我家吃喝,塞这种卡片的原因?”

名片甩在茶几,零零散散散开,应溪的眼神从容声音镇定,并没有因此被吓到。

“你们既然那么厉害应该可以找我爸现在在哪儿,在我这里不是浪费时间?”

一般来说高利贷只认债主,找不到债主才会找他的亲朋好友,他们既然能查到应溪的信息,大数据时代找个人不是简简单单。

小辫男闻言,深黄色的酒一饮而尽,又满上一杯推到应溪面前。

他们这种人在一个环境呆的久了,举手投足都是流氓的气息。

小辫男笑了下,往前推了推酒杯说出秘密:

“是你爸让我来的。”

“他说他大姑娘在西北扶贫,手里有许多钱。”

两句话,堵的应溪哑口无言。

想到失联前曹月雯那通电话,一切明了。

小辫男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还在吐槽应昌平的人品。

大言不惭说这个工程他能挣一千万,事成之后平分,等发现是骗局后又连夜跑路,耍赖还不起。

“我和你爸认识的也挺久了,最开始他还是个穷小子,在胡同救了被欺负的我,知道我做什么工作后提出合作,挣了钱半半分。”

应溪那时候还小,只知道当时条件不好,曹月雯说想去大城市碰碰运气,把她一个人丢在了老湖镇。

后来她八岁时大赚了一笔,至此生活越来越好。

本来也把应溪接了过去,学校什么的都安排好了,谁知道刚来两天应母升职成服装厂经理,应友来年纪又小走不开,应溪在沉京适应的也不好,最后送了回去。

然后她长到了十八岁,考上大学靠自己的努力进入沉京。

提起往事,小辫男有些感慨,说自己把应昌平当兄弟,出了事他就那么撂挑子,独留自己一个人被耍。

他看向应溪,眼底的血丝犹如怪物变异前的暗号,惊悚的让人无力。

那杯装有深黄色的酒又被他往前推,里面加了冰块,应溪的指尖接触到杯壁的冰凉,忍不住瑟缩。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他卷走了我的钱,我还欠着别人的钱,别人向我催债我向他要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说着说着他情绪激动,距离应溪也越来越近,只要对方出力,就会把她压在身下。

“你冷静点。”应溪推不开他,只能期盼微型摄像头能保持稳定,不被发现。

她的语气和缓,略带安慰:“应昌平他自然有他的不对,但我是无辜的,你不应该来我。”

想到自己亲爸竟然把高利贷往女儿身边送,应溪冷哼,为自己把存款全拿去给他还债感到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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