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意无意地推波助澜下,关于学生们赈济灾民的报道在杭城内火了。

报社媒体们秉承着有奶便是娘的原则,对于本事件开展了铺天盖地的报道。

许多媒体实际上是没有立场的,对于他们来说流量和收入就是立场。

于是,

《高中生真情流露赈济灾民,患难处见国家未来之希望!》

这个标题阻燃了舆论场。

高中生、灾民、患难、国家、希望......

每一个关键词都吸引住了读者的眼球。

时下最大的热点是什么?

大家最关注的话题是什么?

自然是疫病!

而正在城内人心惶惶之时,

有这么一群可爱的学生,他们不顾自身安危,义无反顾地对于底层百姓伸出了援手。

赈灾?

在过去是许多士绅为了获取声望做的面子工程,不免显得有些功利。

而学生群体来做这個事情,便让人心中无比的舒坦。

风华正茂的学生们,代表国家之希望。

他们尚且为了国家而奋斗。

诸君还有脸唉声叹气,自艾自怜么?

城里的百姓们连连叫好。

可在杭城诸位老爷家中,这回是真正炸开锅了!

原先伴随这场瘟疫的蔓延,

达官贵人囤货居奇者有之,

坐地起价者有之,

靠着治理瘟疫者怒发横财者有之。

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

老爷们正喝着小酒,抱着开叉旗袍的大白腿夜夜笙歌呢。

谁想到一觉醒来,家竟然被偷了?!!

自家孩子有一个算一个,几乎全部加入到志愿活动中。

加入者与有荣焉,

因为犹豫而没有加入的,这会儿还捶胸顿足呢!

而为了防止志愿者们被可恶的家长“迫害”,

林高远还成立了志愿者互助会。

旨在帮助被关在家里的同学,彻底逃离“祸国殃民”父母的魔爪。

这更加加剧了城内的矛盾。

清晨。

杭城国府的办公楼。

这里彻底变成了官员们发泄的菜市场。

“这个包秉文简直卑鄙无耻!”

“包秉文,你不当人子!!”

“这是在蛊惑人心!这个包秉文是赤裸裸的报复,居心不良啊!”

办公室里的茶杯不知道被摔了多少个。

时不时还有官员掩面哭泣。

“我家娃娃可是我的心肝啊!抚养他十六七载,平日里贪玩叛逆也就算了,

如今连我这个老父亲的话也不听,说我要是阻止他去参加志愿者,便是误国误民!”

也有官员家里只有个闺女的。

“我家莹莹年芳十七,就上了那什么劳什子新式学堂,受了那包秉文的蛊惑,

如今家也不要了,就只愿意追随那包秉文,还说什么非他不嫁!”

“害人不浅,害人不浅呐!”

一时间,包国维引发了众怒。

之江民政大楼。

王兆文一把抓住林世才的衣领。

他怒目圆瞪,从没这么生气过。

“林世才,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就是你这个家伙的儿子林高远,给老子两个孩子拐跑的!”

“春松和春倩,素来是两个乖孩子,昨日竟也离家出走了!你快还我孩子来!”

林世才苦着脸说道:“王副,咱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家高远也是受到了包国维的蛊惑,他不是有意的啊,全都是包国维这家伙不好!”

“胡说,林高远都上报纸了,报道上还大夸特夸呢!你小子别想抵赖,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涉及到孩子,王兆文有些失去理智了。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林世才脸被憋得通红,但还是连连摊手无奈叹气。

王兆文见逼迫对方也是无用,一把将他推到墙上,拍拍手说道。

“行了,这个事情肯定不止是包国维一个人在运作,背后肯定有褚慧僧那个老家伙的影子,不然事情不可能瞒到现在。”

“您的意思是?”

“召集各个受害的官员,咱们去宋子良那边告状,让这个包国维吃不了兜着走!”

王兆文恶狠狠地说道。

另外一边。

风头再次吹到沪市中。

自包国维在沪市一炮而红后,为了抓住流量,黄伯惠干脆在杭城设立了一个办事点。

实时的报道包国维最新产出的“幺蛾子”。

与杭城同步,

第二天一早,沪市的最新一期《时报》刊登这则报道。

甚至还在第二版面附带上包国维的演讲内容《我有一个梦想》。

前者在普罗大众之内掀起了波澜,

后者则是在文坛之内掀起了惊涛骇浪。

杜公馆。

杜月笙消息自然是灵通的,这件事能够推进,有他在其中运作的功劳。

可在看到消息后,他依旧是十分兴奋。

此刻堂内的客人正是黄金荣。

近年来,他

已经渐渐退居幕后。

或是因为争不过,或是因为没有了争权夺利的心思。

如今与杜月笙的关系还算不错。

见杜月笙拿着报纸笑得合不拢嘴,他不免问询道。

“月笙啊,何事如此开心啊?”

杜月笙眉飞色舞地回答说道。

“哈哈,黄公啊,你可知自古以来文人都是能说会道,玩弄文字是一把好手,将话说得天花乱坠,将文书写的花团锦簇。”

近来他恶补了一番文学素养,也算是能说一些场面话了。

“可说话终究是说话,说是一方面,做又是另外一方面,我向来对于那些纸上谈兵的酸腐文人所不齿。”

黄金荣想了想问道:“那月笙是发现能说又能做之人了?”

“这是自然!”杜月笙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杜某熟识的朋友之中,有能写会道的文人,有务实干事的得力下属,可两者兼顾,唯有包秉文还是独一份!”

“那些攻讦之人,素来只会夸夸其谈,又有谁去真正做过?

秉文其人,举办募捐会,发明包式口罩,演讲发动学生防控疫病,甚至还身先士卒参与赈灾!”

“此不乃人杰乎?”

黄金荣笑了笑,评价说道:“月笙这说话的调调,文不文白不白,有些奇怪,但是这个包秉文我倒是有心思见一见了。”

公共租界定盘路。

“嘿呀!这个包秉文呐!总是会搞出一些新花样!”

林玉堂端着报纸,上面赫然刊登着林高远的照片以及报道文章,第二版则是包国维的最新作品《我有一个梦想》。

这一期的《时报》,可谓是干货十足!

嘴上嫌弃着包国维,实际上林玉堂反复看了好几遍,报道以及文章,有些爱不释手。

好半天。

他才拿手推了推掉下的眼镜,才发现摆弄机械的手上粘染了黑色的机油,以至于脸上添了一抹黑。

随后自嘲一笑,没有在意,他喃喃说道。

“老夫也要好好努力,可不能输给你这个小子!”

光华大学。

徐志摩昨夜从姑苏到了沪市,今天早上在大学里还有一堂课。

他顶着黑眼圈匆匆跑入教室之中。

一推开门,就听见里头传来激情的朗诵之声。

只见一名学生站立在桌子上,慷慨演讲。

周围十几个学生聚拢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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